又惹到他了?
沈安年皱了皱眉头,面色有些难看,这一下撞在桌子上,撞得她后背发疼。
傅森屿吻上了她,嗤笑,“沈安年,这是你自找的。”
她别过头,开口,“你的手上还有伤,傅森屿。”
沈安年叫他的名字,咬牙切齿,三个字,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警告。
而后,一阵突兀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傅三少,忙着呢!”
忽的,沈安年的身体僵住,简墨居然找上来了……
她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如刀割一般的疼,被简墨清清楚楚的见到了这一幕。
沈安年的鼻子一酸,眼睛开始泛红。
明明说过不要等,可这么久以来,她可曾真真正正的忘记过他?
沈安年的心疼的滴血……
优雅的男子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裤兜里,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看着她的视线里,满满都是陌生。
他是不记得自己了,还是不想记得自己?
那种陌生,忽然让沈安年觉得心慌。
他抛弃自己出国,她发誓不要等他,他们都一样,都是一样的凉薄。
是的,凉薄,甚至丝毫不比傅森屿差。
似乎完全没把简墨放在眼里,傅森屿低下头,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
良久他才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打断别人的好事,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三天前我已经接手了简家的家业,谁不知道这南城如今的龙头是傅三少和萧家太子爷,既然我准备长期留在南城,自然要在傅三少的面前露个面。”
“是吗?”傅森屿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
傅森屿这关照二字说的尤为的重,这句话听在沈安年的耳朵里,总是带了几分特殊的意思。
简墨浅浅一笑,随后忽然走到了沈安年的面前,他抬起手,忽的拿起了沈安年带着的项链。
那条项链,是他买给她的。
这一幕看在傅森屿的眼里,他的面色蹭的就黑了,下一刻,傅森屿抓住沈安年的项链一拽,随后狠狠的将她的项链丢出去。
沈安年的唇动了动,“傅森屿,你疯了吗?”
她爆吼出声,随后转身下楼,似乎要去捡那条被扔掉的项链。
随后傅森屿忽然抓住她的胳膊,“我女人的东西,别的男人不许碰。”
她不想和傅森屿僵持在这里,还是当着简墨的面。
沈安年甩开傅森屿的胳膊,愤然离去,身后却忽然传来简墨的声音,“傅三少一怒为佳人,还真是浪漫。”
听到简墨的这句话,沈安年的身子募得一震,随后她亦然级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傅少一怒为佳人。
一句话不停的撞进沈安年的脑海,简墨是个聪明人,她一定看出了自己和傅森屿的关系。
车子停在会场门外,傅森屿却完全没让车子开口的意思,不久,车外忽然传来樊管家的声音,“三少爷,珠宝已经买过来了。”
“给她。”傅森屿并没有去接过的意思,他的唇动了动,一扫身边坐着的女人。
沈安年眉头一皱,“我不要。”
傅森屿扬了扬眉毛,这女人,是在拒绝她,“如果她不收下,今天我们就不走了。”
嘭!
傅森屿今天的耐心似乎出奇的好,然而他这一句话,显然带着威胁的意思。
她沈安年不好为难樊管家,这才接过他手中的礼物袋。
傅森屿很满意他的表现,随后缓缓开口下命令,“开车。”
她的视线落在窗外,忽然红了眼眶。
傅森屿慵懒的靠在车后座上,一手揽着她的肩膀。
似乎注意到了身边的女人一直看着窗外,傅森屿有些不爽,他忽然扯了扯沈安年的头发,迫使她转过头看着自己。
侧头,他忽然对上她通红的眼眸,沈安年的手中紧紧的撰着傅森屿买来的珠宝,瘦弱的身子,惨白的面孔,像是受尽了委屈,楚楚可怜。
傅森屿好看的眉头一皱,斥责,“沈安年,我怎么对不起你了?”
怎么对不起她了?沈安年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他什么时候对得起她过了?
“傅森屿,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很过分。”良久的沉默,沈安年咬了咬唇,忽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傅森屿是有朋友的,比如那个医生梁洛,比如简墨口中的萧家太子爷。
所以沈安年觉得,傅森屿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她试图唤醒他心中的那抹良善,他在拍卖会上的所作所为,都是对她的侮辱。
“是吗?我亲自己的女人有什么过分的?”傅森屿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他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她,神色忽然有些复杂。
这女人不是一直不肯服软,一直喜欢和自己作对?
他软禁她这么多天,也不见她这般楚楚可怜过,傅森屿不再执意这件事情,他指了指沈安年手中的袋子,“看看喜不喜欢。”
沈安年的手指微微一颤,随后将袋子塞进傅森屿的手里,“这些东西我不需要。”
“沈安年。”傅森屿的面色骤然难看,这不识好歹的女人。
她别过头,似乎执意不理他。
“好。”傅森屿忽然冷笑一声,随后摇下车窗,下一刻,啪的一声传进沈安年的耳朵,一袋子的珠宝被他毫不犹豫的扔出了窗外。
“眼不见心不烦,这下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