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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安否 第十九章 化整为零

时至晌午,待得崧晴回到布匹铺,白逸便与许平崧晴一道去那约定好的酒楼。

白逸等人先到,便找好座位,等候着沈如莹二人。

“君安,你们这么早?”不一会儿,沈如莹二人也到了,听得她的声音。

白逸连忙引二人坐下,问道:“你们想吃什么?这里的饭菜味道挺不错的”。

“无须如此多礼,随便弄些家常便饭就好,我与表妹都不是挑食之人”,林虎笑道。

崧晴看白逸手足无措的样子,无奈道:“君安,你坐下吧。小二哥,帮我们上些你们的招牌菜,够我们五个人吃就好了”。

望见白逸这番,沈如莹捂嘴轻笑,发现大家都盯着她,面色一红,也端坐不语。

还是林虎先开口道:“这位就是许兄弟吧,久仰了,听闻此次你也将去那西南境外平乱,那我们可算是同道中人”。

“不敢当,林虎兄弟的大名可被我君安弟念叨了许久呢,说你英武俊朗,气质不凡,如今一见果真如此”,许平回道:“敢问林虎兄弟可是京都来的,可知道那京中大官人们是如何打算的,我们这些小城守军需得做些什么?”

林虎闻言,道:“朝廷对此事极为重视,奈何周遭外敌觊觎,兵力吃紧,只得抽调禁军五千,再从江都这边的城守军中征募,凑得三万。”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林虎也不隐瞒。

“那岂不是杂兵众多,此次行程又赶得及,连操练的时间的没有。”白逸有些担心,沈如莹也望着林虎。

许平却是不悦,“君安言我等是游兵散勇,不如那禁军严明?”

“许大哥莫要误会,君安是担心你们此次平乱极为危险,你们有什么意外。”崧晴解释道,白逸也附和着。

林虎却是流露出些许担忧,“君安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许兄弟这样的暂且不谈,但那剩余的人中定会有许多难以协调的兵士,怕是会给这次行动带来些不稳定”。

许平也沉默了,他乃一城都尉,知晓若是军队难以指挥会带来什么后果。

“客官,你们的饭菜。”

小二打破了此时的沉闷,“来来,别说那些了,先吃着吧。”崧晴招呼道:“二位晚些时候就要启程,便不碰那酒水了,在下以茶代酒,祝二位一路顺风。”

“崧晴,你别说什么一路顺风,总让我觉得心里毛毛的”,沈如莹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的作甚”。

“如莹说的对,别想太多,快尝尝这店里的饭菜可合胃口。”白逸也道。

众人便不再多言,埋头吃了起来。

饭毕,大家都坐着消食,喝些茶水。

崧晴似是想通了什么,开口问道:“林虎,我想了想,西南那边可能没你们想的那般难办。”

听其如此说,大家都来了兴致,静候其下文。

“我四处游历,那边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那些土著并不是绑成一片的,而是分居各处。既然如此,那我军又何必要整体行动,费力劳财。”顿了顿,崧晴继续道:“我也不知我所说的是否正确,但我觉得此次大军不若化整为零,让这些边军各自为战,反倒出其不意”。

林虎和许平二人听完崧晴的话,顿感茅塞顿开。之前一直僵在如何整合兵士的死胡同里,反倒没想到这番良策。

许平兴奋道:“若是这般,只需定一个汇集地,约定时日,多少日后各军攻到此地汇聚,拉长战线,那些土著必然手脚大乱,顾头不顾尾”。

林虎也觉得此法可行,连连赞叹崧晴天马行空的想法。

可没乐一会儿,许平却又叹道:“不知道那京中来的统领会如何,我们说的他又听不到,最后怕还是要于淤于军纪的困境。”

“此事交与我便是。”林虎笑道。

“林兄弟可有办法?”许平一喜。

林虎点头道:“我便是京都所来的兵士,有法子让统领知道的,我相信他知道这个计策,也会赞同的”。

“那就拜托林虎(林兄弟)了”,三人道。

林虎摆摆手:“勿要此般,这是我应该做的”。

众人饭毕,便分道回去了。

“君安,我此番一去断然是许久不能归来。你要照顾好自己,崧晴,君安处事不如你这般老道,他就拜托你了。”许平嘱咐道。

崧晴拍拍胸脯,“放心吧许大哥,我不会让君安受委屈的,你也早去早回。”

白逸眼眶有些微红,“饰春哥哥,你也千万小心,等你回来了我请你吃酒。”

“嗯,那我走了,留步吧”,说罢,许平便去找那到达江都的兵士们去了。

“好啦,君安你也勿要担心,看你,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这番姿态了,我们也回去吧。你还有余下的活计没做完吧,我也不去钱庄了,待会儿与你一道去送完剩下的吧。”崧晴安慰道。

林虎与沈如莹同去那沈府,准备再与沈国舅商谈一番。

沈如莹有些好奇:“表哥,这次带军平乱的那位伯伯?”因沈国舅的关系,沈如莹与朝中绝大部分的将领都相识。

林虎笑着摇摇头,“不是你哪位伯伯,此番领军的正是你表哥我。”

见沈如莹有些惊讶,林虎继续道:“父皇已封我为武王,领帅印统军,你还不知道吗?”

“爹爹他未曾提及,不过既然是表哥领军,那为何不告诉君安他们,也好让他们安心。”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免得他们说话畏首畏尾,但怕是也瞒不了多久了。此次我准备将许平的队伍调到我麾下,他倒是个不错的人物。”林虎这般说着,却不知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又是否有其他的想法。

回到沈府,林虎又去寻那沈国舅,想谈谈崧晴提出的方案。

沈国舅听林虎讲完,也觉此法可行,但却提醒道:“这个计策很不错,可若是如此,你自己可得万分小心了。”

“我知道的,舅父,那就拜托你差人告知父皇吧,我会注意的。”林虎沉声道。

不知林虎的打算传到京都,又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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