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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谋杀案之梦断梨园 033 家政公司

“那么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还能记得吗?”石震问。

“好象是6年前吧?”老太太一边思索一边说,“我那个孙女儿今年上6年级,那还是她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她要参加学校里六一节的演出,要买一身演出服,老四就带着她来跟我要。”

“这个孽子,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老太太正跟石震聊着,她的老伴穿着一条军裤和一件洗得发白的夏季军官常服,走了出来。老军人满头白发,身板笔直,一看就知道是当兵出身的。他从卧室里找来老花镜一边仔细地看了看石震和彭越的工作证,一边问道。

“哦,这倒没有,我们只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他。”石震见他也是一名老军人,神态立刻谦恭起来。

“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一定要严惩不贷,决不能姑息养奸,听到没有?”将他们送到门口,老军人又叮嘱道。

“是,我会依法办案,不会循私。”石震道。

“这个鲁元栋,是不是真的被人间蒸发了呢?”从莲花小区出来,石震问道:“如果真是这样……你不觉得你的囡囡现在非常危险吗?”

“你是说,他不会善罢甘休?”彭越问。彭越说的他当然指的是苏凤楠的叔叔苏维盛。

“如果是你,你会善罢甘休吗?”石震问,“对了,囡囡最近又接戏了吗?还是仍在拍《神雕侠侣》?”

“神雕剧组已经杀青,她可能要拍另一部剧,也是武侠剧。”彭越道,“石队, 如果这场电梯事故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我们就这样听之任之吗?那么囡囡……囡囡……”彭越想到可怕处,紧张的不知如何表达了。

“彭越,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电梯事故发生在湖北海龙,不是我们上海宝山,不仅不是我们的辖区,还和我们上海隔着好几个省,而且事故发生在六年前,关于这起事故也早有定论,你觉得谁能长袖善舞再把这笔烂帐翻出来重新彻查?”

“可是,如果电梯事故真的是有人策划的一起谋杀案的话,那么囡囡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彭越道,“我们可以向领导请示,将这起电梯事故定为一起谋杀案,和兰都别墅毒杀案、323国道小林庄路段弃尸案一起作并案或串案处理。”

“第一次发生事故,可以说是偶然事件,如果有第二次,那就是人为事件了。以我的推断,苏凤楠暂时没有危险,第一,六年前已发生过一起事故,如果苏凤楠再有意外,那也未免太巧合了,他的居心容易暴露;第二,苏凤楠无意经营公司,况且现在已踏入娱乐圈,前途无量,暂时对他的地位没有威胁,我觉得他不会这样轻易挺而走险。况且兰都别墅毒杀案和323国道小林庄路段弃尸案目前还只是作串案处理,将电梯事故定性为一起谋杀案,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它是一起谋杀案,更不用说再将它和兰都别墅毒杀案、323国道小林庄弃尸案并案处理了。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领导怎么可能批准?我们这样轻举妄动,就不怕打草惊蛇,让他有所防范吗?”

石震给他分析得有理有据,彭越却还是难以放心:“石队,尽管你这样说,但我的心里仍然惴惴不安,我一想到囡囡的身边藏着一只两只脚的老虎,就难以安枕。”

“目前我们还不能做什么,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她的安全,时刻警惕老虎的动向。”说到这里,石震顿了一下又道:“还有,查好案子。施永芳这条线索断了,我们不是还有潘振东这条线索吗?”

满爱国找来了两份名单。一份是悯农化工九十年代末的分析室人员名单,一共是四十七个。一份是悯农化工2012年下岗人员的名单,一共是十个。

“这个,这个,这个……”彭越从名单上划掉沈士斌、潘田莉、陆小凤、王小朵、李花等人,数了数,还剩下三十三个。

“石队,你看,还剩下这么多,够我们跑两个月的。”彭越拿着名单走到石震跟前道。

“你太夸张了吧?一个月给我跑完。还有。”石震拿起另一份名单,从中划掉了施永芳说:“这份名单上还有九个。”

“还有?”彭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嗯,走吧,一个一个查,潘振东既然是质检部部长,管理着整个质检部五、六十号人,不会只得罪施永芳一个人吧?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真正想杀了他的人不会象施永芳那样傻,明火执仗地拍桌子骂人,暗地里下毒手,才是最好的选择。”石震道。

五月是鲜花盛开的季节,海龙市的公园里,广场上,还有路边的绿化带里,月季,芙蓉、白玉兰、知名的不知名的全都开放了,走到哪里都是香气四溢。

当石震和彭越从名单上的其中一个人家里出来时,已是中午。随便在路边摊上吃了两碗米饭,两个人来到菜市尽头一家名为永顺家政公司的小店。他们要找的人叫徐彩侠,在菜市里开一家名为永顺的家政公司。

说是永顺家政公司,其实就是街头的一家破旧的小门面房,而且还是老式瓦房。房间里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节柜台和一个沙发。办公桌前坐着一个身穿白狐披肩和黑毛衣的女人,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好象是他的丈夫。那女人见了他们,连忙笑脸相迎,后来见石震出示了证件,并说他们是来办案的,那张脸立马拉得老长。

石震和彭越在沙发上坐下,石震见柜台里摆着许多印度神油之类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是家政公司,没想到还卖*。

“施永芳这个人就是死脑子。”当石震说出她想了解施永芳的一些情况后,徐彩侠鄙弃地说:“我们都买了梅香苑的房子,也就是那栋烂尾楼,所以她曾经来过我店里几次。我们在一起同事了好多年,每次见面,都难免会谈到悯农化工厂的人和事。特别是质检部的那一班牛鬼蛇神。而每次说到最后,施永芳都要向我抱怨,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但是部长照顾这个,照顾那个,就是不照顾她。象潘田莉和陆小凤,一个是高血压,一个是血压高,但是和施永芳比起来,这两个人的病根本不算什么。这两个人都被照顾上了长白班,就她不予照顾,这不是很明显吗?你不送礼,谁照顾你啊,你花个千把两千块钱就可以解决了,你干嘛舍不得这点钱呢?我都跟她说过了,凡是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算是大事,她当时听了也开窍了,但是已经晚了。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分流了,也已经骂过潘振东了,这就叫无力回天。”

“你是说,她被分流,是因为没送礼的原故?可是据我们所了解的情况,她被分流,是民主评议的结果,是班组长和长白班人员共同投票决定的。”石震道。

“哈…”徐彩侠干笑一声,“只有你们才相信这些鬼话。你们这些情况是从哪里了解的?是冯媛告诉你的吧?还有潘田莉,陆小凤、王小朵和李花。冯媛和潘振东有一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她当然要维护他的姘头。潘田莉、陆小凤和施永芳三个人当初为了争上长白班人头都快打出了狗脑子。两个人不知暗地里向潘振东打了多少小报告,也不知送了多少礼,她们两个人当然说是民主评议的结果了,要不然怎么解释她们两个人就那点小毛病都被照顾上长白班,而施永芳得了那么重的病都不予照顾呢?我在悯农上了十几年的班,别看我早已经从那里出来了,对于悯农的事,我知道的比悯农厂的工人都多。”

徐彩侠喝了口水继续道:“当年我们从河东马角村搬到开发区的时候,为了争南厂的主管,我送了两千块钱的现金,那还是04年,那时候我们的工资也只不过一千多一点,那个人也答应给我帮忙了,到最后却告诉我,有人把你给顶下去了。而这个人就是周梅。她找的人比我找的人来头更大。为此我一气之下买断开了这家家政公司。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事绝不拖泥带水,别看我脸长得不好看,可我的身材在分析室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曾经也有人要我做他的情妇,但我一口拒绝了,要是花钱能解决的问题我绝不会牺牲自已的身体。”

这个徐彩侠真厉害,说起话来嘴巴象机关枪一样:“可施永芳就是个死脑子,她就认为她在厂里干了二十多年,现在得了病,厂里就得照顾她,她认为这是厂里应份的,其实厂里谁管这些事?千把两千块钱就可以解决的事,她偏不做,你看她现在的损失有多大?不过,也难怪她,我估计她是没有钱送礼,再怎么说她也在社会上打滚了半辈子,她能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那个时候她与她丈夫离婚了,就是不离婚,她丈夫也不会承担养家糊口的责任的,那个人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他的工资都不够他自已来的,月月靠借债度日。按说施永芳在分析室干了二十多年,一直都在最苦最累的一楼倒班,我们厂98年实行岗位工资,施永芳的工资一直都不低,不至于拿不出一两千块钱来送礼?”说到这里徐彩侠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也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