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演讲赛
每年军训汇演那天，每班都会选派一个代表到前台面对所有新生做理想报告，以激励新生在三年后的高考中杀出重围。
我们九班自然也在上演竞争代表这个角色。瞧，现在站在台上的是1号，李停。说实话，她文章的内容实在不怎样，普通话也不及格，演讲技巧更是，额，总之很无语。可当她下台之后，大家呼声还蛮高的，说什么“就她了”，转而一想，额，她是我们班的第一名吧。无所谓了。
尽管我总觉得她上台会辱了我班的声誉，算了，大家选出来的，失了误，大家一起承担便是。再说了，这呼声中定然有怕麻烦的人，当然不排除那些对演讲技巧与能力一窍不通的家伙。这家伙中就有离箫，他的呼声还是最高的。我白了他一眼，他还觉得莫名其妙。
班主似乎不太满意呢，拿着花名册，念“下一个”。这男孩文文弱弱的，声音好小，听不到讲什么，或许是台下声音太吵（尽管台上演讲、台下说话很不礼貌，更不文明）。可是那也要看你的演讲作风啊，一个好的演讲家是不会允许自己失去一个听众的。
第三个上场的是我的左同桌，淑淑。她，额，真要选的话，我会选她，她比1号强好多，起码普通话不那么烂。离箫那家伙还是力挺1号呢！烦死他了，品味那么低。就知道人家成绩第一名，其他都该给她吗？哼。若有我上台，定要把她打败。
果然，老师很给力呢！他没有只给前5名上台的机会，每人都有。喏，这会儿轮到离箫上了。哈。正准备戏谑他一番呢。没怎么听清他讲什么他便下台了。真是的，这家伙，就这水平，怪不得会看重1号呢。我使劲白他一眼。自信满满地离开，下一个是我，离箫我俩分数一样。优雅地上台。我要让那家伙看看什么才叫实力。转身，微笑。
"noon,everyone!"挥手，冲大家，再次微笑。“我”右臂抬起手置左胸，“9号，陆子夜。‘陆游’的‘陆’，‘（钟）子期’的‘子’，‘夜晚’的‘夜’。”手臂自然垂下。“我报告的题目是《北大，等我！》”右脚向前慢一小步，左脚跟上。鞠躬。
我自信我的文采不是一般人所及，拿着那篇昨日写的稿子，开始诵读。面部表情随内容的起伏不断变化，时而开心，时而阴沉。时而严肃，时而诙谐。讲到激昂之处不忘肢体语言地配合。尤其是那段誓词，我那信誓旦旦的表情，以及出手发誓的动作无一不是出于自然流露。这段演讲达到了*部分。确实，我笃信自己的实力，即便是再烂的评委也不会放弃这样的已经泛光的“人才”。完毕，鞠躬，不忘俏皮地加一句“记住我，9号喔！陆子夜。”然后优雅地下台。
本以为这样的光芒会把离箫的眼睛刺痛一番，结果人家还是只认1号。还数落我一番，说什么我太“大方”，我真是无语了。
你见美国哪个总统竞选时不是陈词激昂？哪个不是表情手语面面俱到？哪个总统的演说词写的很烂？哪个言谈举止小气的家伙获得了总统的席位？没有。没有。演讲本来就是要触到人心里的那根情弦，惹来共鸣，惹来支持。这话我到嘴边又给咽了。算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不是他的那瓢。
演讲很快结束了。本以为一个班至少要一个下午呢。结果一个小时左右就完了，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那些懒人的贡献，比如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我叫李曹，49号。我的理想是考上大学。没了。这家伙也太，额，随意一些了吧。
第一轮之后，大家呼票最高的有1号、9号等10个人。接下来班主让我们10个再次登台决赛。挑一段，我挑了那段誓词。接着是选了10个评委（那些不参赛的人中），模式是打分，满分100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然后算平均分。
分数他们打好了，班主拿走了。让我们自习，他说晚上公布。
我本想着这10个评委里有淑淑跟离箫，我的几率会大些。结果人家离箫给我打了95分。淑淑给我打了96分。想到这儿，心又开始泛酸。额，那些我不认识的家伙又会给我多少分呢。很纠结。唉。看来，人不能认真呢。一认真，就老想让这付出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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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离箫的独白。心疼。。。
吃过晚饭，无聊地等待着结果。要旭涛（他在我后面的后面坐）看我那副表情说：“陆子夜，想什么呢？不要想太多，第一是你。，吴威说了，班主拉他一起算分数的。怕是避嫌。”我白他一眼：“你哄我呢？”要旭涛很没辙，回自己位置上了。
可恶地离箫嘴里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嘲讽我：“哟，小叶子，不就是没被选上吗？至于那么愁眉吗？喏，吃点儿”说罢，把瓜子包递给我。可恶！若不是你给我那么一点分，我能会这么伤悲吗？我这辈子毁就毁在熟人面前了，真是的！
叮铃铃······
班主踩着铃声的节奏踏上了讲台。清了下嗓子：“下午的结果出来了，第一，陆子夜，平均分97分！”“喔耶！”那会儿我差点喊出声。往后瞥了下要旭涛，那孩子一副很虔诚的表情，好像在说：看吧，说了你第一嘛！我感激地冲他笑了笑，然后回过头来得意地望着离箫。台下有一个男生，叫什么我忘了，在最后边的角落里说：这不公平，老师！评委都是前排的人，自然给他们前排的人分数高了。
班主很不耐烦地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后天由陆子夜同学代表九班出场。子夜，你好好准备下。”
我真想回击那家伙一番。什么叫近邻效应。那就是离箫给我95分，淑淑给我96分。老大，我平均分97分，你说他们偏袒我了？是啊，对我很偏呢，对别人很向哩！然后又白了离箫一眼。
下课离箫解释：“子夜，你不要生气嘛！反正你已经是第一了呀。再者你也知道的啊，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我打满分还是得去掉啊。这95分说不定也去掉呢。”说完，他担心地瞅着我。
我损他：“就知道你这水平，怎么欣赏得了我这样的人呢？跟你生气，我不是太亏了嘛。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有傻到那个地步吗？”再说了，我之所以那么计较，实在是因为白痴离箫太挺李停了嘛！ 若是你出众，ok，我无话可说，可······不甘激发我不得不重视这结果。
总之，汇演以及报告都很圆满。报栏里现在还贴有我的风姿的照片。报告一共展出来三人，两男一女。而参与的仅有两男还都被贴榜了。这是离箫告诉我的。我压根儿没去看那张照片。
就这样朝夕处着，日子很快过去了。马上要月考了呢。有天，离箫说：“子夜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收到情书会怎么处置啊？”
“处置？这用想吗？肯定是随手扔了呀！”小学五年级时就这样做的。
“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人家好容易才写出来的，你怎么就这样轻易给扔了。？”他很着急。
“我说大哥，现在是21世纪诶！谁还写情书啊！直接表白就是了呀！”我白他一眼，发现我最喜欢白离箫了。
“哦。原来子夜这么直接啊！好吧，那我决定不写情书了。子夜。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他那眼睛放出来的光好狡黠啊！
吓的我口中的水一下喷了出来，溅了离箫满脸。“哈哈哈哈······”他那副狼狈样很好笑诶。
“干嘛你？就说了喜欢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真是的！大惊小怪。愿不愿意？”
“你找别人玩儿去吧。本小姐不爱惹别人闲事。”放下杯子，开始做题。
他不甘心，用笔捅了下我的胳膊。“我认真的啊！你也认真考虑下。”
“不用考虑了，本小姐拒绝！”
“你怎么回事嘛？失恋了就不敢再恋爱了吗？”
我生气了，“你有事呢！没事干嘛捅我伤疤！”我一语双关，他不止捅到我心里的伤了，胳膊那地儿也有块真疤呢！前天捡离箫掉落在我这边的笔撞到桌子腿上了，他知道。
“对不起哦，子夜，你没事吧。”他赶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新创可贴出来，把我旧的揭下来，小心翼翼的贴上去。这家伙很鬼。见我受伤，去卫生室买创可贴还不给我，说什么因他受的伤，一定要他亲自护理，然后一天换三次。
若是以前，我很反感这样的肢体接触，跟齐点恋爱的时候也就手牵过一次。现在仍是不怎么习惯，只是没有那种强烈的厌恶感了，这叫进步吗？或许吧。
看到新包好的伤口，离箫满意地说：“看吧，没有我，你根本就不行嘛！看我现在把你照顾得多好，跟我过吧。”我白他一眼“是谁害我成这样？”
“你是不敢了，对吧？你不敢跟我恋爱直说啊？”他激我。
“谁不敢了？只是不喜欢你而已。”
“那怎么会不喜欢我，我多好啊！多适合你啊！你就是不敢，敢的话就试试啊，不合适了分手就是了嘛。”
“试就试，谁怕谁呀！”很不屑地用眼神又鄙视了他一番。
结果人家离箫很受用：“知道吗？子子，我最喜欢你这眼神了，很可爱，所以一直激怒你，太喜欢看你这表情了。嘿嘿。还有就是你微笑的样子。你一笑，我感觉自己像坐云端上一样。我不太会表达，总之，我是很喜欢你啦！嘿，给我小手，牵一下。”我把手给他，他握得好紧。“你不知道，子子，看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的鼻子，很喜欢高鼻梁的女孩，可一直没遇见几个像样儿的，哈，一见你，就瞄上了。然后专门搬了张桌子坐你旁边，挨着你。整天看整天看，你不知道吧······”
我很没情调地打断他：“离箫，你今天话很多诶！以前没发现啊！”
“你个死丫头，没事别打断我！说到哪了？哦，看你。想着握一下你的手，就老是往你抽屉里摸你零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翻你东西，怕翻到你的隐私了，有时会出手阻止，这样你的手就会碰到我的手了，很喜欢这种感觉，可是渐渐地我不满足了，我看着你对别人也微笑，别人也可以随意欣赏你的夺目，越发不自在了。”
“那天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呼1号吗？我想让老师确定，不想你上台，不想让大家发现你的存在。怕我仅有的这点也被别人争了去。很伤很伤，你数落我白痴、没品，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可是当你自信地走向讲台时，我流泪了呢！”
“很不可思议，对吧？我也觉得自己好懦弱了呢！以前爸爸怎么打我，都没有掉下一滴泪。很怕你走远，走到我触不到的地方。子子。很喜欢你呢！尽管没认识几天。”
“当你转身那一刻，我装作困意揉眼睛，其实是怕你看到我眼里的泪水。子子，好喜欢你，该是爱吧。没恋爱过，我也不知道。看你在台上大放光彩，我的心很疼很疼。很怕这光芒被别人发现了······子子，我知道你一直想以你自己的实力让我认可你，可是你知道吗？自打第一眼，我就认定你了。”
“看你在课堂上跟老师的据理力争，以及在堂下跟同学的笑闹打骂，我越来越觉得跟你之间相距甚远。不想就这样错过，尽管知道你才分的手，伤是不是还在，我不想等了，让我来为你治疗吧。子子。不要想别人了。”说完，他的手握我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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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失恋，玩味儿的重新开始
第一次见到这样孩子气的离箫。想把手抽出来抚下他的头，可见我准备抽手，他反而越发加力了。“你不喜欢我吗，子夜？真一点都不喜欢吗？”看着离箫满眼的失落，不知什么作祟，竟低下了语气：“没有。只是不讨厌。”
“这就好，不讨厌就好。子子，你真好！嘿。”离箫的孩子气这会儿真发挥地淋漓尽致啊。真希望这不是做戏。
“那子子，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可不准赖皮。来，拉钩吧。”说着，那家伙竟真的放开我，握拳，伸出小指和拇指。我也意思一下伸出来陪他过家家。老觉得这玩意儿是小时候玩儿的······
再见依依的时候老觉得很不自在。依依察觉到了：“怎么了呀？叶子。看你眉，这么不舒展，为什么愁的？”“额？没事。”我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依依啊，咱今天吃什么饭啊？”······或许是看我不愿说，依依也没再问。只是阳阳那个家伙不肯罢休：“什么吃饭啊？你把事说开啊，我的少爷。这阵子不是一直很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焉了？为这月考发愁？不像你会担心的事儿啊······”“行了你，阳阳，少说两句吧。叶子什么时候想说的话自然会讲啦。走，吃饭去。”说罢，依依一手拉我，一手拽着阳阳往食堂走去。
课间，看见离箫跟同学打闹，尤其是女生，我心里很烦。本来就对这恋爱烦得要死，为什么受他的激将？为什么打赌？不就是后来说了那几句哄骗小孩子的话嘛！至于那么感动？真是的！又不是没恋爱过。再说了，话，谁都会说的嘛！实际呢？瞧，他正跟人家“亲热”呢！
越想越难受，哼！凭什么只准你活得欢快，我就活该生闷气。这样想着，便走出教室，到外面“寻花问柳”。对嘛！我只答应跟你交往，又没答应你只跟你一人来往。所以呢？天下嘛！还是任我选的，只要我有接受的能力。
继续迈着我那潇洒地八爷步，昂着头，嚣张地巡视四周。
······
后座的张磊很憨（直），很喜欢跟他玩儿，问他化学题，这家伙化学超好的。额，本来也可以问离箫（离箫爸妈都是化学老师——他爸在我们高中教高三，他妈在另外一个学校——基因加后天努力，这家化把我化学老师给镇住了）。只是每次问他题，他老不跟我讲，又开始说那些情话，真想恶心他一顿。其二呢，我们学校现在规定不准男女生同桌，所以勒？我就跟他调开了。每次我问完张磊题总发现离箫在一直看我。
终于，他爆发了：“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嘛？没事勾搭别人干啥？”我很无辜：“谁让我问你题你不给我讲！”“那你也不准问别的男生！女生那么多，你问谁都可以。”“大哥，你要知道现在的市场行情，女生们都喜欢跟帅哥讲题，就像男生爱跟美女聊天一个道理。尤其是这美女还是一个比较上进的学生，问他题，既可以表现他的卓越与优秀。”我白了他一眼。“那也不准！你问我吧。”“老大，我问你十次，你却想占用我十一次的时间，我还不知道你啊？”上课了，那家伙走回自己座位了。
第二天，离箫又跑来警告我。
第三天，离箫哭着鼻子没眼泪（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子子，你不要再问张磊题了好不好？我昨天晚上梦见你跟他在一起了，不要我了·····”“打住打住~~~谁跟他在一起了，你要是这么小心眼我跟你，我不要你是自然，当然也不会跟他，为了避嫌。”我嫌恶地瞅了他一眼。
离箫悻悻地离开了。
这样的日子没法儿过了。本来恋爱就不怎么真诚，再加上如此的猜忌，我很怀疑我会容忍到合时。怕离箫误会，最近的化学卷子一直白着。怕离箫猜疑，连偶尔问程星的物理卷也开始有大片空白。整天装着这些琐事，索性英语数学也不要学了······
有那么两周，我都是这么过的，睡觉成了我的精神食粮，因在梦里再也不用看离箫的脸色行事了。男人从未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呢，真好。嘿，真想一直做下去“陆子夜！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起初只是打瞌睡，现在竟真在课堂上睡着了！”猛地被什么砸中了脑袋，迷迷糊糊睁开眼：“啊？放学了。吃饭了要？哦。”说完，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妈呀！吓死我了，正上着课呢。哇，数学老师那张脸摆的好臭啊。妈妈咪呀：“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太困了，下次不会了”起码在你的课堂上再不会被你逮着了，我在心里补充到。
那老师气归气，总算没什么大脾气。下课交份检查给她就行了。
都是那可恶的离箫，不行了！分手！这恋爱谈的太憋屈了。本小姐不干了！
这个课间，找到离箫：“喂，分手吧。试过了，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他很欣然地接受了。还行，跟这家伙谈恋爱不需要磨嘴，好聚好散。
没等我开始享受单身的乐趣呢，噩运再次降临······
下个课间，我走出教室，欣赏外景。好美。多久没有这么轻松了，我不知道。只知道记忆很遥远，远到想用光年这个空间概念来表达我心中的时间概念。
无意中看到室内的他，透着玻璃，冲他甜甜一笑。是啊，离箫怕是好久没见过我笑了呢！不是说喜欢我笑吗？为什么给我的爱却让我如此无法窒息，更别说用这点氧气来维持一个微笑了。
放学后，收拾书包，准备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最近太累了。离箫拦着我的路：“子子，你为什么对我笑？”“啊”我感到莫名其妙。“你都说分手了，干嘛还冲我笑，你知道吗？你这笑让我多么不舍，不行，我不能放弃！”他扯着我的胳膊。
“放开，你弄疼我了！”我叫了出来，“你一个大男人，都同意了，怎么还反悔？”
“不行！凭什么你说分手。我也要说一次，这样才公平不是吗？”他眼睛亮了下，装满了狡黠。
“那你想怎样？”“再开始，然后等你爱上我了，我说分手，这样很公平不是？”
看他那样，我点头同意。其实，我真不知道恋爱竟还可以这么荒唐。我很怀疑，他这是不是爱？或者是的话，健康吗？我不知道。好吧，那我就等着他说分手吧。只是我什么时候会真正爱上他，这实在是个问题，以现在这样的他，我是始终提不起兴趣的。
或许人本来就是这样贱，一旦自己喜欢的喜欢上了自己，觉得再也稀罕不了了。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于我，第一句很像。于他，第二句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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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漂亮可爱的弟弟首次出场
答应离箫，等着他说分手。
半个月过去了，没有动静；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我怒了！
看见他在走廊打闹，我发声：“离箫，你过来！”
“怎么了？”他边走边问。
“老大，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甩了，好歹吱个声呀！我这样整天过得提心吊胆的，多伤神啊！”我几乎用哀求地眼神望着他。
“子子，怎么了你是？莫非你已经爱上我了？”他狡猾地问。
我低下头，如实回答：“没有。”
“那你急个什么呀！我是说等到你全心爱上我了，我再甩你，就像你当初在我深爱你时扔掉我一样。心呗撕裂的感觉很不好受呢！子子，你这么调皮，不该接受一下惩罚吗？”他坏笑着说。
我无语，唯有静默、呆立。这叫个什么事儿呢？爱？呵。罚？呵。不接受你就该受罚？你这家伙，活该受伤！亏我还同情你。
又过了一周，我又提。离箫还是那句“你爱上我了？没爱上的话就没有资格被我甩。回去看书吧。乖。”然后，自己继续埋头做题。陆子夜呢，只好再次灰溜溜离开了。我算是败给他了。
以后每周我都会传达一下分手的欲望，分不分的，离箫自己决定。我也不在乎了，凑合着过了近半年了，多几天，几十天，甚至几年，走下去也不是问题。
期末了，怕面子上挂不去，正经学了几天。成绩不赖，只是也不怎么出众。没关系，这就是我想要的。优秀表现出来，终归不是件好事，自己懂得自己的价值就是了。就如离箫这摊子事儿，若不是自己当初的张扬，兴许也不会招惹这么一个黏人的家伙。只要让父母觉得还有希望读大学，就是了。当然，还有一方面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想给爸妈太多期望，不希望他们成为仲永的爹，“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想让他们懂得这个道理，又不想伤他们的心。就这样偶尔中庸一下，挺好。这样想来，生活、学习都很惬意。
一个寒假，没有一通电话。尽管离箫知道我家的座机。我也知晓他家的座机。像上次跟齐点一样，不清不楚地结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这爱情着实给不了人激情，达不到那种罢了手就要死要活的地步，或者于我达不到。对离箫，谁知道呢。
爸爸老觉得我整日呆在屋里不见光，不是好事。便让弟带我打球去。额，哪有女孩子终日跟在男生后面打球的呀！哪有姐姐跟在弟弟后面受他保护的呀！面子上很不好过嘛！起初我死活不肯。可弟弟那张帅气的小脸，我实在不忍拒绝，越看越好看。比我们学校那群家伙强多了！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每天我都会跟弟到学校（大门离我家也就150米，这也是我肯出去走走的又一原因，近嘛！）打会儿球，大部分都是看他一个人作秀，我偶尔对着篮筐扔一下，命中率70%，弟损我说：“姐，你得意什么啊！打比赛时全场抢一个球，怎么会给你准备时间嘛，再说抱球也不能超过21秒啊，你还只在内线投，很逊的你，知不知道·····”“你很啰嗦诶，知不知道，男人，该学着深沉，懂吗！？”我斜眼“鄙视”他一番。嘿。弟，说你是男人，是抬举你呢！姐姐我才15岁，你也就10岁一娃，什么时候能长成保护我的大男人呢！唉。
看见弟弟变色的小脸，不知我哪句话说错了，急忙道歉：“枂枂，对不起啊，我说什么了吗？”？“姐，你意思是我不男人吗？”他眨巴着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我。“怎么了，宝宝，我刚只是教你什么叫男人，没说你不男人啊！再说你现在还小呢！以后枂枂会成为最顶天最立地的男子汉的！”我掏出纸巾，擦了下弟弟的小脸。“告诉姐姐，是不是学校发生什么事了？”“没···没有···。”他扭头跑去捡我掉落一边的篮球去了。“枂枂，回来，跟姐说说到底怎么了？”
“额···额···没什么。就是···就是···我们班的男生说我长得像女孩，声音也像，名字也像，不跟我玩儿，说让我找女孩子踢毽子去。女生们见了我也都不跟我说话···姐，我很不乖吗？我学习很认真啊。我觉得我球踢的很棒呢！为什么他们不让我加入？”他探究地望着我。
“原来这样啊！枂枂，姐姐告诉你，那些男孩子呢，不跟你玩，是嫉妒你长的比他们漂亮，球踢的比他们都好，考试比他们成绩都高，给你在一起玩，他们压力太大。女孩子呢，该是喜欢你的漂亮，不敢随便跟你说话呢。我家的宝宝怎么可能不优秀呢！”我摸摸弟弟的头发，软软的，在捏下他的小脸。嘿！真想虐他一番呢！
“真的吗？姐？是我太优秀了他们才不跟我玩儿的？那我以后不要优秀了。我不学习了，不踢球了，不穿漂亮衣服了，他们就会跟我玩儿吗，姐？”他眼里闪动着东西，莫非我教育错了。“不行！你怎么能不爱干净呢！优秀！必须优秀！不然姐姐不爱你了就，你跟那群脏孩子一起疯去吧，不要理我了。”说着，我作势要抽掉他拽着我的手。
“好嘛！好嘛！姐。我听你，都听你的，好不好，你可千万不要生枂枂的气呀！枂枂很爱姐姐呢！”看着他噘着小嘴，我亲他脸一下。“姐姐知道了，走，回家吃饭去吧。”牵着弟弟的小手，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回来啦，你们爸爸正准备喊你们回来吃饭呢。喏，夜夜最爱吃的红烧排骨，枂枂最爱吃的青椒炒鸡蛋”嘿！弟弟本来最讨厌吃这个了，我偷偷对他讲，男人都喜欢吃这个的，以后这道菜便成他的最爱。怪不得呢，原来我家宝宝想当男人啊！好，有志气！不是每一个男性都可以成为男人的。就像年龄的增长对所有人而言，是必修课，成熟则是选修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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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溟枂子夜，很清（干净）馨（温暖）
“宝宝，今天晚上要不要到我房里睡？”我爱抚着弟弟的头，坏笑说。
“才不要哩！我要做男人！怎么能跟你睡一个房？姐，是你一个人怕了吧？昨晚风挺大的喔！”我家宝宝竟敢取笑我！“谁怕了呀！你个小不点，爱睡不睡！我睡去了，以后不准进我房间，听到没？！”摔门进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姐，姐，起床了，太阳照屁股了呀！”门外弟弟在嚷嚷。
“烦死我了，不要吵行不行！再让我睡会儿！”感觉有动静，那枕头狠狠砸向门，果然露出一个小脑袋呢。正中招数。
这小宝贝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被我砸，还是乐此不疲。真是的。“过来，宝宝，昨晚让你跟我睡你还损我，早上这么早就开始想我了？”
“少臭美了你，陆子夜！我是见不得人懒罢了。”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唉，没办法，宝宝实在太美太可爱了。
捏了下他的小脸，“乖，宝贝，把头转过去，你现在已经是男人了，不能再看姐姐换衣服了，知道么？”我使劲睁我那双大眼，使暂不懂情事的弟弟稍稍意识到不该再看姐姐换衣服。
没想到，他今天格外能说：“子夜啊！你说你，我又不是没看过，那么讲究干什么，真是的。！”丫，这小家伙真欠揍！
“妈，我不活了，你快过来啊，把陆溟枂给我弄走，烦死我了快，他又吃我“豆腐”！我大声嚷嚷，企图让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妈妈听到。可结果呢！果然是母子连心呢！
老妈很挺弟弟，说道：“就你那身板，瘦的跟柴似的，谁看啊。你弟那么小，知道什么啊！再说你们不是一直你起的嘛！赶紧穿衣服洗刷吃饭，快点，枂枂，把你老姐的被子掀了。”说罢，我那老妈很不负责任地把我丢给了十岁的弟弟。
真是的，这大冷的天儿，孤男寡女的，被子还被弟弟拽一角，我哭“呜呜，陆溟枂，你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姐，你很弱么？谁觉得过呢？嘿。我掀了呢！”
“你敢！”
小弟弟沉默中······
“我马上穿，你想看就站一边看吧，别掀我被子，我冷，弟。”然后很无辜很可怜地瞅着他的小脸。
“好吧，你穿。我吃饭去了。”说完，他退出去了。走时顺带把门又给关上了。
唉，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呢，明明有自己的房间，可钥匙却每人都有一把，我的自由，我的空间啊，真是的，耶稣、阿拉、你们都上哪去了呀？
不情愿地穿好了衣服。下楼，唉。又是剩我一个人吃早餐了。郁闷。明明都已经吃过了，干嘛还要喊我起床。
“枂枂，给我煎一个荷包蛋去！”
“干嘛又是我，自己动手！”他嘟着小嘴，极不情愿。
我又开始我那“阴谋”：“枂枂，你不是一直想做男人吗？男人不止要上得厅堂，更得入得厨房。你看，咱们爸爸不就是良好的例子吗？之前什么都不会弄，现在什么不会弄？真男人，对不对？嘿嘿。”
“哦，那你等我下。”
然后，我就像公主一样等待着我的王子给我送上一顿极好的早餐。
看着那小家伙在厨房忙碌，我有时很不忍，有时却又满是自豪，去年，我开始教弟弟怎样煎蛋。自从他学会了，我就再不动手了。妈老说我狠心，这么小一点就开始做苦力，我告诉妈妈说“男人就该从小吃苦。”怕枂枂以为我老用他，就拿我最喜欢吃他的煎蛋为借口，他每次都很高兴地去做了。
两个煎蛋，一杯牛奶，一个苹果。春夏秋冬，一直如此。（除非哪天我在学校着实太穷，买不起了，会省着点，嘿。）
看我吃的满足，枂枂的小脸竟红了呢。这家伙不会知道害羞了吧？
一个多月的寒假马上就要结束，我又要开始我那迷茫的学校生涯了。唉。离箫呢？这段日子似乎把他给忘干净了。长什么样呢？好像有点古天乐的黑，其他的忘记了。哦，对了，牙齿很白，毕竟人家皮肤那么黑。反差稍稍大些会显得牙齿更白，其实不见得亮得过我。
枂枂也要开学了吧。不同的是他六年级，一周回家一次。我高一，一月回家一次。怪不得这次回来这么粘我呢。想想也对。都在外地念书，很难有这么长的相聚时间。
今天收拾东西，明天要走了呢！包包里装满了我爱吃的零食，很重诶，肯定又是枂枂那家伙塞的，说了嘛！我讨厌负担的！不知道我现在正在长身体吗？真是的！正准备把那些玩意儿从书包里取出来，看见枂枂在一旁耷拉着脑袋。“额，姐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看，看看枂枂都给姐姐装了哪些吃的。”我尽量装做只是看看的表情。“姐，你要是嫌重，就丢家里吧。”说完，他扭头走了。
那一刻，我的眼睛开始冒汗，我不知道怎么了，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来的汗，顺着脸颊，流到嘴角，舔一口，涩涩的，咸咸的，可为什么我竟会觉得比吃了水晶之恋还要甜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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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若即若离
今天，没等那小家伙来吵，我已经开始叠被子了。要走了，很留恋呢。宝宝该想我了吧。唉。
今天的早餐是我准备的，八个煎蛋，四杯牛奶，四个苹果。吃了我自己那份，余下的放冰箱里了。“噔噔噔”敲敲枂枂的门，“宝宝，我走了，不送我下吗？”我柔声说道，尽量不吵到隔壁的老爸老妈。“走开啦！谁要送你啊！我睡觉了！”宝宝很生气又像是委屈，又有点不舍。我能想到他小脸肯定又是皱在一起，想哭，有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算了，自己悄悄走吧。
背着包，想到里面全是宝宝塞的东西，心里好暖好暖，尽管今天的天气实在不怎么给力，搭上去学校的巴士。
下了车，有些沉重，不知是包的负重，还是心的烦躁。
艰难地走回宿舍，翻开包包，找到钥匙，打开门，包一扔，一下摊床上了。很累，很乏。醒来的时候已到了中午，室友该来了吧，怕吵，躲回教室了。
确实，空荡荡的，一个人的教室很有感觉呢，打开爸爸送我的新年礼物，嘿，新上市的好记星。哎哟不错哟，彩屏呢。本来我想要e百分来着，只是那个好像不邮，嫌我家偏僻呢是。无所谓，爸爸的心意，怎么都好。妈妈的又是笔记本。真是的！没一点创意。现在我的新本子一大推知不知道。日记也要不了那么多啊！再说宝宝每次的奖品（们他小孩子的奖品一直都是是本子，唉。不像我们现在已经堕落到用金钱来刺激学生学习的欲望了）都给我了。宝宝的礼物就是我手上的这支钢笔。他攒了老久的零花钱呢。很漂亮，适合我哦。宝宝一直说喜欢我的字，他不懂用词，要我自己说是刚劲肆意流畅。好多喜欢我字的人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有初三的语文老师给过这样一个评价——子夜的字，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舒服感，看了就想一直看下去。
执起笔，翻看笔记本的第一页，写下我新学期的第一篇日记。
“子子！”猛然的一声吓得我差点把笔掉了，额，这可不能啊，被宝宝知道了肯定伤心死了。扭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而又模糊的脸：“是你啊，离箫，吓着我了。”
“怎么了，子子，难道没想过我吗？一个寒假了呀！”
我白他一眼，有我家宝宝陪着我，想你做何？
见我很不屑的表情，这次的离箫确实有点不太对劲。只是那一点怪，我说不上来。
没聊几句，他回自己座位了。
自此，他五天没有再跟我讲过一句话。我呢，自然是不会主动搭讪的。好了，你来，我信你不会走；你走，我当你没来过。
课间依然跟隔壁周围同学打闹，从来不吝惜我的微笑，无论男女。我知道我这笑会足以打破离箫所有的矜持，哪怕是被当作“勾引”，我也无所谓。谁让我喜欢没心没肺的乐呵呢，尤其是没有男朋友限制的时候，更惬意。
终于，第六天，在我跟班主商量请假之后回到自己座位上，离箫跑过来了：“子子，怎么了？我听刚你在走廊外面跟老班请假来着，是病了吗？这几天不都好好的吗？见你很开心啊。”“呵，箫哥，知道关心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呢？我什么时候不开心过？只要是不跟你一起，我一直都很快乐啊！”“瞅瞅你，又来了！你就不能对我有点留恋吗？我本来想试试，看你几天会忍不住跟我讲话。”“离箫，你是在试探我的耐性吗？你觉得我会看不出你的把戏吗？跟我玩儿‘若即若离’？又是别人教你的吧。”
他低头不作声，我当是默认。
“你既然看到没了你的存在，我依然这样好的活着，甚至比有你的时候更好，你该了解你的价值了吧。那么你说吧，赶紧。我等不了了。”我一步步逼他说“分手”俩字。
“子子，你难道不能好好跟我谈一场恋爱吗？为什么要防备？怕我真甩了你？没安全感？子子，我是真的爱你，说甩你不过是策略而已，怕你不给我机会。”
“我知道啊，你的策略。只是我想给你个台阶，既然你自己不要，那我顾不得了，分手，还是我提出吧。”我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显得平淡。其实在你对我若即若离之后我就想早点丢掉你了。我不喜欢被人摆置，你知道吗？离箫。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一再利用。我可以假装单纯被你的好心利用一次，可是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那我只能说是无知了。我想，你追求我，就该知道我不简单吧。
看到离箫苍白的脸色，我没有丝毫同情。第一天，同学跟我说离箫绝食一天了。第二天又有人在我面前说他又一天没吃饭。第三天，我走到他跟前：“死离箫，一个女人而已，有必要这么折磨你自己的身体吗？”“子子，你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要理我了呢。子子，你真好，能让我牵意下你的手吗？”我把手递给他。“子子，子子，子子······好想你啊。你知道吗？那几天没理你，我心里很难受呢。可一想到你会主动跟我说话，然后深深迷恋我，我心里又顿时无比满足。但是看到你依然那么没心没肺地把自己的微笑任意给他们，我心里又不是滋味了，这招对你是否有用我开始迟疑了。当你跟老班请假，我再也克制不住了，所有的忍耐全付之一炬了······换来的是你更加的嫌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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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安静柔和的格调
“额，那个···那个···离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你难堪的，也不是想你伤心。只是我还是没有习惯跟你一起，额，该是一起走下去吧。原本我想要就这样过也勉强凑合，可你，你的“手段”我实在不怎么喜欢。对不起。”我歉意地把头尽量往一边扭，不看他那双眼。
他拉我的手顿时轻了，“子子，对不起。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不知道。子子，还在一起好吗？我保证不再随意吃醋，或者妄加禁锢你了，子子，给我一次机会吧，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放开我的手，自己抹了下眼泪，精神一点。
“你好，我叫离箫，能做我女朋友吗？我不介意从朋友交往开始，我能等。多久都行！”他边说，边伸出右手。
那一刻，我呆愣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总之，我的手始终没有伸出来。离箫的眼睛里尽管还装着茫然，可多少已经有些其他的东西了。
“嗯。我答应。我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做你朋友啊！好了，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不用买了，子子，哦，不，子夜。可以吃你抽屉里的吗？”他小心翼翼地说，怕我转身就离开是吗？
不过，他猜的很对呢！我确实转身走了，准确说是跑走了，不过我是回我座位拿抽屉里的零食给他。看我疾步走向他，怀里捧着那么些吃的喝的，他呆愣了。
我把大枣、牛奶、苹果、瓜子、糖一下放他桌上时，他那表情真的好傻。我在他眼前摆手，他恍惚过来：“额，子子，不用这么多的，吃一点就行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
“多吃点儿，多吃点儿，听说你两···”我住口了。其实我知道离箫一直不喜欢吃零食的，就是因为我不爱吃饭，他硬要跟我学吃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没营养不说，还不挡饿。不过好在多少懂点养生，挑些能补充他体力的拿了来。
东西放下，我走了。
那之后，只要下课，离箫都会来我这里，坐我旁边，一句话不说，只安静地看我。
而我也很配合地每节课间都老老实实坐在自己座位，再没有出去玩耍，好似一下子都长大许多。若是就这样安静，一辈子过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厌倦吧，毕竟，大部分时间我挺爱清静的。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没有牵手、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眼神也不曾交流，我只是垂下睫毛，假寐，偶尔会透过窗射来一点点日光，很柔很暖。离箫只在旁安静地注视着，或者也会有旁人欣赏我们这一对璧人吧。 毕竟这样的年纪实在不是可以这样娴静的。尤其是对恋爱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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