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只觉气血上涌,火苗直窜,腾地跳起来:“你醒过来就是跟我吵架的是吧?再说我们人类,把老娘惹急了我让你一辈子回不了库拉拉星。”
手下一使劲儿,石头重重地砸向蛋壳,只听见一声脆响,蛋壳龟裂出一条细缝。
云知有些呆了,她费尽心机跟蛋坚强格斗了那么多天,今天这么一下,居然就裂开了?
香气越发的扑鼻,馋得云知肚子里的馋虫开始上窜下跳,她顾不上跟库哭吵架,象一只绿头苍蝇一样凑到蛋壳上,努力地吮吸着。
蛋壳的缝越裂越多,象茶叶蛋似的,却没有一丝蛋液溢出,她惊奇不已,仔细打量着这个黑皮蛋。
忽然,蛋顶从内被敲开一个大洞,钻出一个湿漉漉的象恐龙头似的脑袋,黑黑地小脑袋上长着一对圆溜溜地黑眼珠,直勾勾地看着云知,撒娇似地亲亲云知的嘴,咧开月牙似的嘴,清楚地吐出两个字:“妈妈。”
云知瞬间石化,嘴上还残留着粘粘地蛋液。
可没等她回过神来,那蛋壳越裂越大,又探出两只湿漉漉地爪子,小爪子肥嫩嫩地,滑腻腻地,探向云知:“妈妈,抱抱。”
脑海中又传来库哭的幸灾乐祸的讥笑声:“恭喜你,直接跳过交配行为当妈了,不过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那小东西在蛋壳里挣扎,俩个粗短后腿蹬呀蹬,蛋壳越拱越大,努力地向云知扑来,无奈浑身滑溜溜地布满蛋液,始终扑不到云知身上,委屈地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哇地一下大哭起来:“妈妈抱抱,妈妈不喜欢我吗?”
云知尴尬地将它从蛋壳里拉出来,哇,好大一个,直接将她扑倒在地,它身上那滑腻腻的蛋液香喷喷地扑鼻而来,真香呀!好想咬上一口。
叫自己一声妈,总不能把它吃了吧,何况这么大一个,肥肥的屁股跟个磨盘似地,看着丑萌丑萌地,瞧那细密的小尖牙,锋利的小爪子,谁吃谁还不知道呢。
“笨蛋云知,趁它灵智未开,赶紧把它身上残留的蛋液吃掉,对你是大补。”库哭急急地说,小家伙身上的蛋液正慢慢地跟水相溶。
“哦。”云知如梦初醒,翻了个身,将它扑倒在水池边,忙不迭地凑上嘴去,冲着这丑萌儿子就是一阵猛舔,狂吸乱亲。
小家伙痒得咯咯直笑:“妈妈,好痒痒。”
云知嘴上不停,含糊其辞:“乖儿子,别动,妈妈在给你洗澡呢。”
小家伙眨眨水汪汪地大眼睛,乖乖地哦了一声,闭上眼,嘴里哼哼,亮出白嫩嫩的肚皮,享受着云知的吮吸。
浑身上下黑得跟煤碳似地,偏偏肚皮雪白雪白,格外讨人喜欢。
这蛋液,入口甘香,胜过琼浆玉液。
“你在干什么?”澹台宇清冷的声音传来。
云知回头,只见澹台宇静静地站在柳树底下,微风袅袅,吹得他的赤红长发,也随风而舞,赤发似泼洒在画卷中般,发丝与柳叶缠绵缱绻的纠缠,与那一身黑衣相耀成辉。 黑衣胜墨,那碧金色的眼眸有些清冷,眉头微蹙,薄唇浅抿,含着怒意,却令人移不开视线。骨子里那股子傲人而清冷,容不得半点儿亲近,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
见他略含怒意地看着她,云知呆了呆,才发现自己将小家伙按倒在身上,舌头还停留在那白嫩的肚皮上,一只腿还压着小家伙的后腿,防止它乱蹬。
好令人想入非非的画面,这是要强暴小萌丑的前奏吗?
云知尴尬地立起身,擦擦嘴:“你蜕完皮了呀。”
这不是废话吗?都化成人形了,能不蜕完皮吗?
小萌丑晃晃呆萌地脑袋,看看云知,又看看柳树下的澹台宇,疑惑地歪着小脑袋问:“又一个妈妈?”
澹台宇看着小萌丑,眼中闪过掠夺的寒意:“也好,没想到你把它孵化出来了,这比光吃蛋有营养多了。”
那是猎手看向猎物的眼光,森冷,恐怖,带着死亡的气息。
小萌丑感受到那压抑的威压,怯生生地挪动肥肥地屁股往云知的身后躲:“妈妈,我怕,这个妈妈好凶。”
一声妈妈萌化了云知的心,她母爱泛滥,一把将小萌丑抱住:“这是我儿子呢,你干嘛要吃了它。”
“你儿子?”澹台宇诧异地一笑:“你知道它对我的重要性吗?,我辛辛苦苦藏在最里层都被你找出来,这是一只蛉驹灵兽,我若吃了它,我将从七品灵力初期可升至七品灵力中期,你有什么资格要我不吃了它,你又有啥能力护住它。”
现在的澹台宇真的好可怕,碧金色眼眸都抹上一层残忍的红色,这是要掠食的先兆。
云知有些犹豫,不要说澹台宇,连她都忍受不了那扑鼻的香气,可她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小爪子紧紧地抓住她,带着乞怜,若没有灵智倒也置了,偏偏脆生生地一口一个叫着妈妈,怎么忍心让它进入蛇腹。
“那个啥,除了不吃了它,咱们都好商量。”云知还是勇敢地抬起头,对上那血红的眼睛,故作镇定,她不能害怕,她一害怕就更没有谈判的资本:“不管怎么说,是我孵化了它,我知道我没有跟你提条件的资格,我希望你看在咱俩共患难的革命友谊上,就当是送一个宠物给我,可以把它先留在这天坑,我会努力修炼,直到有保护它的能力时我再接它出谷。”
澹台宇对上这一根筋地女人真不知说啥好,冷冷一笑:“愚蠢的人类,你修炼到猴年马月才能保佑它,如果你没能力把它降服,那它就会将你吃掉,现在它刚出生,以见到第一眼的认知为母亲,随着它的成长它对母亲的依赖会减弱,只有强于它,它才会俯首称臣,否则,你将是它的食物。”
换句话说,她说不定就是救了一头白眼狼罗,可再低头看上一眼儿,那无助儿的小眼神儿,含着晶莹的泪花,小嘴嘟嘟。。。。。。。
对于萌萌的动物,云知历来都没有免疫力的,她的心一横,谄媚成狗腿样:“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想留下它,就算以后我服不住它,不由你在后面给我撑脸嘛,你说过的嘛,你会护我周全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扯着澹台宇的衣角,撒娇似的摇呀摇:“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嘛。”
澹台宇看着那娇憨地神态,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早已默许了她养这个宠物,哪怕以后她降服不住它,不还有他吗?何况这蛉驹灵兽调教好了,战斗力也是杠杠滴,也罢,就当多养个小宠吧。
面上却装作不太情愿,勉强应道:“可是可以,我得收点儿报酬才行。”
云知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只要我能给得出,一定给你,给不出来,以后连本带利一起给。”
澹台宇抬起她的下巴,哪怕现在是人形,身材依旧很高,云知近一米七的模特身材也就及他胸部,看着那有点迷朦的水灵双眸,唇色如莓,低下头,轻声喃语:“现在,我先收点儿利息吗?”
要吻我吗?要吻我吗?云知心扑嗵嗵似装了头蹦达的小鹿,闭上双眼,两颊飞霞,双唇颤微微,欲迎还羞。。。。。。。
忽然左肩锁骨处传来剧痛,尖利的牙咬破她的肌肤,云知痛得一把推开他,扭头看向伤口处,只见一个新鲜的咬痕刺痛她的双眼儿,血丝沁了出来。。。。。。。。
“你是混蛋变的嘛,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云知双眼含泪,揉着胀痛的咬痕,象个被强暴了的小媳妇似的愤怒地瞪着他。
小蛉驹奶声奶气的插话:“妈妈,我是混蛋变的,这个妈妈不是。”
澹台宇忍俊不禁,连忙纠正:“我是爸爸,她才是妈妈,记住了,你只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
小蛉驹乖巧地顺坡上驴:“好的,爸爸,我还差个名字呢?”
云知一把捂住它的嘴:“你是我儿子,名字我来取吧,就叫狗蛋的儿。”狗蛋他儿子。
澹台宇的眼角抽了抽,狗蛋儿是什么他不知道,但见那小女人眼底划过的一丝狡黠,有点儿小得意,估计不是啥好名字,也罢,宠宠她吧,省得还计较被咬那一口。
小蛉驹迷惑的看看澹台宇,它也搞不懂这名字的含义,就懂一个蛋字,不过见原本要吃它的爸爸也没吭声,也就乖乖地哦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新名字。
“狗蛋的儿,去咬妈妈一口。”澹台宇还强调了一句:“记住,一定要吸她一口血。”
云知懵了,嗔怪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居然怂恿孩子咬妈。”
狗蛋的儿看看惊慌失措的云知,扭头看看澹台宇:“爸爸,可不可以不咬呀。”
澹台宇露齿一笑,那笑容美若云烟,可云知咋就觉得那一口的白牙冒着森森寒意呢?
“你不咬牙一口,不吸上她一口血,我就吃了你。”恶狠狠地威胁。
赶紧跑呀,云知扭头就跑,没出几步,身后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吸了回去。
澹台宇拎着她的衣领,高举着:“看你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