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故····“战无邪突然卡壳顿住,四张大嘴咸湿湿的由四面八方狂亲过来。战无邪眼睛紧闭,从空白的脑中急速的搜索,心脏猛烈跳动,眼瞅四张嘴越凑越近,战无邪默念:”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故·····故······“他手绞成一团,冷汗浸浸,"故什么呢!"他心神慌乱,额头已经都渗出冷汗。可是越是慌乱越是想不出,就好像迷失在一片茫茫戈壁一样,脑子一片空旷。
四张咸湿湿的嘴飞速靠近,战无邪脑中搜肠刮肚。”故······故······“
刚要触及战无邪时,战无邪眼睛一亮,嘴角翘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突然爆喝:"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至今,其道一也。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弛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他珠连炮射的直背下去,声音越来越大,震得四个丑女耳膜欲裂,跳出几丈之外。
几女揉揉耳朵:"*崽子,想要老娘几人的命是吧!"言罢,战无邪寒毛倒竖,感受到四面八方涌来的杀意,一阵暴揍再所难免。
战无邪伸手止住她们动作,吸吸鼻涕,腰杆挺的笔直,凛然道:”你们的拳脚摧残的只是我的肉体,但是摧残不了我的思想,思想是无惧拳脚的,思想也不会向拳脚屈服的!“战无邪”的“字刚出,立马哎呀一声痛叫,并响起麻花儿等人的声音:”思想是吧!“拳打脚踢,战无邪痛得哭爹喊娘。
"无惧是吧!"一拳下去,战无邪"妈啊"一声大呼出来。
"不会屈服是吧!"一脚踹去,战无邪"啊呀"一声痛叫出来。
"思想牛叉是吧!"又捶去,战无邪"唔哇”哭丧出来!
暴揍半天后,战无邪扯着脖子长长大吼一声:“停--------”颤颤巍巍站起来,鼻青脸肿:“各位大姐,你们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不分场合时间,不问我感受的侮辱我、殴打我,伤害我,能不能讲点自由,讲点公平,讲点民主!”
“讲民主是吧!”麻花儿道,”那我们就来讲讲民主!“扭扭脖子,咔咔作响,挥挥拳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民主!“
接下来的画面,血腥惨烈到少儿不宜也不为过。战无邪“哎哟”“哎呀”的凄惨之声不绝于耳。
再这没日没夜摧残下,战无邪任劳任怨,劈材挑水,力气见长。无数次毫无征兆的痛殴狂扁下,战无邪不仅练就了刚筋铁骨,反应能力更是增强不知多少倍。当然,每天干苦活累活,还不能把功课落下,一本《鬼谷子》,战无邪背的是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日子就这么漫无边际的消磨过去,战无邪也感觉自己的锐气也在这平凡的岁月里渐渐消磨干净,由最初的煎熬,谋划逃跑,在多次被抓回的绝望中,坦然接受了现实,学会了默默承受此时的一切,麻木而又机械的生活下去。
白云苍狗,就在战无邪觉得自己就将碌碌终生,直至老死时,这日,静思房来了一人,改变了战无邪悲惨的人生。
此时战无邪刚砍完柴回来,嘴里念念有词:“·······终日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妄,听贵聪,智贵明,辞贵奇······”他准备进屋,屋内出来几个道姑,他不免惊奇,这净事房完全就是被静思观遗忘的存在,除了战无邪几人,从来是人迹罕至,怎么今日还有人大驾光临。只见那几道姑甩甩胳膊道:“又一作死的,掌门出了名的小心眼儿,还敢得罪她,哎,今后也别想有好日子咯。”说话间,正和战无邪打了个照面,随即更是一脸悲悯上下打量战无邪,摇摇头,叹息一声,远远去了。
一进屋内,麻花儿、如花儿、地瓜儿、如花儿围着一个人,那人瘫如死狗。他四仰八叉瘫在角落,脑袋肿得如猪头,眼睛泛青、眼白上翻,鼻孔吊着长长一串鼻血,上嘴唇和下嘴唇交错,舌头长长搭在一边。拖他来的几个道姑甩甩胳膊,见他惨状,耳边好似都配有二胡悲鸣。
我去!战无邪吓一跳,这不就是当年我的写照嘛!忆往昔峥嵘岁月,一瞬间热泪盈眶,竟然有些煽情----------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他转念一想,突然有些高兴,来了这么个女的,本大少是不是终于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以后脏活儿苦活儿都不用我来了?有时候想想也挺可悲的,这想法,不就是当年麻花儿等人面对战无邪的想法嘛!如今我不仅不对跟我同样遭遇的人表示同情,反而幸灾乐祸。环境啊,环境把多么帅气与善良的一个人磨灭成这样了!
本来战无邪想东想西,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哪知麻花儿却道:"怎么来了这么个主儿!"
如花儿扣扣鼻:”是啊,这叫我们如何是好!“
地花儿也把嘴一撅,满面愁容道:”宝宝不开心,“两手手指互对,”宝宝好难过“
"哇哈哈!"石榴舔舔干裂的嘴唇,"就让我这个风华绝代万人惊艳的石榴姐睡服她,哇哈哈哈哈哈哈!"
麻花儿摆摆手:"别鬼扯!"一手摸下巴,"想想办法,应该怎么做!"一时间,四大丑女陷入了沉思。
战无邪伸长脖子盯了盯那人,也陷入沉思,这女的什么人,让这四个丑八婆这么费脑子,当年我得罪掌门之后来这儿可不是这样的。
战无邪不知道眼前这人,将彻底改变人生,走上一条不同寻常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