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时间飞逝

端午了，室友个个都回家的回家，会男友的会男友。叶子抱着西瓜，一个人在宿舍里用勺子一勺一勺的挖着，凑到嘴边，和着从眼角划过的泪水，咽进肚子里。涩涩的······

大三了，竟不知时间过了这样快，快到曾经说一辈子只爱叶子一个人的点要毕业了，公司也签好了；快到曾经一直把叶子认定做老婆的箫也已经跟他新女友恋了两年了；快到曾经托人向叶子的爸爸求亲的弦在去年年末娶了自己的妻；快到一直在叶子眼皮子底下追逐的竹也已经渐渐淡漠了叶子的存在吧······

想到前两天还在跟骨头使性子，而骨头只是一味地忍让。叶子的心，甜了一阵，又开始泛苦。甜？出了这些事，肯陪叶子到最后的怕也就只有骨头了。苦，是因为叶子没有丢过骨头，所以他才这么一心一意么？若也像当初甩手他们一样，是不是结果也会一样？

或许不同，毕竟叶子说分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外遇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可还是被骨头给一一分解软化了。以前确实没在意过骨头对自己的在乎。老觉得恋爱也就那么回事。什么天荒地老，只你一个？说这种话给叶子听的人好多，而叶子始终只是一笑淡之。爱吗？可能。只是任何物质都有保质期，你们对我（后面的文里叶子我都会以第一人称出现，这样，我，作者，处理感情时色彩会多一些，而读者你们也会看得过瘾一些）的爱慕也只有那么点期限。少到我几乎想随手扔掉这廉价的“奢侈器”。说它廉价，是因为他们在我身上投资（当然，这投资不只是经济上的，思想上、精神上也包括）不多；说它“奢侈”，是它耗费我不少时间心血，结果却是来为别人打造完美的丈夫。苦心经营成功的一个个男人成了别人现成的模范丈夫。

怪谁呢？很难回答。为什么在明知不会有结果的情况下还接受他们的爱？接受就接受了，干嘛非要把他们打磨成男人？伟岸、成熟、优雅。既经营成功为何不独自享受，却硬要像丢弃衣服一样把他们随手打包扔了？我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挑战？成长？或者真如别人眼中的我一样，花心，始乱终弃······

记忆的阀门自然敞开，为配合我此刻的心情？

第二章

心思“缜密”

初识点，初三，十四岁的年纪。那个阳光腼腆的少年犹如陈列在书架上的那本《了不起的盖茨比》，不惹眼。只有阅读了，才知道他内在的质品。

儿时的数学一直是我的骄傲，相信很多人念小学的时候数学都跟我一样是满分吧，这不足为奇。若我说我五年级时数学奥赛拿的是国家级三等奖，我想这样的人就不太多了吧。

由于初二的极度厌师情节，导致我一部分脑细胞荒废掉了。初三，不能再吊儿郎当的过日子了，不然，考不上学，有我受的，也有我爸妈受的。上课时很认真很认真听，尤其是我钟爱的数学，一定要再创辉煌！那会儿我暗暗发誓。

点是数学老师的极度爱将，尽管他是复读生（这在我心里已经给他安了一个不好的名声）。但，课堂上的他依旧是我无法不瞩目的。那光芒，很耀眼，尽管台下的他是那么的沉默。莫名的，有了些兴趣。了解到他原来跟我是同乡（由于教育质量问题，我们都在外地求学），好感顿生几分。

周日那天下午返校，来得早了些，随手掏出那本何炅代言的《魔法几何》开始认真做，这书有点难度，起码对现在的我是难些。学过的还剩下一道没做出来，难过极了。看看周围，没几个人，唉。收起来吧，等明天上完课请教老师吧。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左后方那个位置，一个人，头垂着，露出来几缕发丝，仔细一瞧，原来是齐点同学。

这下把我乐坏了。要问他吗？他会跟我讲解吗？我要用怎样的态度跟他说我这道题不会呢？额，一会儿兴奋，一会儿紧张。

说“喂，我这道题不会，你给我讲下！”这种霸道命令的口气的确是我一惯的作风，只是对我喜欢的他第一次说话，就这样粗暴，似乎又怕影响我在他心中的第一印象。若说“齐点同学，我这道题不会做，你能帮我看下，讲给我听好么？”还是“额，齐点，这题我不会做诶，你看你能不能给我讲下？”呃，最后决定，用第三种语气，我美其名曰“不卑不亢”。

那么好了，接下来我是把书摊开用手指指给他看呢？还是拿支笔指给他看呢？或者直接跟他说第几页第几题？最后我决定用第二种方式，这叫排除法。第一种，初次说话，就把手指摆人眼前，老觉得有点“勾引”的味道；第三种呢，又有失礼貌。

那么好了，既然决定用笔指给他看，那我要选哪支笔呢？水笔？圆珠笔？钢笔？铅笔？照理说铅笔是不错啦，涂上面可以擦干净，只是他会不会认为我不够自信，怕出错才用铅笔？钢笔的话会不会嫌我郑重死板？圆珠笔呢，该会以为我轻挑圆滑吧？好吧，那我就选水笔，蓝色的，既正经又醒目。

接着，故事便按照我预想的演绎。

第三章

齐点风采

信步走到齐点面前，坐下。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急忙拿书，用那支蓝色的水笔指着那道题问：“齐点，我这道题不会诶，你看能不能帮我讲解一下。”正准备兴然接受他的一番演说之时，只见齐点扫了一眼内容，接过我手中的笔，不急不缓地说：“这第一问咱上课的时候老师不是证明过么？第二问嘛，你看”，说着他执笔在上面添了两条辅助线，“这结果不就出来了？”完了之后，他面带微笑把书递给我。我呢，小样儿，傻傻地愣在那里。额滴神呢！这也太···太···太夸张了吧？有这样讲题的人么？至少我之前没遇到。

不记得是怎么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那一刻，齐点的神采，我真是目睹了。额，差距呀。慢慢研究，约半小时，消化了那道可恶的证明题。往后面瞅他一眼，刚好他也在瞧我。我那张脸及时地配合我的表情红了几秒，赶紧垂下头，耳朵发烫了，不知是情窦初开还是自愧不如。脸色刚好一点，耳边传来“喏，你的笔落我那儿了。”搁下笔，齐点优雅地离开了，没有丝毫想要留下来多聊几句的迹象。

呃，很兴奋，又有一点失落。

那次之后，我跟齐点不会很拘谨了。我不知他以前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拘谨。至少之后我俩相处还算差强人意。我的数学成绩直线上升。不只是因为天赋，还有我那新换的同桌萌萌，太棒了，她人长得美，我个人觉得跟亦菲很像，数学成绩超棒。她善算术，我长几何，简直是“珠联璧合”。尤其是现在这个时段，复读生已经不那么遥遥领先了，应届的潜质开始挥发。

现在我在第一排的最中间坐着。上课无聊的时候就会数我们的杨老师每节课说了多少个“是不是”（这是他口头禅），说一句，我画一竖，后来他貌似发现了，便把“是不是”换成“可不可以”，呵，他说一句“可不可以”，我就画一个圆，然后萌萌开始数我一共画了多少竖，多少圆。结果一节课下来，他一共说了74个“是不是”，37个“可不可以”。呵。那会儿的时光很美好呢，没有学不会的烦恼。

自然，我那飞速上涨的成绩跟上次齐点的刺激也脱不了关系。不过，经过这些天的努力，我可以说，我已经毫不亚于他了，甚至有青出于蓝的功力喔。只是没有实验罢了。

第四章

同桌的你（们）

再次调位置的时候我跟萌萌选了第二排的中间（老觉得第一排老吃老师们的口水，不爽）。我左边是萌萌，右边是阳阳。这女我之前听朋友提过，也见过几面，不是很熟。模样挺可爱的，稍稍胖一点点。

中间一共有五张桌子，由左至右一次是萌萌、我、阳阳、殷霄、陈鹏。再后来因为我一累就靠阳阳肩上睡，谁让她臂膀比桌子舒服呢，软软的，嘿。接着突然有一天，阳阳大声嚷：“哎呀，叶子，你瞅瞅，你现在把我的左肩给压下去了，右肩明显高了好多呢！呜呜，咋弄啊，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嗯？你转过来，我瞧瞧。”阳阳扭过身，坐正。“额，确实啊，那咋办呢？要不咱俩换换位置，我再在你那边靠一下，也压低一些，好对称，行不行？”我一边搂着阳阳的肩，一边坏笑着。“额，你让我想想，”说着，阳阳手托腮，一副思索的样子“好吧，换位。”

接着，我就屁颠儿屁颠儿地把我桌子移出来，阳阳把她的挪过来，然后我再搬过去。又走回来，给萌萌一个大大的拥抱：“嘿。萌萌，我是不愿欺压你羸弱的小身板儿才不得已给你换个同桌呀，莫怪我啊，我还是会常回来看你的，要时常想我喔记得。”几秒之后萌萌甩开我，戏谑：“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就知道舒服，享受。怪只怪单阳阳太好了而已，我才没她那么好的脾气被你欺负呢，爱走不走，谁想你呀！”说着，架起腰，头一扭，别开我了。

哟，这小丫头，脾气被我惯出来了给。行，有你想我的时候。说完，迈着八爷步，踢着中午刚从宿舍换的拖鞋，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我新的位置。

瞅瞅右边的新同桌，殷霄。这家伙我认识，之前我坐右边第三排时，他坐我正前面。我坐中间第一排时他坐我正后面。还说我老晃桌子，影响他，我打死不改。后来他说这毛病暗示不尊贵。额？听这话，我以后再没晃桌子了。兴许，对付我，就该用这种法子。或许他知道。管他呢，反正我毛病改了。

正惬意着自己的心情，老班赶到了。要打雷了，只是会不会下雨？下的话会淋到我身上吗？未知。不过，泰极否来，未尝不是啊！

第五章

一日三罚

“叮铃铃铃”一阵急促的上课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上课！”“起立！”“老师好！”看着班主任那怒气冲冲的样子，额知道肯定又有谁要倒大霉了！

待同学们都坐下后，终于，母老虎发威了：“其他任课老师都反映说学生乱了套了，一会跑这儿坐，一会儿跑那儿蹭。都谁换位了？站起来！”

啊，还好还好，毕竟换位的不少。应该有好多同伴吧。我和阳阳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

“嗯。好，还有没？”望望四周，“啊？不是吧，就我们俩，也太巧了吧？”阳阳不甘地看看我。“我有什么办法，那帮不诚实的孩子，真是的。不过就算咱们不站起来老师也会知道啊！这么抢眼的位置，这么耀眼的学生，更何况助人为乐乃本少爷之本。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说罢，大度的冲阳阳眨巴眨巴我那双美丽漂亮的眼睛。

“切，小样儿！你还得意？”阳阳把头一扭，一扬，一副“鄙视”我的样子。

“行了行了，你俩干嘛呢？站起来还嫌镜头不够是吧？原因呢？为什么好端端的调位？调还不大幅度，竟只跟同桌换？”张老师瞪着我们，语气不太强烈了，估计这会儿她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老师，您真英明！一看就知道我俩没胆量跟您作对。只是阳阳的一个肩膀被我压低了，走路不平衡，现在或许只是小问题，以后可能会发展成小命问题！这可不得了啊！所以这才想着换下位置好把另一肩膀也压一下。”我小心翼翼地说，阳阳在一边一直用她的胳膊蹭我。

全班同学哄然大笑，老师也有点忍俊不禁。嘿嘿！少爷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下您老人家该不会太黑脸了吧？我一世英明啊，为的只是博红颜一笑。【就勉强把你算进红颜吧。好歹您也是一女性】

“行，那既然这样，你俩坐下吧。”老师走回讲台。

“看吧，就知道会转危为安，跟着公子我混，有肉吃，嘿嘿！”小声对阳阳嘀咕。

阳阳没出声，只听老班又道：“还有就是‘谁穿的是拖鞋赶紧回寝室给我换过来，不然你就光着脚上课吧！’”

“嗯？又有我？我有那么不乖么？”嘴撇一下。

阳阳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坏坏地笑了“才知道你不乖啊？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幸好这回人比较多。

“快，跑步去，只给你们五分钟！回不来的就不要进来了，逐出三一班！”

妈妈嘞！我可是最讨厌跑步了，不过还得跑啊，使劲跑，谁让我这么有集体感呃，我爱三一班，才不舍得离开你们呢！

刚坐回来，那巫婆又发话了：“哼，今天上午，考试语文。有的同学可是很厉害呢！六七十分钟就交卷了，还要写一篇八百字的作文，我可真是佩服啊！她交了就交了呗，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呢！卷子发下来瞅瞅，都瞅瞅，看你们一个个都考几分？一百二十分钟的试卷一半时间就交了，就你了不起哈！是谁大家想不想知道？”

谁不知道啊，就是本少爷嘛！大家伙都清楚，不用问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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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师生对答

只听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不想！”我的那群死党声音最大！嘿嘿！我以前真没白疼他们！

“陆子夜，站起来！”为人师者，就是这样，说了不想知道嘛还是继续，只要是他们想说就一定会坚持说下去。

“有！是！”麻利地站起身。昂首挺胸——这法儿是初二一死党杰亚教的，记得那会儿我被瓮老师训斥，头不自觉的垂了下来。后座的杰亚低声说：“叶子，站直，昂首挺胸，不管你做什么，没必要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他们，不配！”听了那句话，我顿时脑中清醒，一下变豁然开朗起来，直视瓮老师训斥的目光。

“你能考几分？”

随着张老师的问话，思绪一下子被拉回来。“啊？···抱歉，我不能考几分。即便是十分钟交卷我也绝对不会只考一个个位数，对不起，老师，让您失望了。”

错了就是错了，我会耐心圆滑地处理。至于我内心所要坚持的谁也休想改变！交卷是因为我确实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而那场考试是在外面。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极限在哪儿我知道。

“你···你···你交卷我不管，可之后一大批人就坐不住了，他们···”

“抱歉，老师，又让您失望了。怂恿这种事我从不屑做！至于他们交卷是他们的事，监考老师不还没走吗？他们怎么不跟监考老师学着继续呆在考场呢？正所谓‘有能力的人影响一群’”看着她恶狠狠地样子，我丝毫没有退让！

“那你的意思也就是监考老师没能力了，所以便不能令学生安然不动。”她死抠字眼，“你也太狂妄了吧？”

我怔了怔：“这是您说的，同学都可以作证！我承认我比较自恋，偶尔也会骄傲那么一下下，但我从不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我只会直接夸自己怎样怎样罢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我很乐于回答。”

同学都在为我心惊胆战着，毕竟相处快一年了。教室里鸦雀无声，老师再说什么，我真的一句也没注意，只是一个劲地回忆杰亚的那句话——他们，不配！呵，杰亚，你要是现在在这里，肯定也觉得我跟她理论，她也不配，对吧？

我懂，我现在真的懂了。想到当初瓮老师批我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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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们，不配

记得那是一个周一的上午，阳光很明媚，而我的心情却无比阴霾。

第二节下课，找他批假，有点发烧，想出去看病，校医务室不太理想。由于第三节是他的物理课，便直接拒绝我了，理由也是不三不四的。

没强求，直接进教室了。

他在上课，我头伏在桌上，一个劲的擦鼻涕，卫生纸完了，便随手翻开桌上的作业本，继续，一张又一张，地上不消一会儿便堆满了白哗哗一片·····

课讲完，他回到讲台上：“咱们班有些小女生就是脏，看看，满地的垃圾，平常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后面的话我听不太清，头有些晕。我知道那会儿趁他上课刻意把擦鼻涕的声音提高几倍，还把所有的纸都扔到地面。我的桌子那挂的有自备垃圾袋，可我今天就是生气，就是不想放里面。那时的我虽也张扬，却也懂得不加解释才是最好的反击，试问还有比无视他的存在更令他有损身份的吗？其实就他一开口便已经把自己拉低到没修养的层次了。

那会儿的我才13岁呢，可如今却不晓得这个道理，是该反省反省了。

“陆子夜，怎么，你怎么不说了？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自诩‘金齿银牙’吗？”她眉目上挑，有些得意地再次发问。

其实我多么想说老师您又错了，牙齿的表层有一层膜，专门负责保护牙齿的比钻石的硬度还要高好多倍呢，金银在它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不要以为肥皂剧里有一个什么“铁齿铜牙”就四处模仿，那会儿的人无知，写这部书的人也缺乏系统而全面的知识，可我们就不一样了，作为21世纪的新生代，别看我只有14岁（不，再过几天我就要15岁了），却在知道这个常识之后晓得运用。既然牙齿比金银硬实，我又岂会拿硬度不足的金银来自诩？

不过，为了我的尊严，为了我的涵养，我决定继续无视你的存在。

“哑巴了？我让你说话啊！”她终于跺着脚发怒了。

“对不起，我有些累了。”没等她同意，我便自主坐下了，习惯的靠在了阳阳的肩膀上。

老师愤怒地摔书离开了，班上顿时炸开了锅。有同情我的，有怜悯她的，亦有幸灾乐祸的。

第八章

朝夕相处

过了不久，听人说，谁谁跟谁谁恋爱呢。凑近，才知道原来主角是我的新同桌殷霄和一个叫栗茵的女孩。好奇心是人都有的，我也不例外，毕竟听说那个叫栗茵的是齐点的同桌。这么些天竟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好在关系会有的终究会有，不急。

就像他们那对情侣终会因为爱情而谋求座位刺激一样，想时时腻歪在一起。接着不是我跟栗茵换位，就是齐点跟殷霄换，栗茵跟殷霄感情怎样，我不清楚。只是我跟齐点的感情是与日俱增。终日在一起习乐，心里那个疙瘩自然也就解开了，其实早在我超越他时就已经不觉得自己卑微了。不太习惯被人踩在下面，尽管他并不知道。

之后的日子，除了复习，就是模拟考试。既单调又乏味，无聊。有天，齐点兴致勃勃地拿了盒象棋在我面前晃悠：“咋样？会下不？杀两局试试？”

“小样儿！本小姐（我习惯在女生面前自称少爷，在男生面前称小姐）还真——真——真不会！你能怎么着吧？哼！”说完，两手恰腰，气鼓鼓的噘着小嘴，活脱脱一副‘我是白痴我怕谁’的小痞子样儿！“有本事你就把本小姐给教会啊！”

“你还别说，我真有那想法。徒弟，过来，师傅铁定把你栽培成一绝班棋手！”他一本正经地拍拍胸脯道。

看他那得意的眼神儿，我还真不忍心扫他的兴：“可是为什么是绝班，而不是绝世呢？”我斜眼瞅他一眼，那神色满满地写着疑惑。

“废话，你以为绝世那么好当啊？”

“可绝班呢，难道我就可以了吗？”我还是很疑惑。不解地抓了下头。

“那是自然，只要我把咱班的人全打败了，再故意输给你不就ok了？”说完，得意地冲我挤挤眼。好似自己多么伟大一样。

“可那我不就只能跟你下了，你这是*裸的囚禁啊!哪有这么做师傅的，真狠心吶！”无辜地看着他。

“嘿嘿，被你发现了，徒儿。太聪明了你。‘孺子可教也’！（其实吧，我老觉得这是齐点精心策划好的，就像我当初请教他问题一样。为什么呢？因为齐点的语文超烂，怎么懂得适时用“孺子可教也”嘛！）”

知道么，齐点，在你给我讲题时我便在心里认了你做师傅，尽管现在的位置反了。

朝夕相处的那段日子，很开心。处处让着我，我喜欢那些刻意让我的人，无论我做什么。

第九章

齐点表白

自然的一天，齐点写了张纸条递过来：“我喜欢你。你呢？喜欢我吗？”

看了很紧张，也很开心。喜欢我那是自然喽，日久生情，况且我又不差，你又没女朋友。只是我却不想开始恋爱，可以的话，我上小学就开始n多遍了。我骨子里喜欢男生，却排斥‘男朋友’，做朋友好。当初问你题时想让你对我印象好些，却也怕太好了你会喜欢上我，更怕喜欢我之后还要表白。

考虑了一下，动笔回了“我自然也喜欢你了，只是我的喜欢跟你的不同罢了。”歉意地递给了你。

课间，齐点跑我站的走廊那儿说：“谢谢你，夜儿（叶儿，同学都说齐点是叫我“叶儿”，齐点一直否认，说他喊我“叶儿”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夜儿”）。我还想着你不会喜欢我呢。我希望我们以后相处别跟那些情侣一样，自然一点，无论在老师还是学生面前。”

听到他的话，口中的果汁一下喷了出来，幸好没洒到衣服上：“我说师傅，我什么时候不自然啦！而且·····”没等我说完，上课铃声便响了。迷惑无奈得看着他那张有点害羞却又不失风度的脸，顺着学生流进了教室。

以后，我的抽屉里每天都会多一包纯牛奶。知道他语文差，却不晓得会差到这种程度，硬是把我的拒绝当成接受，妈妈呀，看来语文不好也确实是个大问题！

我个人觉得我并没把感情写得太拐弯抹角啊，可他咋就···咋就？唉！其实我并不是不想直截了当的说，可我本来也就是喜欢嘛！能硬着头皮撒谎说我不喜欢你么？所以才说我的喜欢跟你的喜欢不一样嘛！就跟我喜欢他们一样，对我好的人我都不排斥，日子久了都会喜欢啊！唉！

开始了就开始了，认罪吧我就。谁让我一开始就不退缩呢。

不过，至于那奶吧，全都孝敬我左边的同桌阳阳了。嘿嘿！你可别生气啊，齐点。因为我不喜欢纯奶，而她却超喜欢！总不能因为她喜欢就停下来送纯的改让你给我准备酸奶吧？那我也太不够义气了不是！也就不值得你珍爱了，对不对？我怎么能辜负了你的厚爱呢？

再说了，阳阳，她可真是我的一宝呢！

第十章

殷茵打情

偶一次，阳阳见我跟齐点玩象棋玩的开心，非要追着我们学。我坚决说：“不行！你要保持成绩，乖！不然你退了班主任铁定发火，这样我们就没有太多的自由时间下棋看小说了，你可是她老人家的课代表呢！你就牺牲一下喽。”

“叶子，好叶子！拜托了教教我嘛！咱们一块儿下，好不好？下滑就下滑呗。大不了下次再考好点了！好不好嘛！”说着，那丫头就开始摇我的胳臂。

“好啦好啦！快被你摇散架了，小姑奶奶！喏，下吧你，我可是快胜了这局，你可不要输喔，齐点，好好指点指点她！”说罢拿起参考资料坐到阳阳的位置，认真看起来。

只听他们一会儿闹起来：“不行，不行！我不走这个了，我跳马。”听这音儿，脚指头也知道是阳阳又再赖皮了。

“哪有回棋的啊？那可是会晦气的哦，你最近可要小心一点哈！”齐点开玩笑道。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都让叶子了嘛！晦气也是我俩一起啊！”阳嘟着小嘴。

“晕，你们下棋可别把我拖进去哈！我可是乖乖好学生，祖国最最纯正的小花朵呢，看，多认真啊！”一边对答案，一边跟他们对话。

午自习便这样悄然过去了。齐点回自己坐位了。我也伏在自己桌上眯了一小会儿。

醒来看到殷霄对着本子上面的贾静雯贴画痴痴的盯着，损了他一句：“都是有女朋友的人啦，就别朝三暮四了。”他白了我一眼，然后更痴呆了：“你不觉得茵茵跟她很像么？”“额···抱歉···鄙人想必眼拙，未有觉察。”言罢，栗茵过来了“说什么呢你们？”

“正说你呢。殷霄说你很像贾静雯。”“是吗？哪有像？你不觉得我比她漂亮吗？”栗茵转向殷霄，无辜地问，很会“装”额。哈哈！这下可有我同桌好受的了。

突有一天，午休。齐点还是坐我旁边。我脸背对他，趴桌子上睡。可能他以为我睡着了，用手轻轻地顺了下我的小辫。我下意识地转过头，随口冒一句：“你们男生都那么贱吗？”齐点的脸“刷”地白了。过了几秒，他开口道：“夜儿，你不喜欢我碰你的话，那我以后不碰了。”那一刻，我也好羞。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大大咧咧一孩子，为什么到男女之事上就便得这般封建。

第十一章

牵手

初二的一个冬天，一男生抹香香，倒太多，用不完，问我要不要一点。我摇头拒绝。我以为他走了，结果他是跑我后面直接用手拍我脸上了。当时的我十分恼火，发誓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飞快跑下楼，到超市，问有没有卖刀的。店老板说有削铅笔的，水果刀没有，校长不让卖，怕学生出事······这家不行，再换一家。结果得到的回答如初一辙。既然不能“放血”，那就考虑其他方式吧，灰溜溜地回到班上，坐下。眼珠子使劲儿转，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文明的手段。想到此，拿起桌上那个大容量的杯子，不紧不慢地下楼，悠然地走到水池处，接了满满一大瓶冷水。回到教室，自然地走到最后排那个男生的位置，满满的水一滴不剩地全浇在他身上了，从头到脚。看着他打哆嗦的样子好过瘾啊！那羽绒服估计不能穿了吧。可惜啊，马上要上课了呢！回宿舍明显来不及了。记得他同桌很生气地数落我：“他惹你了，干嘛把我的桌子也弄湿？”我笑：“呵，怪就怪谁让你是他同桌，挨他近呢。”完了，大摇大摆地走回自己的位置，打开课本。

现在想想，那会儿的我好幼稚啊，不过却也不曾悔过。现在那男生依然跟我同班，而其他女生他都敢欺负（我指动手动脚）,唯独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有时候，是该把自己的强势跟反感向对方表现出来，无论是采取文明的言说或是不文明的举动，总之，只要目的达到，我觉得够了。

有天，栗茵坐我旁边。聊了好多，说到齐点跟我下棋，她说：“子夜，怎么搞的？你现在还没让齐点牵一下你的手吗？”她那表情，好像准备要好好鄙视我一番。我不解：“怎么了？”“你不知道，齐点有次跟我说他同你下棋的时候不经意的触到了你的手指，凉凉的，很···该是兴奋吧。你不知道，他说的时候我都很心疼。殷霄那家伙，要是跟齐点一样纯情就好了···要说都怪你，都是男女朋友了，就别再矜持了~~~~~”额，我一直没有开口。

上课铃响了，齐点坐我旁边，这节语文课。十分钟左右，齐点拿殷霄放桌上的步步高打出来一串字递给我：夜儿，可不可以把手递过来，给我牵一下？就一下，可以吗？

额，栗茵的话又开始再我脑中徘徊：心疼···纯情···矜持···男朋友···

脑快爆了，终于把那只齐点期待已久的手往他那边挪了下。过了几秒，齐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来，温柔地触到了我的小手，那感觉就像附了一层纱质的料：轻，是他不敢用力握吗？滑，现在才知道原来齐点的手很细腻呢。就在我们神游地时候，一句“接下来我们看《牵手》这篇文章”，葛老师把我们重新拉回现实了。

牵手这动作，大约延续了30秒，然后我抽开了。文章讲的是一对老夫妇怎样牵手到最后的坟墓，很平淡却也深刻。

扭头看了一下齐点，嘴角挂着很满足的微笑。那一刻，才知道，原来我以前真的好过分啊，怪不得背地里听到好多男生说齐点不带种。心，一点点疼起来······

第十二章

弟弟贾书

“叶子，瞧见没？后面的齐点一直瞅着你呢！”阳阳使眼色。

“少见多怪，好歹我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啊！关注我是他的本职，没了瞩目，我还不习惯呢！”没好生趣的回答她。

“可是，前面的假（贾）书——也就是你那个所谓的“弟”也在盯着你瞧呢！”

“啊？？？”一翻身，盖在脸上的真书“啪”地掉了下去。

说到贾书同学，外号小兔。是我们班的一果，至于好果、坏果，各人心中想法不一。就跟一千个人看《哈姆雷特》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道理一样。

贾书成绩一般，讲起话来声音稍有点沙沙的感觉。至于喊我姐也是被逼无奈。有次，贾书耳机坏了，班里又没几个人，向我借。我很爽快地从抽屉里拿出来，准备给他时，突然又想要好好玩玩，就问：“贾书啊，你几岁？”“干嘛？”他很不解地瞅着我。我贼笑了一番，“哈，没事，就是问问。”“哦。91年2月11日。”“这样呀。真好！贾书，你比我小一岁.本小姐呢，90年农历四月初八。所以勒，喊我一声‘姐姐’亏不着你，喊了就借你用哦。”我有点连哄带骗的感觉当时，不过，贾书还是叫声“姐”，尽管声音很小。同桌也听见了。

就这样，以后他就习惯总是喊我姐了。可能是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姐夫，心里不爽吧。老觉得最近对我有敌意似的。

“书书啊，过来，姐姐给你买了把扇子，看行不行？”为了增进感情，趁课间的时候我叫着贾书。他很开心地跑过来了。看到扇子，我认为那表情很是欢喜。他接过去，就爱不释手了。

可等到第二天，他见了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扇子又扔给我了。很郁闷，当时我。萌萌说：“你个死叶子，你是不是也给齐点了一把？”我点头“怎么了啊？”“你说怎么了？他生气一直都是因为齐点嘛！这不明摆着呢嘛！你还送他跟齐点一样的扇子，你什么意思啊？”萌萌都有些替我着急。“我更不明了，齐点跟他一样有什么不好，那说明他跟齐点在我心中的位置一样啊。”我真的很不解。“好了好了，我的少爷。他不要我要，省得你再给我买新的。放心，我不嫌的。”说罢，那丫头很不客气地从桌上拿走了。

额，随便吧。我才不想为这些芝麻绿豆地事烦心呢。

第十三章

生日风波

睡眼朦胧，直接冲进教室。幸好幸好，没晚。看到坐在我旁边的齐点也是一副迷糊的样子，问：“咋了你是？昨晚没休息好？”

“额？夜儿啊。没事。喏，今天不是你十五岁生日么？生日快乐！夜儿。”说罢递过来一个盒子，没等我说谢谢，转身走了。

什么嘛！今天早上不坐这里吗？怎么走了？是回自己的座位补觉么？行了，无所谓了。拆开来看看。萌萌跟阳阳她们两个的小脑袋早就等不及凑到我这边了。

月光宝盒，也就是有月亮有宝塔的音乐盒而已。扔进抽屉里，打开课本，准备早读。阳阳冒出来一句：“别急啊，这个不满意还有一个呢！抽屉里刚贾书放进去一个盒子。再瞅瞅！”怂恿我呢？好吧。果不其然又是一个音乐盒。唉，这年头怎么还流行这个？只是有点怪怪的。“为什么是水晶玫瑰呢？是不是齐点的跟贾书的弄反了？”我疑惑地望着她俩。

“别问我们，我们不知道。”，这会儿，她们倒是不约而同。

殷霄来了，张口就说：“陆子夜，你知道了吧，昨晚贾书跟齐点在宿舍打架···”

“等等，你说什么？打架？谁？齐点？贾书？怎么回事？”

“啊？你还不知道呢？哦，也难怪，你个大懒虫，整天起那么晚，准是刚来还没听说呢。咱班所有男生都知道，就因为他俩，搞的我们睡不好。瞧瞧，现在还顶着俩黑眼圈呢！不然这么勤奋的我怎么会迟到······”殷霄在那边婆婆妈妈地说。

我截断他的话， “行了行了，挑重点，为什么打？怎么就打起来了。？”

“哦。重点，还不是因为你么？齐点说好要给你那个水晶玫瑰呢。昨天早上包好了，就等昨天晚上取，然后今早给你。结果中午那会儿贾书到店里去给你挑礼物来着，找不到钟意的，看到架子上有一个包装好的，问那是什么。老板如实说了，后来他付钱拿走了。等晚自习下课齐点去取的时候老板说让他再挑其他的···额，回到宿舍他们为那个事就打起来了，还是跟齐点一起的崔俊说的，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

看他连珠的话语，我嗓子都有些干涩，从抽屉里拿瓶纯净水递过去：“好了，没你的事了，喝水去吧。”

额，太不可思议了。礼物而已，心意到了就行了，用的着动手吗？真是的！哪个我也没多喜一分。看看右边前角的贾书，趴在桌上，补眠呢估计。后面的齐点也是趴着。唉。男人（或者那会儿只能算是小男生）

第十四章

期待

那个夏天，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唯有的一次牵手更给夏天增了几分清爽干净。校园里那个最古老高大粗壮的榕树上刻有我跟齐点的名字。

记得是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交完最后一场卷子，齐点说：“夜儿，要走了呢，要不要把我们的名字也刻在这个老树上作为纪念？”我斜眼瞅了下那老树，枝叶繁茂，确实够资格。只是上面零星刻了好多前人的名字诶，估计是学长学姐吧。有点不甘心地噘着小嘴：“才不要哩。上面有那么多人了都。”齐点笑：“没关系的，你不想跟他们刻在一起，那我就爬到最高处，把咱俩的名字刻在最上面好不好？”

没等我答应，他已经开始攀爬了。

最后的最后，我不知他在上面都刻了哪些字，我爬不上去，尽管我以前跟老哥曾经爬过一些容易爬的树。

中考结束了，各自还家，再无牵涉。本以为就这样终结了。

那个暑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其实真在一起，也没有很多接触，可不见面，老觉得心里有点失落。开始写有关点的回忆，他曾要我写过，只是觉得那东西太文雅，不适我这种大咧的女孩表情达意。或许正如前人所料：每一个恋爱过的人都可以成为诗人。而且还是很不错的诗人。每天处在对点的遐想中，然后把这遐想写下来。

这样的日子，也不算太糟。直到有天，日记被妈翻了。

开始放弃写这段青春期的荷尔蒙了。

唉，什么时候能再见齐点一面呢？时间会使人产生距离感，这话一点不假。果真见了，却不是我预期的结果。那味儿，犹如食了五味子一般，涩涩的，酸酸的，火辣辣的，甜中带有咸，眼睛出汗了吗？我不知道。

本以为齐点的成绩不会上我这个高中，结果听朋友说，他在这儿。然后我把全年级的新生名单全找来，一个一个查，终于，发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齐点、一二班”。

哈。那会儿激动地我差点抱着旁边的人哭，额，不好意思，我旁边是我的新同桌，离箫，太可怕了，是个男生。幸好，幸好，把住了分寸。

收拾好书包，飞快地跑下楼找他。

第十五章

失恋的我

二班人好少，门口刚好坐着初三的一个同学，问他齐点在不，帮忙喊一下。老同学倒是很热情，见他走到右边那个躺在桌子上的人那儿停了下来，很诧异。

一个暑假没见，齐点竟学会了这不文雅的作风。

睡眼蓬松地踢拉着拖鞋，晃悠悠走了出来。看到那样颓唐的他，着实令我吃了一惊。更令我惊讶地还在后头，没等我开口，齐点同学发话了：“有事没？”我“啊”了声感觉莫名其妙。接着他的一句话断了我俩的来日。那句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使我伤痕累累的话怕是这辈子也忘不掉了——没事的话我睡觉了。

当时眼泪在框里打转，硬是给我逼了回去。微笑，子夜，微笑，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大方地承认：“没事，你睡去吧。”接着，优雅地转身，泪，潸然而下，很给面子。

盼了一个暑假，再次见面竟是这样一番光景，实在出乎我的意料。额，很伤，面子里子都很伤。

回到教室，眼睛热的还是直冒汗。额，同桌离箫见了我这副模样，很无所适从。顾不到他的关心，我情绪实在不好，第一次失控。摔下书包，拿出那本准备送予齐点的日记，找来把削铅笔的小刀，一下一下地划，一页又一页！划一张，离箫嘟囔一句，后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夺了那本早已面目全非的日记，冲我吼：“怎么你是？本子跟你有什么仇，再说后面已经没有字迹了呀，划了多可惜，给我用啊。”然后，很不“知耻”地扔进自己抽屉了。然后开始一个劲儿的冲我傻笑。“干嘛你，你这样子很丑知不知道？”有点不耐烦地数落他。“哪有？别人说我这个样子老帅了。”说着，开始做那些耍帅扮酷的动作给我看。见我破涕为笑，他小心翼翼地问：“陆子夜，怎么了？刚出去时心情不是很好的嘛。一会儿的时间怎么就弄成这副傻样子？活像个小怨妇······”没等他说完，我在他背上给了他一拳，不轻，当然也不很重：“要你管！”后来还是没骨气地讲出来了，“我失恋了，离箫。我初恋没了。”眼睛又开始不争气了。离箫骂我：“什么嘛！不就一个男人嘛！值得你哭哭啼啼的吗？真是的。”

唉，尽管知道这理，心里还是很起伏啊。怎么办呢？书上说，忘记一段恋情最快的方法是马上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可是，有了齐点，就没再想过跟别的什么人交往。或许是思想保守，也可能是青春懵懂，总之，就想跟齐点好好在一起，既然在一个高中了，这不是天意吗？抱着这样的想法差人给齐点送了封信，字数虽少，却足以表达我对他的不舍以及对刚刚他那两句话的不解。我也希望是我多疑，他只是困了，想睡而已，并非不喜欢我吧，想着想着底气又有些不足。额，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第一封去了，回复却杳无音讯。

不甘心，我怎么能这样就被弃了？好歹告诉我原因啊？不合适么？莫名其妙地开始了，就一定也得莫名其妙地终结才算合理吗？

又递了一封，唉，我骄傲的自尊去了，什么时候能找回来。或许是越得不到，越觉得有征服欲吧，老想着能令他回心转意。哪怕他转了，我转身之后再把他丢掉，想丢垃圾一样，简单直接。

可是人家齐点同学不给我这个机会呢！怎么办？大家告诉子夜，子夜应该怎么办？依依老在我哭泣地时候骂那齐点不是东西，接着又开始数落我的“下贱”。

当然，我也知道：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这样哭泣？唯一值得你哭泣的人永远都舍不得让你哭。他既然那么舍得我抹眼泪，哭鼻子，那定是不珍惜我也不值得我珍惜的人喽。

一周吧。回到了原点——单身的日子，很惬意。原来失恋也就这么回事啊！还是我那丁点恋爱实在微不足道？又或者仅有的那点眼泪也是由于心里不甘被弃才作秀出来？不知道、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天很晴、乌云很远，远到似乎这辈子也见不到的距离。

萌萌复习了。阳阳和依依仍然跟我在一个学校。没了男朋友，我在女朋友面前更“放肆”了。嘿嘿，依依她也宠着我，毕竟五岁就一直在一起，今年已经是第十一年了，很久吧，对于未满十六周岁的我来说，日子很久呢，久到几乎成了合体。

依依在十三班，我在九班，幸好都是三楼，我左边、她右边。一放学我就会跑她班上，甚至跟她坐一块儿在她们班看电影（我们周五晚学校定为娱乐时间，不上自习，但只限班内活动，大多数班级都是放影片），她到我班陪我一起值日。一有空，我们就腻歪在一起。索性我搬到她床上睡去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