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天黑看不清胎记什么的,虽然勉强,也马马虎虎能说的过去,但是那样长度,那么深的一道刀伤,随手一摸便能摸到。
作为有过亲密接触足足四年的人,如果不知道,那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许正平看着柳暖阳,咬牙道,“那刀伤就在你的左边胸口!”
柳暖阳抿唇,神情瞬间变得十分纠结。
“她怎么这种表情?难不成这男人说对了?”
“两人真有私情?”
“哎哟喂,真是看了一场大笑话!”
许正平的脸色十分得意:“暖阳,我知道你有胎记,也知道你左胸口有刀疤,但是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正妻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就连方才被明叶震住,一直旁观的吕红锦也忍不住开始挤兑:“哈哈哈,柳暖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之后,整个帝都的人都会知道你就是一个荡妇!不要脸的贱人!”
端木昭眉间一簇,虽然时隔许久,他依然记得在那个昏暗的屋子里,那个女人浑身莹白如玉,哪有什么显眼的胎记,更没有十公分的刀疤。
“你这个丑女人!你乱说什么!你才是不要脸的贱人!不要脸!”
长安忍不下去了,握着一双小拳头,对着吕红锦又吼又叫。
“小兔崽子你说谁是丑女人!”吕红锦偏头,手中握着半截鞭子就往长安脸上甩,“没教养……”
端木昭脸色一沉:“流云!”
吕红锦话才说一半,挥出去的半截鞭子被流云横挡在长安面前的剑鞘一弹,啪——
弹回去的鞭子直接将吕红锦的脸蛋开了花。
吕红锦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冷面男子:“昭……昭王爷……”
她刚才做了什么?对一个小孩子出手被昭王爷看见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堂堂昭王会在这种地方与市井小民一同看热闹?
说起热闹,吕红锦觉得自己心中好受了一些,今天最丢脸的人不是她,是那个该死的柳暖阳!
突然,一声轻笑突兀的响起,继而渐渐发展成为大笑。
众人默默的看向那个差点笑傻了的女人,议论的声音低了许多。
“抱歉。”柳暖阳笑弯了眼睛,“我身上并没有胎记,不管是红色白色蓝色,还是圆形扇形三角形,都没有。”
端木昭眯起眼睛,望着柳暖阳的侧脸,神色非常的……意味深长。
许正平一怔,柳暖阳的笑脸让他忽的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还有这个……”柳暖阳看向他手中肚兜,“这只是最普通的素锦,你不知道我的贴身衣物用的都是一品阁的天香云锦吗?”
“你胡说!”许正平怒道,“天香云锦一寸千金,你哪有钱去买那个!”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柳暖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忽而一转脸,对长安道,“儿子,过来。”
儿子?这柳暖阳疯了吧,她叫谁儿子呢?
围观的人,包括长安都是一脸懵逼。
长安愣愣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师傅不是说在外头不能叫娘亲,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和娘亲的关系吗?
端木昭勾起唇角,在长安后背轻轻推了一下。
长安吓的又往后缩了一步。
柳暖阳心头一紧,放软了声音:“宝贝儿子,过来,坏人在欺负你娘,你不想帮帮娘亲?”
长安眨眨眼,忽的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猛地扑到柳暖阳怀里。
“娘亲!!”
柳暖阳微微俯下身,将长安抱了起来。
事态急转直下,前一刻有人爆料将军府大小姐与人私通,后一刻人家儿子都这么大了!
围观众人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柳骞阳的表情已经不能更惊悚了!
柳暖阳抱着长安,对许正平笑:“至于那十公分的刀口,并不在左胸口,而是在肚脐往下一指处,那是为了生下这个小宝贝留下的勋章。”
“他……他是你儿子?!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南山客栈一瞬间变的极为安静。
“怎么,你不是说四年前我生辰那天与我第一次……么?我哥三月赴边疆,我的生日在十月中旬,你的意思是我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与你颠鸾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