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洺虽和南宫祁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是两个人在外人眼里完全是两个风格,一个好战一个却好文,一文一武,这两兄弟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相同点。
“我已经找了数月,”南宫祁嘴唇抿成一条线,“竟依旧没有一点消息。”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他会不会是,被仇家绑走了?”南宫祁肯定考虑过这事。
摇摇头,“阿洺整天沉迷在文人的世界,能有什么仇人,这天下的人哪个不知道南宫洺是最不可能当皇帝的,他完全受不了束缚。”
“可不是,洺王爷作作诗,写写游记,剩下的就是满天下的跑,”庞都一个粗人都知道,这语气还带些不满意,“这洺王爷的红颜知己可是遍布天下的。”
随后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洛烟怎么会看上那个男人,不就皮相好看些。”
“庞都。”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夹杂丝警告。南宫祁早就知道庞都看不惯南宫洺,也就这个人是他的朋友,要是别人这样诋毁南宫洺,南宫祁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呢?
夏芍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不是都说王小姐是王爷爱着的女人,自家小姐是插足者,怎又出来个洺王爷?回去还是劝小姐离他们远点,皇室太混乱了,浑水蹚不得。
“难道元明大师在这里?”派暗色出去寻找结果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师……”白及及时闭住嘴,挠挠后脑勺,“听说大师喜欢这种奇怪的地方,有人在薤国见过他。这山不是出了名的奇山么?”
听此,南宫祁很无奈,他能说这座山之所以被传奇怪,不过就是他使了些障眼法,加上这里本来的危险因素,传着传着危险的山就变成了奇山。
“及儿,其实吧,这座山没有什么特殊的,比起药仙谷简直不堪一提。”看中这个地方作为她的秘密训练营,只是这座山相对比较隐蔽,地势易守难攻,一般很难发现。
而且他因为一些原因和当时薤国的太子,现在的薤国王上交好,这座山也差不多就是他南宫祁的。
“什么!”累死累活,夏芍的沼泽白泡了。白及失望之至。好不容易有目的地,现在又断了线索,薤国如此大,人海茫茫,何处寻?
“这个老头真是的,说走就走连联系方式都不留下,下次怎么说都得要个联系方式。”
“先别急,我让暗色查去了,再等等。”暗色都暴露了。
“暗色?”在南宫祁身边这么久,也没有发现这个人物,是传说中的隐卫?“就是我们在上山时遇到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
白及总算搞明白为什么后面会有庞都出现,南宫祁及时的出现,还得感谢这位兄弟的通风报信啊!
探到些许消息的暗色背脊一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
“元明大师,没想到你竟会到薤国,朕,我真是太开心了,您一定要在这多留几日。”飞榆关双眼放光,元明大师来无影去无踪的,从来不进皇宫的,这可不是他的幸运么?
元明拿着一串菩提子,鞠了一躬,“哪里的话,能让陛下开心是元明的荣幸。大概要叨唠几天了。”
“大师客气了。小桂子,带大师去休息。”
“小白,现在就看你的造化了。”
***
“王爷,暗色回来了。”
“看来是有消息了,及儿走吧!”毫不犹豫,直接拉着白及的手走出去。
白及想抽出来,可是现在找师父是大事,在乎这么多就显得矫情了。
“王爷,可靠消息,元明大师去了薤国皇宫。”
“不可能。”师父他最讨厌的就是宫廷生活,怎么会自找苦吃。之前不乏有各国的使臣到骁国请他,也有王直接去,但都被拒绝了。理由是什么来着。
“在下闲云野鹤生活惯了,那些精致奢华的东西享受着怕是会折寿啊!”慌撒得冠冕堂皇的,白及偷听都快笑哭了。
谁不知道元明大师是不老不死之身,还折寿呢?不过话都说出来了,谁还敢强制他。他可是集预言,医术,战术等于一体的神。
“王妃,这,这是真的。”王妃的眼神好可怕,只不过他,就是,就是……
南宫祁把一只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手背上,紧了紧,“先别急,薤国王上与我一向交好,我们此次去看看也好。”
着急、焦躁的心奇迹般平静下来,“嗯。”
庞都因为要继续带兵训练,一时半会走不开,就没有跟随,这一趟没有同行害得他日后后悔得拍桌子,“好好的一个媳妇就这样被人抢了。”
四个人随便收拾一番,向薤国皇宫前进。暗色赶着马车,夏芍就坐在旁边,里面南宫祁和白及两个人坐着,一点声音都没有。
山路颠簸,白及是个随便的女孩,在山里一直都是松松的插一只发簪,这会山路摇摇晃晃,头发不知不觉就散开了。
瀑布般的黑发,额头两边还有小小的碎发,因为两个人独处微红的脸蛋,南宫祁很没出息地看痴了。
白及的颜值在那些个美女中显得很平凡,南宫祁见惯大世面的成功男士看呆了实在不应该。她忘记了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可能她的心里依旧不相信南宫祁是喜欢她的。
“及儿。”不自主就喃喃出声了。手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秀发,白及本来想着要是他敢乱来,一定叫他好看。
现在真的发生些什么,她连反抗能力都没有,一个痴了,一个呆了,两个傻子。
南宫祁从来没有碰过女孩子的头发,原来这么柔顺,笨手笨脚地想要帮她重新挽起来,就在手掌穿过白及的发梢时,白及清楚地感受到心跳慢了一拍。
模糊记得有谁说过,男子的手穿过妻子的头发,帮她挽发,两人将会相爱永世。
“你干嘛呢?”恢复神志,抢过簪子,熟练地一挽,长发看不见了,只有额前的碎发依稀可见。
“你头发散了!”一本正经地陈述事实。
“真是的,又不会挽发,可别动手动脚的。”白及说着往旁边挪了挪,看那样子是要和南宫祁划清界限的样子。
“小姐,别不好意思。”幸灾乐祸地拉着暗色傻笑。
暗色本来就没有怎么和女人接触,在他印象里女人都是娇羞的,他的认知里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这个人这么奇葩?一个侍女如此没有规矩,太荒唐了!
“暗色,是吧?”
“嗯。”不情缘应答了一声。
“他们都妇唱夫随了,还不好意思什么劲?”暗色极其不能理解,故意大声说给白及听的,王爷都这么主动了,王妃咋一点都不领情呢?
里面的白及又不争气脸红了。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害羞的女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