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受苦不能成为欺凌排挤的理由,秦慕铮穿越之前已经见识过太多太多的欺凌刁难和道德绑架。这些看起来无害的落难绵羊却有一颗肮脏的心和扭曲错位的世界观,秦慕铮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这些落难绵羊纠正一下。
“是谁拿了我的东西,最好现在交出来,否则的话……” 秦慕铮面无表情的看着帐篷里的每一个人。
到底是做贼心虚,在秦慕铮的目光下胆子小一些的都有些萎缩,垂下头去不敢看秦慕铮。到底是有做了恶又理直气壮的,竟然敢迎着秦慕铮目光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始终却无人交出侵占了的东西,秦慕铮微微眯起眼睛,一步一步走向帐篷另一侧贵妇小姐们。
“我再说一次,是谁拿了我的东西最好立即交出来。”
“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拿了你的东西,可有任何证据?”到底是有不怕死的,要在这个时候同秦慕铮顶着来。
“凭什么?”秦慕铮觉得这位小姐当真可笑,全都沦落到了阶下囚的境地,竟然振振有词的问凭什么。
大胆出声的这位竟然以为秦慕铮接了这句“凭什么”是因为词穷,接着便道:“你若拿不出证据来,反倒要治你个污蔑之罪。不过是个卑贱的医女,竟然胆敢以卑犯尊,以下犯上。你该庆幸是在这里,不然便是要被主人家拖出去乱棍打死的。”
对付这等无知又轻狂的女子,就该像某部影视剧里一样,拖出去赏个一丈红。秦慕铮这会有点想念作为王妃能惩治坏人的特权了,不过自己动手更加痛快。
连内里都用不到,秦慕铮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打得那轻狂小姐原地转了三个圈,一连吐出七八颗牙齿来,一边脸瞬间便肿的老高。
这一巴掌真个是痛快,秦慕铮甩了甩打疼了手,等着那轻狂小姐和这一帐篷的人回过神来。终于,那轻狂小姐“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扑进旁边的贵妇怀中。
“年,年亲,则个兼容竟敢……”被打落了一边牙齿的轻狂小姐吐字都不清楚了,不晓得这个时代有没有种牙的技术。若是没有的话,这轻狂小姐的后半生可不只是吃饭困难,就连容貌都要折损几分。
秦慕铮可一点都不可怜眼前之人,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要口出恶言,当真是无药可救。
“姑娘,就是我儿言语冲撞了你,你又何必伤人?毕竟无凭无据受了你冤枉,性子再好的人也要争辩几分的。”贵妇心疼的将轻狂小姐揽在怀中,说话却处处机锋。
不过是客客气气的三言两语,秦慕铮就成了冤枉良善又挥拳相向的恶人。又不是在深宅大院为了个人的荣宠明里笑暗里刀的争斗,都成了蛮夷的阶下囚了,竟然还要玩这样的弯弯绕绕,秦慕铮当真被气到想笑。
对于这种人,就应该用响亮的巴掌回敬她。秦慕铮想到做到,反手就赏了那贵妇一个耳光。
拥着自己的女儿在怀中,贵妇没能原地转圈,却是带着女儿一道跌倒了。压得自己女儿哼哼唧唧的呜咽着,贵妇也吐出了半口牙。
帐篷里瞬间便安静到连呼吸都能听得到了,再没有人敢出头顶撞秦慕铮的话。
到底是季八喜乖觉,从自己的床榻上将叠的整齐的蚕丝被子抱回秦慕铮的床榻上,邀功道:“白术,她们一拥而上的抢了你的东西,我到底势单力薄,只能暂且帮你保管这床被子。现在你回来了,正好还给你。”
季八喜说的好听,但是内里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秦慕铮念着那一饭之恩,也不愿和一个聪明的人计较。
“这里不是大周,也没有官老爷给你们做主。收起你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都成了阶下囚还要讲身份讲特权,当真愚不可及。一切行事所依,不过‘公理’二字,若有谁敢轻易僭越,休怪本姑娘的拳头不长眼。”道理却要讲分明,秦慕铮起身很想教训一下这些个妇人中的泼皮无赖,不过脖子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也懒得去费那些个力气。
“快点将你们抢走的东西还回来,若是少了一样,休怪白术要动粗。”季八喜边说着,边去翻检离她最近一人的包袱。
“日后若是有人敢私占旁人的东西,本姑娘一样不会放过。”秦慕铮却撇了一眼季八喜,后者慌忙将要往怀里揣的东西又放了回去。
这算是人类的劣根性么?在被更强大的力量压制时,总希望依附着强大的力量去欺压更弱小的一方。
关于人生与人性的黑暗思考马上被秦慕铮暂停了,自己的人生已经在低谷了,若是再去想些压抑的东西,便会觉得人生只余下一片黑暗。
很快秦慕铮被抢走的东西便一样不少的被还了回来,秦慕铮边利落的处理自己脖颈上的伤口,边在脑海中构思一个女奴与将军的福利本子故事。
生活歪歪一下便不会特别难熬,有这么好的现成经历做素材,秦慕铮相信自己一定会将这个本子画的跟真实发生的一般。
秦慕铮才刚处理好伤口,便有两个突厥士兵闯了进来,一左一右架住秦慕铮的胳膊就往外拖。
一帐篷的贵妇小姐们惊叫着抱成一团,像是一群被圈养的绵羊,挤在羊圈的一边,惊恐的盯着入侵进来的狼。
刚刚被秦慕铮教训了的母女互相抱紧了,看着秦慕铮被架走,惊恐之余更是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韩彻的安危现在同自己紧紧的联系在一起,秦慕铮并不担忧自己的性命,心中却觉得等到再回这帐篷还要上演一次全武行才能要回自己的东西,实在麻烦。
这一次竟然连头套都别有戴,秦慕铮被两个士兵架着在军营中穿行,最后被扔进了一个更大更豪华的帐篷。
哟!秦慕铮的眼睛瞬间瞪圆,这情景更刚刚自己构思出的新本子是多么的相似啊。
大帐的帘子被挑开,白古拉格其带着一脸的笑意进了帐篷,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