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没精神提不起劲,关几天吧,反正最近生意不好。”老爸心气不高,垂着头说。
我想了很久,还是直接问:“老爸,你是不是在清东陵碰到过僵尸?”
“儿子,你去过清东陵?”
“是的!我前两天就是去清东陵,想找你阴气缠身的根源。”
老爸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
“其实我从地宫出来后,人是清醒的,出了景陵就犯迷糊。等天亮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杂草丛里。我心里也害怕,就赶紧回来了。”
我很疑惑,是什么东西让父亲犯迷糊呢?就在这时,孙大仁跟他父亲来了我家。
“孙大仁,你怎么来了?”当着他父亲的面,我不好叫孙大胆,那是他家的忌讳。
“我爸听我说了咱们在清东陵的经历后,非要来看看。”孙大仁小声对我说。
“你个二货,跟你爸说去清东陵了?”我很郁闷,不知道孙来福介不介意我把他儿子当枪使。
孙大仁撇撇嘴没说话,孙来福却走到我爸面前开口了,“石哥,上次我给你的玉佩能给我看看吗?”
那块玉佩我爸一直戴在脖子上,他不知道孙来福为什么突然要看,但还是掏了出来。
这不掏不知道,掏出来一看我们都惊呆了。
原本整块通白的玉石,此时已经发黑了。而且那黑纹就像藤蔓似的一圈圈地绑住了玉石。
“啊!孙道长,这是怎么回事?”老爸神色有些慌张地问。
“看来你不是被阴兵所伤,而是体内有鬼怪作祟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也解不开。”孙来福分析道。
我听孙来福这么说,心情变得焦躁又无助,孙大仁在一旁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孙来福又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个茅山高人,他也许能帮你解开这缠人的阴气。”
我们一听大喜,刚想问这个人是谁,门口却走进来两个男人。
一个年轻人,衣着华丽光鲜;另一个中年人,穿着大白袍子,满脸的刺青。
“哈哈哈哈!你们不要去找人了,石先生你身上的阴气别人解不开的。”那个年轻人大笑着说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事?”老爸皱着眉问。
年轻人不说话,带着那个中年人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我大怒,说:“你特么到底是谁?想挨揍是吧!”
“呵呵,我爸没说错,你们父子俩脾气跟姓氏一样,像块烂石头,又臭又硬!”年轻人也不发火,缓缓说道。
孙来福父子一直盯着这个满脸刺青的家伙,我们也都不再说话,我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准备给这年轻人几下。
“算了,开门见山吧。我要你手里的牛皮画,然后跟我一起去画上的地址,你答应的话,我就解开你父亲身上的阴气。”
年轻人见我要动手了,终于把他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你搞的鬼,看我特么今天不弄死你!”我挥舞着木棍就要开打。
“先别动手!”孙来福说话了,我不知他有什么用意,也就停了下来。
“这位是南洋的降头师吧,如果我没猜错,石哥体内的阴物就是他做的手脚!对吗?”孙来福问年轻人。
年轻人又是一阵大笑,对中年人说:“巴颂法师,麻烦你告诉他们,我们是谁!”
原来这个中年人是法师,巴颂走过来,看着我们说:
“这是我家少爷凌威。我是凌家法师顾问巴颂。他确实中了我的混合降。”巴颂指了指老爸说。
我一头雾水问孙大仁什么是混合降,他也说不清楚,只告诉我降头师下的降头,
一般只能自己解开,他们都有自己的特殊手法。除非你法力特别深厚,不然这事无解。
中国各种法门咒术都深不可测,眼前这个降头师敢来国内兴风作浪,他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
“老爸,你怎么看?”我问。
“先别急!孙道长,麻烦你引荐那位茅山高人吧,我家的牛皮画不能交给这种人。”老爸说道。
凌威冷笑一声,说:“那好,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过来,到时候希望你们答案有所不同。”说完带着巴颂离开我家。
晚上八点孙来福父子带着一个男人来我家,孙来福称呼他张真人。
我草!张三丰么!我听到这个名字,对他还挺抱希望,敢接应真人这两字,估计是个牛人。
那家伙穿上道袍,叽里咕噜的念完一通咒术,然后又画符纸搞了一大串动作,最后却说搞不定。
垃圾真人!我心里暗骂,收了红包办不好事。最后他说解不了阴气但是能压制住,我们都没这个想法,就送他出门了。
“老爸,还是等那个狗屁凌威来解吧。”我等那个假真人走了后说。
父亲不同意,孙来福父子也没其他办法。第二天上午凌威主仆又来了。
“石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凌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肯定父亲没解开阴气。
老爸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你,别逼我报警!”
凌威气得嘴角直抽搐,正想说话,我站在老爸身后给他打了个OK的手势,这家伙看到手势后又笑了。
真特么牛逼,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去表演川剧变脸可惜了。
“那好,我就不勉强了,我住豪德大酒店。想好了再来找我!”凌威说完又笑了,带着巴颂走了出去。
“你快滚吧!”我故意大吼道。
老爸好像对解开阴气不抱希望了,他急匆匆的赶往店里去做生意,有玉佩在,暂时还能压住那些阴气。
等他走后,我回到自己卧室,撬开床头的一块瓷砖,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牛皮画就在里面。
昨晚我就想好了,第一,不能让父亲丧命,凌威身边那个降头师,好像很牛逼的样子,我可不想被他搞得家破人亡。
第二,不能报警,如果跟警察说,我家有块从皇陵地宫里偷出来的宝藏图,先不说要交代半天,以后我们石家在村里也没脸做人了。
最主要的是,我自己其实对宝藏感兴趣,它或许会改变我一生的命运。
掏出手机我拨通了孙大仁的电话,“喂,孙大胆,在干嘛呢,没事来我家一趟,有事找你!”
“哎呀我去!我爸要我找工作,电影院已经把我开除了。刚被他揍了一顿!”孙大仁满腔怨气地说。
“那你过来吧,有好事!工作一会我陪你去找。”我开始引诱他。
孙大仁有两个特点,首先不能激他,其次就是好奇心特强,我只说好事,但不说明了,那他肯定受不了。
果然,孙大仁问是什么事,我当然不会说,那家伙忍不住好奇,说马上过来,看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