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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肃王妃 第四十三章 危险

楚景只觉脸上、身上,甚至心灵都统统被凌迟了千万遍,他虚脱的垂下双手,手里的折扇什么时候掉在地上都没有发觉。

屋内充斥着绝对破人灵魂和毁灭世界的杀戮之气。楚景石化当场。离白傲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好陌生,好可怖!哪怕是他上回在狼牙宫为这个女子医治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他有过如此骇人的神色。他顿觉担上了大事!

“我,我”楚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完整的话,被扼住的喉咙忽然一松,楚景又重重摔在地上。

松掉钳制住楚景的手,离白傲皱成一团的心脏还是紧绷,他刚刚差点就将楚景的话当了真……

他负手而立,深邃的眸中愠怒尽显:“这点把戏胆敢用在希儿身上,本王定让你有来无回!”

楚景充耳不闻,俊脸呆滞,低垂的一双星眸却是狡黠非常,他摸索浑身上下,被看出来了?他做得天衣无缝,没有可以值得怀疑的地方啊?

楚景四处张望,屋子里除了床上那处完好,其他地方实在惨不忍睹不忍直视。他收回视线的瞬间俊脸也随之一垮,真是白费他演了这么久。他捶捶疼痛的腰,早知结果如他所愿,何苦做这么多得不偿失的事……

楚景艰难的爬起来,拖着一条麻痹嗖嗖的腿走到窗边,苦巴巴的瞅着离白傲:“那我还是先回吧,免得到时真不能回了。”

一股劲风横扫半间屋子,楚景整个人如沙包般从窗台一股脑儿被扔进里屋,后脑勺磕到某物边缘,他痛得哇哇大叫:“流血了!流血了!”

他颤抖地摊开鲜红的手掌,鲜血汇聚了他整只手掌,手缝里晕染一团团黏糊糊的血滴,他惨叫一声,呼地两眼一翻就晕倒在地。

离白傲踹他一脚,没动静,再踹一脚,还是没动静。他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薄唇阴邪一勾:“楚景,你胸口也流血了。”

楚景啊一声,火速弹跳起来:“我胸口,胸,胸?”

他慌忙摸上胸口,抖着指头散开掌心。什么也没有?他抬头,瞳孔中倒映着的人两眼透彻。这……明显被人耍的迹象。他身体微微一晃,砰地重新跌回地上,慢吞吞地从乱糟糟如鸡窝的发丝里取出一包血袋,又从胸口里取出一个血袋。他几乎用龟速移动到一边,再悄悄放下手中的两小包,结巴着嘻哈道:“我我的,玩玩玩具。”

离白傲点头:“嗯,挺适合你的。”

楚景窘得从脸颊红到耳根,脑子跟不上节奏了,只得嘴巴在动:“是,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离白傲不轻不重迈出一步。

危险来临,楚景恐惧,慌忙大退一步,这脑中神经倒被刺激了下,“肃王这是作甚?我此番前来是要为这位小姐诊治的,若我有个什么意外,可真就不能确保这位小姐何时能醒过来。”

离白傲拍拍楚景的脑袋,瞳孔里的波澜让人猜不透:“这里最好与你说的一样,否则,本王会亲自派人来接你的。”

接……接他?!

楚景不可抑制的抖起双腿,脑海里瞬时浮现当年被离白傲的护卫亲自相迎的事情。当初他不过羡慕蒙左的一副好容貌就画了张像挂在街上拍卖,哪知还没吆喝就被人五花大绑带入狼牙宫地牢里关上整整三日。地牢?一想到那个地方他浑身战栗,那个鬼地方,黑不溜秋,冷得跟冰窖似的,尤其臭虫满室飞……

他不敢再往下想,鸡皮疙瘩早已起了一身,惨象,已使他麻木不仁了!以至于后来他是怎么被人领到肃王身前再签订不平等条约,他心里苦水激荡,好不容易学成归来好攒点银两好过他的逍遥日子,怎奈时运不济,无敌神医变成免费劳役,噩梦啊噩梦。

楚景滚动眼珠,悄悄打量离白傲,眸底精光闪过。他状若受惊的羔羊,举手投降,还对天发起了誓言:“我保证,你的女人未醒前,我楚景只做医者之本分,绝对不会欺负你的女人!”

“你的女人”这四个字在离白傲耳里特别受用,他心情骤然大好,在楚景胸脯上拍两下,“量你也不敢。”

楚景痛得嗤了一声,含胸抱腹,道:“有你下手这么重的吗?!”

离白傲拢了拢刚换上的衣服,淡扫一眼楚景,转身走至床边,为风希灵掖好被子,想了想,又散开被角,这个大热天,不能将希儿闷坏了。

确认一切妥当,离白傲才收拾离开,楚景跟在后面。

跨出门槛间,离白傲侧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子。

碰!物物相克,硬物相撞的脆响,在这偏静的楼道里实在不能再突兀。

“起包了,哎唷,我的额头起包了!”

楚景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捂着额头一个劲哀嚎,地板被其声震得隐隐发颤。

离白傲闪退一边,语调透凉:“你跟来做什么?”

楚景红着眼抗议:“我跟你作甚,我这是去找人来收拾房间!我有洁癖,屋子不收拾干净绝不医治病人。”

离白傲面色一黑,还好意思说洁癖?这房间若不是他来这一出,也不会弄出这么多幺蛾子。他敛眉思忖,如此甚好,他恰有一事要与他说。

“这屋里的物什起码不下千万两黄金,既是你起的因,自然你来承担这个果。”离白傲开门见山,一句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楚景霎间暴跳如雷:“为什么因果都是我?这果我认了,但这因,明明是你起的。我这屁股都还在烧火呢!”

说罢,他揉揉火辣辣的屁股,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样也得摊上肃王,不然,他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离白傲负手身后,幽幽道:“哦?那你且说说,本王的因在何处?”

对着一双凌厉的眸光,楚景眼神闪躲有些不敢直视,却又想要自己银库里的数目勉强能够养活他大半辈子,还要拿来赔付凤角楼这间屋子的损失,他就是搬空了整个银库掏空他所有的衣兜裤兜都不够!但如果有肃王的话……

楚景两眼放光,如果有肃王来与他一起分担,那情况倒是可以好商量。他激愤的语气消溺些,现下不觉带了点讨好的意味在里面:“王爷当时先是将我抛飞在地”

楚景好不耿直在离白傲面前倒豆子般数落着他的不是,而离白傲好似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嘴角还勾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

“然后?”离白傲负在身后的手指轻点,风轻云淡的倨傲由里向外扩散。

“然后,然后我就撞上了墙,撞翻了桌椅,摔破了茶杯,摔坏了茶壶……”楚景卯足了劲誓要将事情的全部经过统统说个通透,说累了,就狂喘气,喘了几口,又立马打开吞吐唾沫星子模式,“……大花瓶滚到你的面前,接着王爷你便”

楚景说到这里便停顿一下,两眼怒瞪面前那张已经失去兴致的脸,他抓起狂来,他唾沫星子都满天飞了,王爷难道一个字没听进去?瞧他这眼神,分明就是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他抓狂得想跳墙。

离白傲嗯了一声,淡淡道:“所以,‘然后’和‘先’你认为哪个重要?”

楚景想都不想,胸膛一挺,直言道:“那肯定是‘先’!”

楚景自信一昂头,笑话!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思考,他还是纵横南华大陆数年的神医楚景么。

离白傲满意一笑,潇洒一挥袖,转身阔步不回头。

楚景急忙跟上去,张手拦住离白傲的去路:“喂,王爷!你不能走,你得给我个交代,这赔钱之事,咱俩是得平分的!”

离白傲挑眉:“大丈夫言出必行,你刚已答应全赔,现在又和本王说分摊,与本王何干?”

楚景不明所以,兜着胆子问道:“王爷踢碎了最大的花瓶,那花瓶看似不下千两黄金,难道也该记在我的账上吗?”

“没错。”离白傲毫不犹豫的点头,继续往前走。

楚景不服:“王爷不给个理由,我楚景是死也不甘!”

离白傲微扭过头,道:“可是你说的,最重要的‘先’,而本王的‘先’只是置你远离床榻,并没有造成这房间里任何物品的损坏。”

楚景眼里有瞬间暗淡,复又精光一闪:“可是”

离白傲斜他一眼:“可是本王打碎了花瓶?”他勾起好看的唇角,邪气道:“这就更是乌有了。花瓶是你的木鱼脑袋‘先’撞过来的,本王只是顺脚踢个障碍,并非有意去毁那花瓶。”

楚景耷下双臂,连退几步才砰地跌靠在窗上,憋了一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气,逼得脸色煞白,嘴唇也无颜色,目光更是无神,王爷都,都看见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道:“真的……全是我的因果?”

离白傲缄口不语,看着楚景这副霜打茄子的蔫样,有些不忍,他的眸光越过楚景瞟进窗棂里面,几丝破烂的紫纱在窗边摇曳,他扳正脸色,有意无意道:“若是希儿的情况好转,本王倒可以考虑分摊部分。”

听到有人给分摊,楚景立马来了精神,他紧紧抓着离白傲的衣袖,原先的失神落魄立刻变成生龙活虎。

“一定,一定!”楚景反复重复这两个字,语气也是格外郑重,生怕离白傲转过身就反悔似的。

离白傲不着痕迹抽掉被楚景抓住的衣袖:“前提是,医治希儿之时须得一臂距离,若有半点逾越”他眯眼凑近楚景,“本王会给你一个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