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天灰川的爆炸性动作，尚月高中的校内网疯狂了，几个消停许久的扒皮账号纷纷活跃起来，一连串对灰川扒皮的帖子层出不穷。

有人说她是豪门的某位公主亲临尚月高中，还有人说她是北穆洋的未婚妻亲自打脸第三者路向晴，更有甚者说灰川是路家私生女回来向正牌小姐复仇。

周子昑看了之后真是哭笑不得，这群人的脑洞真是女蜗都补不上的程度。

灰川打着打哈欠从房间出来，看到她捂着嘴忍笑的样子，好奇地凑过来，简单浏览了一下这些帖子，“无聊。”

子昑想起昨天灰川也对北穆洋说了这两个字，“你还会继续追北穆洋吗？”

“no,no,”灰川竖起食指对着她摇了摇，“不是追，是勾引。”说完，她打开冰箱拿出了一块面包吊在嘴里，为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那你还继续勾引北穆洋吗？”子昑听话地换了个说法。

灰川撇着嘴摇了摇头，样子可爱，“你跟北穆洋熟吗？”

“还行吧。”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子昑想了想，“怎么说呢，他七岁的时候父母意外去世后就消失了，直到高一才回来。他以前可软萌了，说话奶声奶气的，特别喜欢亲女生的脸。不过……人都是会变的，他遭遇了那样的事故，性格变得古怪也是情有可原。”

是啊，可软萌了。

灰川思绪飘回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就是因为他太可爱，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哪里像现在一样说话待人掉冰碴子，像个洋娃娃一样被捉弄了也不生气，无聊透顶。

子昑看了看时间，赶紧收拾书包，看灰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灰川，该去上课了！”

“你去吧，今天我要逃课。”灰川喝一口果汁，将干瘪的面包咽下去，“哦，对了，帮我申请一个校内网账号，顺便发一个帖子。”

“什么帖子？”

“就说我突然对北穆洋没兴趣了，请路向晴安心。”

子昑应了一声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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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城警署大楼。

灰暗的会议室内，幻灯片一张张切换，周益城站在投影机旁做讲解：“无常给我们的名单共有五个人，一名工程师，一名城市晚报的记者，一名中学老师，还有两名白领，这五个人互不认识，生活也并没有交集，目前查不到他们五人的关系。”

“也许只是因为某个原因必须除掉他们。”有警员提出设想。

“你说的对，原因。”周益城顿了顿，“关键是，我们现在并没有找到那个原因。”

连霜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这五个人皆是头部中枪，无其他伤口，显然这个凶手身手不凡。但是......

“队长，会不会有人模仿无常的作案手法呢？”连霜提出了自己在这个大胆的猜想，“我们对无常这个人的了解太少了，我们只是通过预告信来猜测是无常，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

“预告信就是证据啊。”同组的冯凯反驳道。

“那如果我也寄来一封预告信，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是无常？”连霜反问，见冯凯不再说话，接着说，“如果有人模仿无常的作案手法，这无疑是给我们警方扔了一个烟雾弹。”

周益城思考了一会儿，“你的想法不错。我们目前无法找到这封预告信的由来，就这一点，我们现在只能顺着无常这条路往上摸。”

预告信，头部中枪、作案时间在黑夜......这全部都是无常的风格。

只要身手达到一定水平，风格是可以模仿的。那......什么是模仿不来的呢？连霜有些头痛。

此时警署楼下，灰川和一个从警署里出来的人擦肩而过，悄无声息，待两人身影交叉开，她的手中多了一张卡片。她走到门禁前，刷了一下那张卡片，机器“滴”了一声，拦路卡收起，为她让开了路。

灰川浅笑，给立在一旁的警察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