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后的花花好像变本加厉,不只是行为,她的衣着也有点衣不蔽体的感觉•••她从前是这个样子吗?这个衣服我怎么好想见她穿过?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这些?在我想这些的时候,花花正在问林馨数学题,她半个身子伏在桌子上,由于领口太大,所以春光乍泄自是不必说,林馨因为是妹子也就毫不避讳,反而猥琐的看了一眼然后淡定地说“花花,你的胸比看起来大哦。”花花略一捂胸口,风轻云淡,好像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我目瞪口呆却也不能说什么,这是她的自由,我有什么权利干涉呢?
但是又一次花花和肖阳聊天,然后,不可描述的花花的领口还是很大,都不用低头弯腰就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什么了。我还不知道自己对肖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是花花这个样子,真的让我想不到什么好的方面,我的心里觉得很不爽,不知道是女人天生爱吃醋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我对花花的感觉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了。
隔阂这种东西真的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有的,只是慢慢积累,到了一定日子就会爆发,我也陷入了这个怪圈。
花花和我一直都是同组,我们经常一起开玩笑,很过分的玩笑也可以说的满不在乎,也没有人去追究什么责任。就在这一天,我们谈到胸的问题,我还是像之前一样用自己开涮,本来就胸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林馨就说“胸啊,摸摸大,将来这个男朋友,慢慢的胸就会变大啦。”
我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这个说法到底有没有和理性,花花也在我们的行列中,可能是她说了什么没头没脑的话,我就开玩笑的说“人家是胸大无脑,你是胸小无脑。”我和男生们压低声音猥琐的笑着,花花这是脸色已经变了,我以为这是她新学的表演技巧,就没太在意,没想到她拍案而起,对我严肃有大声地说“孟文,你真是够了!”然后扬长而去,我还是一脸懵,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馨问我说“嘿,花姑娘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你要不出去看看她?”我很尴尬,这就生气了,不至于吧?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出去出去找她,出去找她该怎么说?你的胸其实不小,你的脑子也挺好使的,这不是更让人火大吗?我脑子都要炸了也想不出哄哄花花的办法,还好上课铃响了,又要上课了。
花花走进教室回到座位上,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怒气。我假装不在意的瞟了花花一眼,她并不理睬我这边,只是听着课,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我想:这完了,花花这次肯定是真的生气了,这我可怎么办?我可以很随意的调戏妹子和汉子,但是让我来哄生气的妹子,我还真的是手足无措了。整个一节课我都没有听进去,就是一手托腮,一手转着笔,想着哄开心花花的一万种方法。
时间不经意间过得很快,下课了,这节课之后就该去做操了,之前每天都是我,花花和林馨三个人一起的,花花生气了,到我们还是一起,只不过林馨被夹在我们两个中间,很尴尬又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在我的深思熟虑下,我还是决定直接去找花花和她道歉,和她多磨一会儿,等她气消了估计也就好了。站在操场上,广播喇叭里放着无聊的音乐,我们还要站一会儿,全校一起整理好队伍才会开始做操,在这段时间里,我凑到花花身边,拉着她的一只袖子,低声哀求的说“花花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花花•••”花花一脸不为所动,冷漠的跟我说“你没错,是我错了。”然后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我不死心,继续上前请求她的原谅。可是花花根本不理睬我的哀求,每一次她都会甩开我,我就想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让她不想理睬,不想看到。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抓着一样,又疼又觉得憋屈,我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为什么花花会这样,我真的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我不在纠缠花花,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迈哪只脚,看着不远处和别人有说有笑的花花,真的是越想越觉得难受,难道这是她对我的考验吗?我真的要崩溃了。
北国的天蓝的出奇,没有一丝云也没有一点雾霾,只是这刺骨的西北风吹打在身上,让人无法招架,只能任凭他把大堆大堆冷空气灌到身体各处,真正让我凉到心底的却是花花。
就这样不尴不尬的过了几天,我和花花像陌生人逐渐变熟一样,又开始了说话,聊天,只不过我们再也回不到之前那样,那么肆无忌惮,我说话都变得字斟句酌,生怕哪句话没有说对又让花花生气,而花花并没有任何不适,还是像之前一样,有时候生气了会吼我两句,我就是默默忍着,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有一天,她又和我置气,对我吼了几句之后扬长离开,我是真的想不通了,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客气吗?林馨就坐在我的对面,我和她说“我真的要受不了了”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大滴的掉了下来。就觉得周围的墙壁是惨白的,无形中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我,告诉我这就是现实,你不得不承认的,这惨白直至深入我的心底才停下来,然后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神经都传递给我一个信号:痛苦。
这就是痛苦,人生在世七情六欲免不了,鸡毛蒜皮不间断,只要还身处这个社会之中,这些就是一个人必须承受的,无法幸免,即使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没心眼儿到心都没了的人,还是被这些个感情揪扯着,剪不断理还乱,苦海真的是无边的。
哭了一小会儿之后,就觉得这样毫无意义,于事无补,想了这些之后也觉得这些事的发生就像脱了轨的列车,已不是人力可以更改的,又何必纠结于这些,我还是那个豁达的我,不去想不去理会,事情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出记忆,最终变得不痛不痒,我和花花的缘分也差不多要消耗殆尽了,虽然万分不舍惋惜,但有时候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可以活得更舒坦,你必须做出一点取舍,不是吗?
就这样一直不痛不痒着,我和花花之间有了一道墙,我们两个各自一边砌着砖,有时候想停下来或者把这墙拆掉看看对方,却发现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