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言郢冷笑,“娘娘怕是多虑了,言郢从不吃酒。”
殷洛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只是道:“言郢!你你你.....”
“我我我...敢问娘娘,言郢怎的招惹娘娘了?”言郢轻笑,眼睛灿如星。
殷洛恶从胆边生,一把把言郢推倒在地...
只是她还没有高兴起来,就被他拽着宽大的衣袖...双双跌倒在地。
四目相对,言郢皱了皱眉,伸手一揽把她揽入怀抱,一个翻身压到身下,薄唇便贴了上来。
殷洛瞪大眼睛,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一个女人怎么敌得过男人?而且是擅长骑射的男人!
言郢伸手拉起她的手放在头顶,禁锢住不让她多动,嘴上却攻势愈发激烈,肆意的在她唇上攻城掠地。
殷洛推他不得,甚至有些沉浸在这个吻里,心下恼怒,狠狠地咬伤了他的唇。
言郢吃痛,松手放开了她,眸子里却带着笑意:“不知娘娘此时,可知言郢可有龙阳之好?”
殷洛被他压在身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满面通红,道:“你放开我!快点站起来!”
言郢笑意更深:“娘娘可是忘了,您应自称哀家。”
殷洛脸色铁青,青里透红,厉声道:“言郢!你给我下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娘娘怎的还是忘了,您应自称哀家,罢了,微臣便再提醒娘娘一遍罢。”
殷洛脸色铁青,言郢笑意盈盈。
殷洛趁他不注意,伸手推开他,麻利的站起,发髻也有些散乱,指着他道:“言郢!你可知猥亵皇家是死罪?”
“哦?”言郢站起身,虽有些狼狈,却也是俊朗如星,缓缓靠近殷洛,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既如此,微臣不若再做些什么,好死而无憾罢。”
死而无憾?再做些什么?
殷洛从来没见过这种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骨子里却最是不要脸!
言郢伸手抚唇,闭上眼睛似是回味:“味道甚好...让微臣有些...乐不思蜀...”
殷洛脸色又一次涨红,高声道:“采薇!”
采薇本就在殿门口,只是不敢进殿,听殷洛叫她,连忙跑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殷洛没好气的瞥了言郢一眼,甩袖便走:“采薇,扶哀家回宫!”
言郢没有跟上,殷洛松了口气。
刚走到殿门,身后却传来那人的声音,带着些戏谑的笑意:“娘娘此番可得记住了,微臣费尽心思解释,还望娘娘莫要糟蹋微臣心意。”
殷洛并未回头,咬牙切齿:“好你个言郢,给我等着!”
采薇疑惑的抬头:“娘娘在说些什么?似是提到摄政王?”
“并未,你听错了,哀家说的是一只哈巴狗,平日里温顺得很,近来却咬了人,怕是不能再留了。”
采薇没听懂她说的什么,轻声应是。
殷洛回到宫里时酉时过半,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采薇见殿门口站着一行人,警惕的吩咐小太监:“小吕子!带着几个护卫上前查看,是何人在翠微宫前?”
小太监效率很快,登时便跑回殷洛面前:“娘娘,此行人是今日的戏班子,说是奉了娘娘的命令,在此等候传召。”
陈三五娘是明朝时的戏曲,而此世界非彼世界,两个世界应是不同时空,那戏班是突然冒出来的,唱的又是陈三五娘,说不定会是她的同乡?
想到能找到老乡,殷洛一阵喜悦,笑着上前。
众人看到她立刻行礼,跪在地上高喊千岁,姿势不正确,声音也不整齐,这让殷洛更加喜悦,愈发觉得对方便是老乡。
“平身吧,”殷洛笑道,“你们这出戏,哀家很是喜欢,要你们来我这翠微宫,怕是也耽误诸位空闲罢?”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站出来,惶恐道:“娘娘,谈何耽误呢?能被娘娘传召,是我们戏班子几辈子的福气,回去应当多上几柱香的。”
殷洛眼神闪烁了下,走进翠微宫,让宫女帮她更衣。
戏班子早已在偏厅等着,厅里地龙烧的很旺,殷洛乌发松松绾起,只插一只白玉簪,身着浅色百花落地罗裙,笑道:“想来是哀家的错,令诸位久等了。”
听到这话,戏班子一阵惶恐,又跪到地上:“娘娘说的甚么话,谈何久等?”
这些人小家子气,说跪就跪,殷洛有些扫兴,淡淡道:“平身罢,不必跪了,采薇,赐座。”
众人皆不敢抬头,想不到这个年轻太后要做什么,畏畏缩缩低着头。
只有一人落落大方,目光也平和,殷洛心下赞赏,朝他道:“不知先生可是大夏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