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路向晴确实被打脸了。

周五上午第三节课后，关于路向晴和北穆洋分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尚月校园。据说路向晴哭得特别难过，c班的女同学轮流去洗手间安慰她，还是止不住这位校园女神的伤心。

消息传到灰川耳朵里时，她正在射箭场里玩，嘴里叼着一袋牛奶，手把手指导周子昑的拉弓的动作。

来通知她这个消息的是庄瑶，她气愤地不行，指着灰川歇斯底里，“你就是个婊子！专门抢别人男朋友的贱人！你根本就不配留在尚月！”

所有在射箭场练习的学生都把目光汇聚了过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原来她就是灰川啊，还真是好看。”

“比路向晴漂亮多了。”

“据说就是她抢了路向晴的男朋友。”

“得了，北穆洋能看得上她？！”

那些议论声不大不小，却稳稳落在灰川的耳朵里。她倒不怒，笑着踱步到庄瑶面前。

看着灰川慢慢靠近自己，庄瑶感觉到自己被纱布包裹着的手腕隐隐作痛，不自觉退后了一步，下一秒领子被灰川一把提了起来。

“你嘴还真脏。”

围观的学生很多，庄瑶料定灰川不敢再次动手，尽量稳了稳声音开口，“怎么，你还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

灰川笑，这威胁感真的弱爆了。

灰川把庄瑶推远了几步，侧着额，“你把路向晴找过来。就说，要是她射箭赢了我，我就把北穆洋还给她。”

“你说真的？”庄瑶显然不相信灰川的话。

“爱信不信。”

庄瑶想了几秒，回身跑出去找路向晴了。子昑看着庄瑶离开的背影，微微蹙眉，“灰川，你想做什么？”

灰川抓过一把椅子，倒坐下，双手搭在椅背上，但笑不语。

路向晴到的很快，出现的时候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庄瑶晚了几秒出现在她身后。看来，路向晴很着急。

“不是要比赛吗？赶紧吧。”路向晴迫不及待道，她从小练习射箭，别的运动项目不敢说，但就射箭这一项，区区一个灰川而已。

灰川没动，“别着急嘛，我们先算算账。”

“什么意思？”

灰川手举起，食指指向了路向晴身后的庄瑶，歪着头看路向晴，“我要她给周子昑道歉。”

子昑突然被点到名字，疑惑地抬头看灰川。

“不可能！”庄瑶大声拒绝。

路向晴回头看庄瑶，庄瑶用力摇着头，再转回头对灰川说，“她们两个人的事跟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灰川笑，“她不向周子昑道歉的话，比赛没得商量，把北穆洋换给你也没得商量。”

庄瑶脸色一变，往后退了好几步。

路向晴沉思了两秒，转过身看着庄瑶，“庄瑶，你能为了我和穆洋向周子昑道歉吗？看在我平时很照顾你的份上。”

庄瑶家里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将她养大，给周子昑道歉这种事她的家教不允许自己做出来。高傲如她，平时已经遵从父亲的话和与家里有商业来往的路家小姐搞好关系了，凭什么就因为路向晴抢男朋友的游戏把自己的尊严都赔进去？

庄瑶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会给她道歉的。”

路向晴皱眉，语气里夹带了些威胁的意味，“你确定？你不希望我和穆洋幸福下去吗？”

“随便吧，反正我根本不希望你和北穆洋在一起！你根本没资格要求我做什么！被别人抢男朋友也是活该！”庄瑶突然对着路向晴大喊，表情狰狞，“要不是你们家和我家有合作，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这种公主病做朋友吗？路向晴，你醒醒吧，你根本配不上北穆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