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一件事,想的太认真就会像和周公相约一样。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了,政治老师说“孟文,你来回答一下唯物与唯心的区别,解释清楚一点,我就不用说了。”这是多么看重我呀,蒋男神是觉得我一定会给出一个让大家满意的答案,但是我……
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去和肖阳暗示点什么,蒋老师的提问被我的屏障挡出去几公里,我这时候什么都听不到。旁边的孟茹茹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用胳膊肘碰了我两下,我才回过神来,我还以为茹茹要和我讨论问题,就给了她一个甜甜的微笑。
孟茹茹简直对我无语了,她抬了抬下巴,指向讲台的方向,我不太懂,就满脸茫然的望向讲台上。然后就看到了蒋老师微笑的表情,这个微笑就是一种让人从心底里不寒而栗的微笑,我知道这肯定是要出事了。
我本来想着,不要再看蒋老师的眼睛了,他应该会再说一遍问题的吧?但是蒋老师的气场太强大,我的视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了一样,硬是转不过来头,蒋老师教龄不长,但是这教师资格证是没白考!学生的任何反应他都可以掌控,而我此时被掌控就是欲哭无泪、垂死挣扎了。
不过,蒋老师还是给我留了点面子,他收回了锐利的眼光,又把问题说了一遍,还好,这个题目我早已烂熟于心,我顺利的说出了蒋老师预期中的答案,他微微颔首让我坐下,我像是从绞刑架上被释放的犯人一样,长舒一口气,使劲抑制着内心中重获新生的狂喜、激动。
坐在座位上,我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肖阳从我的脑子里赶出去,好好听课就会让我专注一点不再胡思乱想了。我换了个姿势开始进入认真听课模式,我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状态的,只要我真真投入到课堂中,心无旁骛基本上是可以做到的。
就这样,我跟着蒋老师的节奏,听着课,在听到我认同的观点的时候,我就会点点头,是不是还会和蒋老师有目光的交流,老师们是很希望从学生那里得到反馈的,就是用眼神告诉老师们:这个问题我听懂了。我就是这样让老师们记住我的,我是一个认真听课的,即使下可没有去问问题也还是以这种方式让老师们对我比较赞赏。
这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了,在我们积极的配合之下,蒋老师的一堂课很顺利的结束了,我觉得蒋老师真的是比较有能力的。从心底里对他有敬佩感。但是下课后,他对我的态度有点改变,将老师把我叫出教室,是要和我谈话的样子。
蒋老师一脸严肃的和我说“孟文,你最近的上课状态不太好啊,是有什么心里的是情吗?”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他解释,他就又接着说“不管你有什么问题,都给我尽快解决好,小次我来上课的时候,希望你和以前一样认真专心,知道吗?”
我正要和他说我会的的时候,问题的同学们已经拥了上来,我已经被挤到了旁边。蒋老师的眼光真的很毒,这都被他发现了,看来以后要自己注意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今天都那个状态了,是个老师应该都会发现我的异常吧?只不过蒋老师的话让人听了会以为蒋老师已经掌握了什么的。
我这样告诉着自己,心里又多了一丝担忧,是啊,我还是要学习的,有些问题还要斟酌考量一下。肖阳这个人和我的学业比较起来到底哪一个比较重要呢?估计这是不言而喻的,我并没有像他们那样的深厚的家世背景,我只好自己努力,而努力的方式目前也只有学习这一条路可以走。
肖阳,感情,在将来面前还是没有理由把他们放在第一位。我还是要搞清楚一点状况的,不能因为一时被荷尔蒙支配耽误了自己的以后,以后的日子还长,我没有理由停留在肖阳这里,不是吗?就像刘菁的当初一样,我还是会选和刘菁一样的。
说到底我们还是自私的,没有什么条件允许我们去走浪漫主义路线,我们要为将来的生活做准备,现在的生活就像为将来投保一样,现在的投入影响了将来的产出,所以我们必须努力。肖阳就是一个粉红色的梦,梦总该有一个醒的时候,现在,是时候了。
我觉得蒋老师给了我一个契机,我在这一瞬间突然懂了这些道理,我是应该放下的,现在放下还是很轻松的,当机立断对我有好处。这么想的话,我真的没什么好纠结的,这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该结束就结束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好了,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又是一场考试要来了,我还要和学霸同学们一争高下呢,怎能被儿女情长影响?
想通了,这一上午的课也就结束了,我骑着我的小破车回家。这真的是一辆小破车,因为不想把车子停在车棚里花这一份无所谓的钱,自行车的支架什么的已经锈迹斑斑了,车座前面也破了,露出了里面的海绵,车链子有时候还会给我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喜”,真的有时候挺心累的。
这些又一次触动了我脆弱的自尊心,每次从学校里推出自行车的时候,我都会用校服宽大的袖子把车座挡上,就是为了把车座上破的地方遮住,不会被我的同学们看到。老孟问过我要不要换一个车座,但是我觉得这样纯属浪费钱,所以一直扭捏着没有让老孟给我换。
有时候下雨了,车子放在外面的时候就会接受一次洗礼,车座露出来的海绵就会吸饱水,要是我不注意骑上去了,裤子就会尴尬的湿了,看上去就像尿裤子一样,我就只好拼命的拽着上衣的下摆遮住屁股那一块,真是没脸见人了。后来,每次雨后出门,我就会带一个塑料袋套在车座上,这样问题就解决了,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