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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心之爱 清木【番外】

我是清木,打小没有吃过苦,受过伤,一直是天之骄子的我一向无视异性的存在,在我的生命里,除了学习和篮球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内容。

初中时,早熟的同学开始大谈班上的美女,而我除了对这嗤之以鼻之外,再不理那些人。至于美女,我还是从没有正眼瞧过,那种花瓶式的摆设有哪个真正的男人会愿意弄回家里,要找我就要找最好的,要么拉倒。

或许正是我这种良好的生活态度让我中考时轻松拿到市第一名的成绩,可我并没有选择市最好的高中。并非是现在这个母校给我的待遇优厚,不过是我不想过同一种生活了,人,总会想尝试各种各样的挑战,尤其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更要体验更多不同层次的生活,这样,才不枉此生。

高一,我开始学着学校的小痞子学生追求女孩子,那丫头不错,是个尤物,性感如她,我想肯定不会轻易到手,于是更是兴奋。她见我是第一名,也就没有怎么排斥,不过神色上总要留有几分矜持,或许女孩子都是如此。无所谓,总之,她要我往东,我不会向南。一个月后,在我的百般忍耐下,那丫头接受了我的追求。第二天我就把她甩手扔掉了。

我只享受追求的过程,到手了也就没有感觉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所有男人花心的借口,只是我是如此。

我估摸着学校里的女生肯定风闻我的事迹,所以也就没有再在学校下手,我选择了外校的一个女孩。那丫头看着傻里傻气的,模样很清秀,算是可爱的那种类型吧。很好追,我的名号已经打响,再加上我英俊倜傥的外表。到手之后,我不敢再像上次那样随手扔掉。毕竟,这丫头太过单纯,我怕她一时会想不开,尽管我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可还是会有一点点良知时刻在提醒着我。何况她除了不聪颖不渊博外,我实在找不出她有其他缺点,她不会像别的女孩子向男朋友撒娇,也不会使小性子发脾气,除了一心一意对我好,再没有其他爱好。就像古代的妻子,三从四德,可惜现在是现代。厌倦了这种日子,于是偷偷躲她,直到她再不对我抱任何希望。

尝试了恋爱,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我又开始废寝忘食地博览群书,无论白天黑夜,无论冬暖夏凉,最值得一挺的就是在课堂上我也不会抬头看一下黑板或者老师。在书海中,我找到了另一番美景,赏心悦目。于是我的成绩也开始飞流直下。终于,我尝到了沦为差生的感觉。

高三的时候大家都忙着为高考准备,而我却整日泡在球场。可以说,但凡见过我打球的人无一不说我是现实生活中最棒的那个,无与伦比。只是我做这些并不是想要进球队赢利或者得到别人只言片语的夸赞与肯定,我只是把它当作娱乐,而高三,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娱乐,为什么别人在拼命学习,而你就要跟他们一样?就因为一个高考?或者一个可以预见的未来?抱歉,我做不到。我向来喜欢未知,最讨厌雷同!

高考完,我便一个人空手外出旅游。没有查成绩,志愿也没填,学校还是旅游回来补报的一个,自然,不好。

到了这里,我依然没有把学习当回事儿,很多人考前突击,而我一直裸考,却从未挂科。球场上依然可以看见那个帅气却又吊儿郎当的影子,优雅的站在角落里,从不抢球。可一场赛打下来,全队38分有32分都是我给拿下的。那些窃窃私语,我没有在意,我实在不是一个喜欢听人言论的人。

直到有天,我在网上无意看到一个帖子,是一个网名叫子夜的人发的,说她想要找一个人,一个具有如下特征的人,我看看那些外部特征,我觉得我都符合。于是加她开始聊天。

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对她的那种迫切想要亲近,想要在一起的感觉。

在这虚拟的世界里,我学会了倾听,学会了在乎一个人的想法。子夜话不是很多,可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她会带动你的思维畅游她的世界,一个与外界迥然不同的世外桃源。我说她太追求完美,你自己也有瑕疵不是?她却回答:我要是完美了,干嘛还要找你?不就是因为自己有缺陷,才想让对方把缺陷补足?

子夜喜欢在空间里随意弄些文字,好多人进去逛,可偶尔也会涂鸦一下自己的心情。比如她会把自己的私生活晒在网上。我问为什么,她说,人,就爱偷窥别人的隐私。再说了那些本来该属于自己的隐私的,晒出来的次数多了,也就不算隐私了。而那些本来就不算什么隐私的,一直没拿出来,也就慢慢成了隐私。

有次,子夜写了篇名文《额,又来月经了》的日志,不过是发了张经期自己脸色的图片在文里,好多人跑去数落她。我也问原因,她说,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我拿那个出来,不过是为了吸引访客量;而他们,不过是群偷窥狂而已。

我问子夜为什么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晒出来给人看,她却说,我真晒出来了吗?不,那不过是片段而已,而且还是最微不足道的片段,拿出来让某些人心酸疼痛一下,她心里比较舒服。

我问为什么好好的要拿出来刺激人,她说自己被刺激了,怎么可能不反击?有仇不报跟有恩不还同样可恶!再说那些人整天把自己现在的幸福晒出来,不就是想让过去的人伤疼一回吗?既然他无情,我怎么那么乖巧地顺从,我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受伤。别人死活,我才懒得管呢!

子夜说他喜欢亨利米勒的粗野俗陋不羁却又狂妄的思想,喜欢萨特跟波伏娃式的毫无灵肉牵绊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喜欢梭罗的晦涩的文字和简单的生活。

她说,你可以伪装坚强,收起对对方的爱,但绝不能假意对自己明明很唾弃的人、很嗤之以鼻的事示好,这是虚伪!她说,你哪怕谩骂对方也不为过。感情本来就是用来发泄的,所以她任性,她自私,她狂妄,她不负责任。

子夜说初中时自己的一篇作文被评为零分,然后张榜公布,供全校引以为戒。当时语文老师在课堂上拿出来当众朗读的时候,全班同学在不知道是子夜的情况下依然不约而同地把头齐刷刷地对向了子夜。我问为什么,子夜只发笑脸,并不言语。过了一会儿,回复,这就够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看吧,自己果然具有像文中所说的那样的知名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师说我狂妄!可事实呢?所有人都知道,那果真是我。

同学说子夜不是普通人,要子夜加油。可现在,子夜竟会调侃自己,我以前就是仗着自己与众不同才落的个今天这般田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子夜一直觉得自己不干净,从头到脚,从外到内,可就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洗涤,所以就喜欢狂风喜欢骤雨,想要迷失这个不干净的灵魂,想要枯竭,之后浴火重生。

在我终于跟她开始恋爱后,她开始有意无意向我提及见面。我是知道她的模样的,毕竟她从不避讳,总是把图片晒在网上,丑陋的、清爽的、狼狈的、优雅的······跟真人上演一样清晰,可我迟疑了。我怕她见了我这幅尊容,会转身离开,并非我多么不自信,不过是跟众人一样,只要你爱她,在她面前你总会觉得自己卑微,卑微到砂砾尘埃里。所以我也就一直没有给她见面的机会。久之,我发现子夜对我不再热情,以前她会说很多话给我听,讲很多故事给我,可现在她总是一言不发。而我,已经习惯了倾听,每天听不到她的心得,我自己也总没有收获。终于有天,子夜跟我说分手,说自己外遇了。

其实,我怎么能怪她呢?恋爱一年了,一直素未谋面,是我,也会厌倦。

我没有放手,大家可能都会有想要拼命抓住不放的人,而子夜就是我想要抓住不放的那个。

只是子夜太过刁蛮,她想要做的事总会以各种刁钻的借口做下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她见用外遇已经不能使我松手,又开始说她之前的那点儿破事儿。说离箫现在没了他竟也过得那么幸福,她心里很难过,她就见不得没有她的人还可以活的下去。当时我很伤,我以为我的女人在因为别的男人而伤心,是个男人都会伤心的。可转而一想,以子夜那个家伙的脾气,她怎么可能在乎别人的好坏,她向来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离箫现在还那么爱她,跟她怎么可能有仇,若是他现在没有女朋友指不定子夜还会忙着牵线搭桥;不对,那家伙那么懒,也只能任由离箫自由发展了,只等到头吃糖而已。于是,我又开始展开对子夜的攻势,在我考完最后一门,直接做火车到xx找子夜。

说实话,火车上的我一直忐忑。我怕子夜一下子认不出我来,觉得自己很失败,或许男人向来爱面子,尤其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

现实比预想的要好很多,子夜是飞奔到我怀里的。我有点呆愣问怎么看到的,她说在公交上就见你在这儿站着了。我好奇,若是别人呢,你躲错了怀抱,可怎么办?她吐吐舌头说,不怕不怕,躲错了就直接跟那人过了呗。唉,这个野丫头,向来随意,我以后只能自求多福了。

只是向来情绪化的她并没有因为见到我的真人就此作罢。之后依然会说,我这么好,跟她在一起简直是糟蹋了我自己,我没在意,说,过几天你会想我的。接着她又开始为考研发愁,说,总觉得不舍弃点什么就不会得到回报,可是舍弃那些太糟的东西又怕老天嫌弃,可她唯一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我了,所以不得不拿此交换,我无语,既是最好,你个丫头干嘛还不好好珍惜。

有时候我真的很气她,可下一秒又开始想她,心里又瞬间变软,也不知怎么搞的,我一向都是很强势的人,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对她生气,对她生不起气。有时候会突然感慨:啊!天吶!我是不是现在变的很懦弱了啊?我一个大男人主义思想极重的人,竟然这么婆妈黏人,一想到这儿我就可愧疚,就感觉很丢人。

终于有一天,我怒了,非常man的把子夜给扔了,当时的我痛快极了!哇哈`哈哈!我真棒!可是,不一会儿,我就开始难受,心里越来越憋屈,一想到没了子夜,那种没有抓力的感觉油然而生,当时悔的我想死,而且马上!刹那儿,猛然惊醒。原来,那只是一个梦,赶紧给子夜那电话,那边的子夜甜甜地叫了声“哥哥”,我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眼泪也开始跃跃欲试,终于在子夜接着说“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啊,哥哥?”泪水夺眶而出。宝宝,你可是上帝赐给我的天使呀,我怎么能够扔下你呢。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死死抓住不放,知道我断气的那一刻。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自己先你一步离开人世。

可是,可是,就在昨晚,子夜,你真把我伤着了,现在还奄奄一息。

你说你现在很纠结,觉得自己一直静止不前。你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靠恋爱汲取养分获得成长了,你已经学会了爱,也已经尝到了被爱。只有结束,只有失恋才能让你获得新生,然后重找新的征程,继续前进。就好像古人习武一样,把第一位师傅的武艺学完,再没有什么可以学习的,只好再拜另外超群的人为师,继续修行。

你说你不是不爱了,也不是有了别人,不过是觉得已经体味过的生活不想再做重复。恋爱这门课程,你已经修够满分了,不必一直修下去。呵。我们的感情被你说是学习,体验过之后就不必继续了?是我以前太过放肆,才有了今天的这种报应吗?若是的话,我接受,只是我不甘,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么混杂的世间游走,我会跟着,你只要转身,就会发现,我就在离你不远的角落里。我相信,下个路口,你会转身,之后就能发现我。

你说的,只要我有心,等个三五年,十年八年的,天也不会负我。

子夜,你的任性刁蛮 、无理取闹、喧哗取宠、自大狂妄、冷静坚毅又富有情绪化的神态,尤其是你小嘴儿包起来,捶胸顿足地假意哭闹的样子我还没有看够,怎么能结束呢?

你的香软温润的身体我还没有抱够,怎么能罢手呢?

你说要跟我一起到梅里转山,转他个仨五月,怎么能没有兑现就让我离开呢!

宝宝,爱情跟进步还有其他并不冲突,请不要再说你本来就没有珍惜过任何事,我会教你一步步成长卓越起来的,尽管你现在并没有看过我的优秀。可是我相信正如发光的不一定都是金子一样,不发光的不一定就不是金子。

相信我,正如我之前跟你说的:原始股加潜力股的我会给你无与伦比的幸福,做我的女人,以后会是所有女孩梦寐以求的美事儿。

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我们俩个这么相像的人了,懂吗,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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