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云、李大仁和赵信,三个人被狄夜下了禁足令,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再也不能随意地出金鹰帮。
对于洛阳城里,赵信在赌场稳赢不输,还赢走了大量的银票,被人传成赌神在世,许多对赌术有一手的人,纷纷奔赴洛阳,想与赵信一比,奈何紫洋山附近,金鹰帮早就严明:闲杂人等禁止靠近;恰逢赵信被罚关禁闭期间,这些事,他也是等到后来,才从赵刚那里知道。
腊月三十晚,看着满天的烟火,还有李大仁放飞的孔明灯,沙云吃着碗里的饺子,不理会在一边,抛玩骰盅的赵信。她现在是走到哪,赵信是跟到哪,这也成了金鹰帮里的一道风景线,二十几岁的赵信跟在过了年就八岁的沙云身后,脸上一直嬉皮笑脸的,嘴巴一刻也没有停歇,沙云捂着耳朵,厌烦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帮他赢钱。他这人,缠人的功夫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沙云就让他把小胡子那一手‘一柱擎天’练出来,练不出来,一切免谈。
李大仁想学会把骰子摇成粉末,沙云轻轻松松地说:“等你武功修为学成,随随便便都能把骰子摇成粉末。”李大仁被这一句话打发了,过年三十前,他都在努力学习练武。因此狄夜认为李大仁是个可造的人才,就在旁加以指导。李大仁起先没学会的武功招式,听到狄夜地讲解,仿若茅塞顿开,领悟要领,在赵信的手下,也能撑上三招。
二月二,龙抬头。
过年归家的孩童们,又回到了训练场里,沙云和他们集合在一处。
上官飞鹰站在这一百五十四位孩童面前说道:“今年是你们来到这里第六年的训练,你们没有在过年归家的时候,逃避训练,反而很准时地再次出现在这里。作为金鹰帮的帮主,我很欣慰。经过帮里的几位长老的决定,你们将会成为,金鹰帮的‘墨’字辈弟子。”
一百多位孩童欢呼雀跃,沙云纠结了,‘墨’字辈的弟子?那她是要叫‘墨云’,还是叫‘墨沙云’呢?
李大仁也一脸闷闷不乐地样子,嘀咕道:“这岂不是要改姓?”
上官飞鹰听到李大仁地嘀咕声,说道:“‘墨’字辈是你们的统称,不存在与改姓有冲突的地方,像赵刚和赵青他们都是‘赵’字辈的弟子,因为他们从小就在金鹰帮里成长,他们大多数都是孤儿,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姓氏,就用了‘赵’字为姓氏。”
李大仁呼出长气,“原来如此。”沙云也佯装了解地点着头,反正她是不会再这里生活一辈子的。
“接下来,你们这上百人将分成小组,每五人一组。今年的训练将让你们离开训练场,离开金鹰帮,到外面的几处山林、山脉去历练,洛阳城外的山林、山脉,将不只我们金鹰帮,还有飞虎帮和铁掌帮他们招收的弟子门人,期间,你们或许会相遇。但是记住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与别帮别派的弟子门人起了冲突,就用你们自己学到的武力解决,是生是死,只凭你们自己的本事,金鹰帮的带队老师,还是别的帮派带队前辈,他们不会插手,也不可能帮助你们任何一方。”上官飞鹰严厉地说道。
沙云一惊,那一旦出现流血伤亡事件,这上百人的孩童人数不就会发生改变了。
上官飞鹰继续说道:“出了紫洋山,你们将不再受到金鹰帮的照拂,到了其他的山林、山脉中,要猎杀到野物,无论大小,一个月后会有人专门去找你们的带队老师拿记录,与其他小组拿到一起做比较,评估出优秀地队伍,年底的时候,收获最少,猎杀的野物最弱小的,将不能回去过年,而在猎杀野物的时候,一旦发生人员伤亡,那一组的人将重新分组或重新接纳新的队员。”
上百名孩童乱了,不停地在小声嘀咕着,赵青拿起一本记名本子,斩钉截铁地喊道:“安静!接下来,你们自己选择要与谁一组,一组只能有五人,组好队伍的,来我这里登记。”
沙云安静地站在那里,她想不通,为什么上官飞鹰会下这样的决定,从宣布她们将成为‘墨’字辈弟子,让这些孩童欢天喜地,又告诉他们这场类似于‘噩耗’的消息。沙云想不明白,只能认真地从上官飞鹰身上寻找线索。
同时李大仁走到她的身边说道:“老大,我要跟你一组。”
雷小虎不情愿地跟在李大仁的身后说道:“还有我。”这个李大仁喊沙云做老大上瘾了不成,他一说要组队,李大仁就找上沙云了,深怕沙云找别人组队似得。
沙云看着他们点着头说好,就低头看着脚下,她刚才从上官飞鹰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事,她需要归纳一下,有些她不想知道的事,就直接跳过,一些有用的事,她得认真看。
上官飞鹰说出这样的训练要求,是因为兰陵秘境已经不需要初出茅庐的新人。对于还有五年期限,盛京那边传来消息说:此次进入兰陵秘境,只要精英,必须能进兰陵秘境,还能平安无事地走出兰陵秘境。兰陵秘境里面跟狄夜当时进去时,发生了很大的不一样,原因既然是因为上官连城。
上官连城到了盛京,不过两个月,就被军队要塞的人,强行给送进兰陵秘境。因为上官连城一张面瘫脸,还有身上一直在释放‘生人勿靠近’的气场,得罪了一个军官,军官有意要打击上官连城的傲气,就把他单独送去兰陵秘境。军官以为十岁的上官连城进了兰陵秘境会哭爹喊娘,可是他在里面整整待了一个月,还单独一人猎杀了一只即将突破四阶的变异野猪,还把在兰陵秘境悬崖底下晃悠地狄夜,救了上来。
当他们两个人拖着已经死去多时的变异野猪,出了兰陵秘境,这让那些想要看上官连城笑话的人,惊讶得目瞪口呆,口都合不上。
狄夜稍作休整了几天,从上官连城衣襟上发现,金鹰帮的图腾,才知道这个单独闯兰陵秘境的十岁少年,既然是金鹰帮现任帮主的独苗。上官连城才知道狄夜是几十年前,那个带金鹰帮百人队伍进兰陵秘境的天才。于是上官连城就告诉他,狄嬷嬷终身未嫁,一直守在金鹰帮,成为金鹰帮的长老。狄夜没想到,当年他走的时候,那个只求他一笑的少女,还在等他。狄夜决定回金鹰帮,顺便告诉上官飞鹰,上官连城在兰陵秘境创出的奇迹。
上官连城写了一封信,让金鹰帮用于传信的飞鹰,比狄夜早一步到达紫洋山,送到上官飞鹰的手上。信里提到:兰陵秘境没有像那些先辈们所说的那么危险,只凭上官连城现在的太极凌霄第八层,进入兰陵秘境,杀死四阶以下的变异野兽就跟玩似的。
“老大,你在想什么?”李大仁见沙云一直在低着头就问道。
沙云抬起头,回答:“我在想,还有谁会加入我们这三人组。”心里却郁闷地在想着:这升级的观面术好是好,可是有缺陷,一旦要把别人的过往整理一遍,双眼就会失去神采,明亮的眼睛会出现灰蒙蒙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