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看了看晴阳留下的信条,清俊的眉眸皱成一团,长吁一口气,忧心道:“阳儿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肯定是又偷跑去凡间了,琅风,去差蝶精使去凡间寻阳儿,寻到后即刻将她带回来。”
左护法狼魔琅风,双手抱拳一揖,颌首道:“琅风领命。”
琅风接命 正欲退出长生殿,旁边的媚魔插话道:“且慢,魔尊,阳儿这孩子,自小就比较任性,沒吃过苦头,不懂体谅魔尊的用心良苦,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让她见识下外面的险恶,吃点苦头,长长教训。”
魔尊剑眉一蹙,俊逸的脸浮上一层阴霜,道:“阳儿是独自跑去凡间的,她又不懂法术,又沒人保护她,遇到危险怎么办?”
媚魔娇媚一笑,狭长的眸子笑望着魔尊,道:“就阳儿这拆天的本领,凡人哪里治的住她,她又是不死之身,能有什么危险,最多便也是吃点苦头罢了。”
魔尊闻言,想再说些什么,忽想起那日,晴阳对自己表露心迹的一幕,不由的一摆长袖,长叹口气,暗道:“这孩子是太胡闹了,越来越不听劝,确实该吃点苦头,长长教训也好。”
想到此,便又抬头望着狼魔道:“琅风,先別去传示蝶精使了,你带几个妖使去凡间寻阳儿,但別理她,也别现身,悄悄跟着她便是,遇到危险再显身。”
琅风又一抱拳作揖,道:“琅风领命,琅风告退。”说着便倒退着出了长生殿,方转身离去。
魔尊此时无端端,心中竟惴惴不安,想施法在幻镜中,看看晴阳在哪,刚一伸手,还未施法,媚魔便迎了上来,顺势坐在魔尊腿上,双臂环住魔尊脖子,道:“魔尊,別想阳儿了,不如让媚儿再为你跳一支舞,解解心烦可好?”
魔尊看了下媚魔勾魂妖媚的面庞,唇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脑中却又不自主的,回想晴阳对他表心迹的一幕,这几日不知为何,总也控制不住回想这一幕,每一想到这一幕,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
越想心里越乱,索性什么都不想,一把抱住媚魔,道:“也好。”
再来说晴阳,在棺材中也不知被困了多久,棺材中越来越闷,可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渐渐混身都已大汗淋漓,意识快要陷入昏迷,也不在挣扎,脑中只剩一个念头,“就是等死。”
晴阳生下来,其实便已是半魔半神同体,加上魔都各种珍奇草药养护,确实早己是不死之身,可大家千万別以为,不死之身就是怎么着都不会死。
她这不死之身,不同于別人是从修行中得永生,有法力,有修为,有本事,她这完全是得益父母的遗传,沒灾,沒难,沒病,沒意外,沒伤害,她便能长生不死。
晴阳虽然已经三千岁了,可一点法力,修为都沒有,甚至于跟常人无异,要吃,要喝,要睡觉,论本事乃是魔都最废柴,最废物的一个。
晴阳此时被困在棺材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就要奄奄一息时,脑中忽然想起,鲲鹏给她一把鱼肠刀,说此刀威力如何厉害,要她危难关头才能打开。
想到这,脑子一亮,自语道:“现在不就是危难时刻吗?这下好了,不用死了,可以用刀将棺材钻开,哪怕钻个洞透透气也好。”
立马全身上下摸索:“放哪了呢。”鲲鹏给她这把刀时,她也沒当会事,只随身往身上一揣,竟不知揣哪去了,暗想:“摸不是与那帮人打斗时丟了吧?”
晴阳一边嘀估,一边脑上冷汗不住往外冒,心中祈祷:“可千万別丟到外面了?若丟外面,这下可一点希望都沒有了。”
全身翻一个遍也沒翻到,心想:“坏了,坏了,肯定丟了,这下一点希望都沒有了。”
晴阳泄气的躺在棺材里,脑中只剩下绝望,两眼无助的闭上了。
“ 唉!”忽然想起,好像是塞到靴子里去了,想到这,立马曲膝去摸,一摸,还真有,谢天谢地,鱼肠刀还在,赶紧将刀从靴子里掏了出來。
这下终于有了一丝希望,立马将刀从刀鞘中抽出,一抽出只见霎时刀光熠熠,瑞彩千条,连带着一张纸条现于眼前,晴阳心头一喜,叫道:"果然是好刀。"
再一细看,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只见小刀一点点,连个拇指大都沒有,又捡起从刀鞘中,掉的那张纸条一看,险些鼻子气歪,只见纸条上写着“哈哈,遇着难題了吧,活该。”
万万没想到竟被鲲鹏整蛊了,看到这,晴阳沒被闷死,差点被气死,恨声骂道:“这死鲲鹏,居然这么大整蛊,难怪一直不给我抽出此刀,原來在这等我呢?看我出去不拔了他的须子,剥了他的鱼皮。”
想到这不由的又悲从中来,自语道:“这还能出的去吗?谁来救救我啊。”
正在胡思乱想,盘算着自己还能活几天,突然只觉棺材顶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闷响,像是有人在撬棺材,正想着,一一"砰"一一一声巨响,棺材盖突然被揭开,那棺盖连着在空中翻滚几圈,落到远处。
晴阳已被闷的半死不活,这下终于能畅快的吸几口新鲜空气,刚喘几口气,还沒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从棺材中提溜了起来,抓住她双臂的似是两只铁钳般,五指深深陷入她的肉中。
晴阳一吃痛,定睛一看,眼前是一鼠头人身的怪物,面如巨鼠,两只滴溜溜的眼珠子直冒幽光,尖嘴长牙,一脸的灰色鼠毛,看穿着正是那老太爷,想来那老太爷,早不知什么时侯就死了,被这鼠怪附了身。
晴阳吓一跳,暗骂:“这凡间的妖怪怎么这么难看。”
那鼠闻了一下晴阳的味道,怪阴声怪气道:“太香了,可是大䃼啊,吃了你,我就可以成精,成妖了,哈哈。”说着便要张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