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达夫笑意更浓,说:“清朝玉扳指可是好东西,价格嘛...得看玉扳指的成色。”
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从怀里掏出那个墨绿色的玉扳指递给包达夫。
包达夫小心翼翼的接过去,放在手里看了看,又用小手电、放大镜仔细打量,最后问:
“石老弟,这玉扳指是皇室才有的啊!你从哪得来的?”
我说:“这个暂时不方便透漏,包哥你直接告诉我值多少吧!”
包达夫想了想,说:“要是拍卖的话,估计几百万都有可能的!”
“如果不拍卖,找古董商人收藏呢?”我问,孙大仁也坐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包达夫,等他的答案。
包达夫沉默了,良久他才说:“那样的话,价位可能会低很多。怎么,你不想拍卖?”
我说是的,包达夫说:“这样,我私人出80万给你买下来,怎么样?”
八十万!这比何旺帮我估的价要多出30万,我心里不由一阵惊喜,孙大仁听了也张大嘴半天都合不拢。
“怎么,石老弟不满意?这样吧,我出90万!怎么样?”包达夫以为我嫌价格低,又给我涨了十万。
孙大仁在一旁急眼了,冲包达夫喊了句:“那我的你收不收?”说完掏出了自己的玉扳指。
包达夫瞪大了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孙大仁随随便便又掏了个玉扳指出来。
他有些不淡定了,接过这个翠绿色的玉扳指又是一阵研究,完事说:“这...这个你们到底是干嘛的啊?”
我跟孙大仁都没说话,包达夫最后一咬牙,说:“我只能给你们联系大客户了。这么多我可买不起啊!”
我苦笑一声,从怀里又掏出了那颗夜明珠,说:“包哥,可能还要麻烦你鉴赏下这个!”
包达夫张大嘴巴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接过夜明珠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可能他也被这些东西惊到了吧。
他拿着那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头上已经冒汗,看了好久才说:“我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你们兄弟是深藏不露啊!”
我嘿嘿一笑说:“过奖,包哥太客气了!”心想我还有御制朝珠挂脖子上呢,拿出来你眼珠子都得掉地下。
包达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给人打了个电话,就听他跟对方提及有好东西,几分钟后他挂断电话,说:
“两位小爷,跟我出去一趟怎么样?有客户愿意盘下你们手里的宝贝!”
我们当然乐意,屁颠颠地跟着包达夫离开了公司,很快他就带我们去了东三环的名人会所。
听包哥说这间会所是京城富人们经常光顾的地方,在这里随便撞到个人,可能就是身家过亿的老总。
会所装修十分奢华,我生平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孙大仁就更不用说了,他完全看傻了。
包达夫把我们带进一间包房,里面坐着个中年人,西装革履派头不小。
“郑总!好久不见,这就是我电话里说的那两兄弟!石老弟、孙老弟,这位是北京城鼎鼎大名的郑总!”
还没坐下包达夫就给我们做起了介绍,那个叫郑总的男人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
“你们喝点什么?。”郑总说话了。
“不了。包哥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我不习惯跟陌生人打交道,只想赶快交易。
“嗨,年轻人就是心急,那你都拿出来给郑总掌掌眼吧!”包达夫说。
掌眼是古董界行话,意思就是把东西给有经验的行家鉴定一下。
我掏出玉扳指和夜明珠,小心翼翼地递给这个郑总。
郑总接过这些东西,细细品鉴起来。时间过了很久,孙大仁有些耐不住性子,坐在那不停地扭来扭去。
“好东西啊!好东西!老包,这都是新炕吧!?”郑总问。
“这个...石兄弟,你来说比较好。”包达夫对我说。
新炕?我特么只睡过东北热炕,新炕是什么?看我不解,包达夫直接问:“东西是不是新出土的!”
我这才明白,冲着郑总一阵点头。
“你们想买多少钱这些东西?”郑总有发问。
来的时候包达夫就交代过我们,两个扳指300万,夜明珠800万,这样我们才没白忙活,对方也不会觉得你喊天价。
我照包达夫的报价报给郑总,他皱皱眉,说:“有点贵啊,这可不是拍卖!是私下交易。”
“郑总,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只能找别的买家了!”我说,这也是包达夫教我的。
听我说找别人,郑总有些急了,说:“等会,让我想想...好!1100万就1100万,成交!”
包达夫见成交他高兴坏了,早就说好要给他百分之十作为中介报酬,动动嘴皮子100万到手了。
“呵呵,两位小兄弟,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记得来找我。”郑总笑着对我们说。
我接过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怕有诈,包达夫看出了我的疑虑,说:“我带孙老弟去银行,你们先聊聊!”
我只好把支票递给孙大仁,要他快去快回。随后我陪郑总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他注意力其实都在那些宝贝上。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孙大仁满面春风快步走进包房,冲我打了个OK的手势。
我笑了,对郑总说:“郑总谢谢你了,如果还有古董您收吗?”
“收啊!为什么不收,你还有宝贝给我看?”不止郑总疑惑,包达夫也一脸蒙逼。
我缓缓站起身来,给孙大仁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条长长的御制朝珠。
这两串朝珠是玛瑙材质,郑总和包达夫接过朝珠,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得细细看了起来。
良久,郑总抬起头,问:“两位小兄弟,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倒斗的?”
估计包达夫此时心里也有同样的疑问,我当然不会承认,只说在深山洞穴中无意间捡到的。
“这御制朝珠质地不错啊,两位,你们确定不拿去拍卖?”包达夫发话了。
我摇摇头,孙大仁好奇,问:“拍卖价格高多少?”
“说不好,可能高十倍也说不定!”
我跟孙大仁一听都惊呆了,如果朝珠500万,那十倍就是5000万啊!这悬殊太大了吧。
“两条我都要了,我出800万,另外想请你们吃顿饭,怎么样?”郑总说。
我心里开始盘算,要是同意,这次就进账1900万,除去给包达夫的100万,还有1800万。
想到这里我心里都发痒,孙大仁早就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他能做村里的首富了,如果我不跟他争的话。
孙大仁在一旁拼命冲我使眼色,我把心一横,说:“好,那就按郑总的意思办!”
“好!爽快!我马上开支票,然后跟我一起去吃饭好吧!”郑总说。
交易进行得很愉快,郑总把我们带到一所海鲜酒楼吃海鲜。
席间我们知道了郑总全名郑乾,他还真是‘挣钱’是北京最大的家居用品商。
他的秘书给我们两张名片,说以后可以直接联系他。包达夫在一旁脸色很尴尬,那样他就赚不到我们的钱了。
结束酒宴,包达夫抱着一箱子钱先回公司了,而我跟孙大仁也准备去买回长沙的飞机票。
“两位,如果下次你们出去工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记得把好东西留给我就行!”临别前郑乾说。
看来他已经把我们归类到倒斗人一类了。我只好点头应付他一下,随后匆匆离去。
坐在飞机上,孙大仁任然很兴奋,嚷着要回家盖房子娶媳妇,却被我无视了,村里张寡妇或许能看上他。
很快我们就飞回了长沙,分好钱我们赶回村子,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