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总裁办公室,傅森屿合上最后一份文件,走到萧夜言的对面坐下。
见他神清气爽的模样,萧夜言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听说你找了个新女人,不好收拾,你却玩的不亦乐乎。”
傅森屿冷哼一声,瞪他,“得到一个女人能有多难?不过像沈安年那样的女人,就是要慢慢的折磨。”
“沈恒贪了你不少钱吧?那女人值那个价?而且你不是从来都不找女人?”
萧夜言不明白,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妈咪认下来的干儿子,他萧夜言的干弟弟,向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背叛他傅森屿的人,不被夺去半条命就会被轻松地放过?
“值不值,都是我自己说了算的。”傅森屿坐在萧夜言的对面,“让你帮忙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很难。”萧夜言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照片是你发的,事情闹的有点大,想压制下去哪是那么容易的?”
“找,一张照片都不能留下,谁敢留下沈安年的照片,我剁了他。”傅森屿的眉头骤然收紧起来。
萧夜言看着傅森屿,心情忽然有些复杂,自己这个干弟弟向来不近女色,可如今找了个女人,却似乎,如此的霸道认真。
当初的他是想利用这种办法逼出沈恒,可是现在的他改变主意了,他要留下这个女人,既然是他傅森屿的女人,决不允许别人去窥视。
傅森屿习惯性的抽出一根烟扔给夜言,夜言的视线落在烟上淡淡一扫,并不打算去接,他任由烟掉在地上,开口,“少抽烟。”
听着夜言的话,傅森屿忽然冷嗤一声,“你这习惯谁教育出来的?”
谁教育的?萧夜言的头上募得拉下三条黑线,漆黑的双眸瞪向傅森屿,“你干妈不喜欢闻烟味!”
“是么?干妈不喜欢,还是另有她人?如果我没记错,从夜语出生开始你就拒绝所有人在她的身边抽烟。”
这样说似乎都看的轻了,夜言对夜语的保护似乎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的。
萧夜言依旧面不改色,提起他那个妹妹,萧夜言头疼,“本打算托你照顾她,谁知道你质量太差,那丫头根本看不上你。”
“她眼瞎,我不怪她!”
傅森屿扫他一眼,咔嚓,他打开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深吸,“我今天丢了一袋珠宝,那女人被我罚去找。”
萧夜言“哦”了一声,视线淡淡的落在窗外,透过偌大的落地窗,他看的到外面的璀璨灯光,天色已经暗了,“你不怕她出危险?”
“不给她一些教训,她永远学不会顺从。”
萧夜言浅浅一笑,并没有接傅森屿的话,衣兜里的手机忽然一响,萧夜言拿出手机,随后面色骤然黑了下去。
“我想见你。”萧夜语的声音传过来,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爽。
萧夜言愣了一下,随后开口,“我很快回去。”
傅森屿无奈的摊了摊手,示意他可以闪人。
森冷的视线落在窗外,正如萧夜言说的,“天色这么晚了,你就不怕她出事?”
傅森屿的眉头紧拧,拨通樊管家的电话,“有没有沈安年的消息?”
“少爷,沈小姐还没回来。”
~
高跟鞋已经将脚摸出了水泡,沈安年气愤的踢掉鞋子拎在手里,一袭长裙被风吹动,疲惫,落寞,像极了一个堕落的天使。
这一条路她都转过了,问遍了路边的环卫阿姨,却没有一点结果。
她找不到……
沈安年深吸一口气,她赤着脚走在冰冷的马路上,脚上的水泡疼的要命。
忽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监控上。
东西是傅森屿买给她的,所以东西就是她的,她有权利报警,称自己的东西丢掉了。
想到这一点,她匆忙的跑向路边的出租车,脚下却忽然踩到什么,咯的她脚生疼,她深吸一口气,委屈的泪水不停的在眼里打转。
沈安年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毁灭世界了,她一定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遇到了傅森屿这个恶魔这个瘟神。
沈安年缓过神来,面前的出租车却已经呼啸离去。
没有手机,沈安年不知道现在的时间,她能想象得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漆黑的夜最适合回忆,对于妈咪,她已经没了多少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唯一记得的也就是那个深夜,一个陌生的男人,对她母亲的虐待和暴打。
头越发的疼痛,沈安年立刻止住自己的思绪,她的眼睛湿润,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吱啦!
一阵急刹车声忽然在沈安年的面前响起,她错愕的抬头,募得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
傅森屿,他怎么来了?
拎着高跟鞋的手微微一顿,因为太过疲惫,她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打颤。
她还没找到,他怎么就来了?
车窗已经摇了下去,傅森屿的视线落在沈安年光着的脚上,双眸之中隐隐的全是怒火,“沈安年,你他娘的敢不敢不这么蠢?”
沈安年咬了咬唇,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慌乱。
她还没找到,她不知道傅森屿会如何惩罚自己,她只知道留在傅森屿身边的日子,生不如死,“我已经答应了去找,我又不会跑。”
“还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你就不会去调查附近的监控?”
傅森屿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冷笑,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一条名牌领带有些松垮的挂在脖子上。
“傅森屿,你以为谁都是你?只要你一开口,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
“只要你的一个电话,所有人都要帮你去找?监控随你看,只要有了那人的长相,你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找到他?”
“我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如果我想去看监控,就只能报警。”
“你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怎么会理解我?”
沈安年已经累得全身疲惫,她的腿和脚很疼,莫名其妙的被他骂,沈安年也有脾气。
她也委屈,可她要找谁去说?
如果监控是她想看就看的,她还会傻傻的在街上走?
“……”傅森屿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复杂的神色,他忽然下车,车门嘭的一声被他关上。
下一刻,他忽然抓住沈安年的手腕,硬生生的将她拖上车,他的身体随之压在她的身上,一手钳住她的下颚。
“沈安年,你胆子大了,敢和我大吼大叫了?”
他冷漠的视线里忽然浮上一种怒意,恨不得立刻就撕掉这个女人。
笨死了。
只要她说一句服软的话,他可以帮她找,可这女人偏偏这样执拗,死也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