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云知拍拍勒得生疼的手,若不是比古改变了她的体质,保不定这手早是血泡满布了,试了试,还是蛮结实的,支撑澹台宇的体重应该没问题:”上来,我拖你走。“
“动不了!“澹台宇面无表情,被包裹成这样,动得了才怪?
云知点点头:“也是,你伤到脊椎,不能乱挪动,否则会半身不遂,算了,好事做到底,我扶你上来吧。”
利用库哭赋予的技能,将自己的手臂无限延长,缠住澹台宇的身体,吃力地将他一点点地拖到担架上来。
澹台宇诧异不已:“你是人吗?”没见过人有这技能的,柔弱无骨,任意延伸。
云知心头火直冒:“你才不是人!你们全家不是人,呸!”使劲抽回手,不料重心不稳,一下子栽倒在澹台宇的身上,小嘴巧不巧地吻上了澹台宇那冷峻的薄唇……
澹台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压触及伤处,痛得闷哼一声,他恼怒地想要发火,一见那花猫似的小脸,长长地睫毛胡乱扑闪着,双眼透着慌乱,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入鼻的是她身上那自然而发的淡淡药香,那柔软的双唇带着甜润的气息,让他袅腾的火又灭了下来。
送上门的便宜不讨白不讨,澹台宇毫不客气的伸出舌头,探入她微张的双唇……。
云知的大脑正当机中,给他这一吻,回过神来儿,连忙起身,呸呸呸!忙羞成怒的扇了他一巴掌:“流氓!”
一想到眼前这人的本体是一条长着红冠的巨蟒状妖物,想到他那滑腻腻地舌头是那蛇信子,她就恶心得想吐。
她的那一巴掌的力道,对于他来说,挠痒痒都算不上,只是她气乎乎地样子,倒是激起了他征服之心,要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他的一亲芳泽,而这人类,还一脸嫌弃。
澹台宇看她那晕红的双颊,不怒反笑:“你主动的投怀送抱,我岂能辜负你的一番美意,等我功力恢复,你不如做我小妾,我会宠你,护你周全。”
她的唇好甜,澹台宇意犹味尽地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双唇,回味儿她留下的芳香。
那碧莹莹眼眸,在夜色中闪着野性和阴冷,好似一条巨蟒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忍字头上一把刀,忍无可忍,还须再忍!深呼吸深呼吸!
云知深吸一口气,强自忍下想揍死他的冲动,他要膈屁了,她也没命,何况在这险象环生的异星大陆,别说找啥地母,保住小命才是紧要,目前她只能抱上他这个大腿。
不再搭理这混蛋,闷闷地扯着绑在架子两端的藤条,套在自己的肩上,沿着崎岖的山路,借着微弱地星光,跟纤夫拉船似的,吃力地向西方走去。
云知的身体虽经过比古改造成橡胶人,精神力也非同寻常,只可惜在力气方面没啥长进,摸黑拖着一个两百来斤的男人在山路上行走,这体力消耗可不是一点点儿。
星辰黯淡了下去,初升的太阳透过浓密的树叶透下斑驳的阳光,云知气喘如牛,从甩开架势拖着他走到现在一点一点儿地身前挪动,她的体力已透支得不行,双肩也磨得红肿不堪:“到底还有多远呀,不是说没多远就到了吗?我咋拖你走了一晚上都没到。”
尤其是到了后半晌,走的全是上坡路呀,这是要到山顶的节奏吗?
澹台宇翻翻白眼,他说的没多远是用幻器带着他们过来,眨眼工夫就到了,可她操作不了,他又没办法乱动灵气,靠她的两条腿儿,能走了一多半路也算不错了。
好在没有族人赶来,族人之间的内部争斗何其残酷,想来也是他平日里也是族里的佼佼者,就算有异心者,应该是以为他尚未冲关成功,各卫士还在护守,不然,俩人照这个行进速度,早就落入敌手了。
澹台宇给颠簸了一夜也不好受,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前面:“你再往前走走,山背后有一个山涧,就到了。”
云知失望到极点,又累又饿又渴,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行了,还那么远,我不走了,咱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得了,都走了一晚上,毒虫猛兽都没有,应该是不会有怪物追来,很安全的啦。”
看向澹台宇,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整体气色不错:“我不能跟你比,我再不吃东西会死的,这林子你比我熟,你给我找点儿吃的吧,有只兔子也好呀。”由于水分丢失,她的嗓子透着沙哑。
澹台宇皱皱眉,她说得没错,瞧她现在这样子,跟个哈巴狗似的直喘,体力透支得厉害:“兔子我们这领地是没有的,不过我可以找点儿别的吃的给你。”
“那也行呀,你指路,我去抓。”云知来了劲儿。
澹台宇收敛起他的气息,之所以一晚上没有毒虫怪兽,是因为他的气息让无法修炼的动物们退避三舍,现在他需要他们,只需用一种他们特殊的声波开始召唤……。
不一会儿,只见林中传来沙沙地响声,各种各样的毒蛇晰蜴蜿蜒而来,密密麻麻地蜷伏在他俩四周,瑟瑟直抖。
“妈妈咪呀!”云知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她最怕这种滑腻腻,冷冰冰地爬行动物,吓得她象只八爪鱼似地紧紧抱住担架上的澹台宇,闭眼狂叫:“不吃了,不吃了,叫它们都回去。”
澹台宇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怕它们,要是他化为本体,岂不是直接晕菜了:“你再回头看看。”
云知战兢兢地回头,只见如潮水般涌来的毒蛇们正争先恐后的退去,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你太牛了,呼之即来,召之即去, 可以组成生力军嘛。”
澹台宇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对于一个橙灵来了,控制低等同类是轻而易举事,品阶越高,控制力也就越强,数量越多,这些,只是他们平常的食物而已,他留下了一条花斑竹蛇,这种蛇,血肉类含着微弱的灵气,对于现在需要恢复体能的他倒不失一种滋补品。
他修长有力的手一摊,那条蛇就乖乖地爬到他的手掌上,瑟缩成一团。
云知连忙躲到一边去:“干嘛不要它们都走呀,留下一只干嘛。”那冰冷的蛇皮,碰着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澹台宇用指甲只轻轻一划,那条蛇的蛇皮就挣裂开来,他熟练的剥下蛇皮,将蛇肉递到她面前:“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