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狭长妩媚的眸子此刻寒洌如冰,黑雾般的瞳眸里,散落着慑人阴郁的光芒,不浓烈,却足以致人窒息。
他的身形修长瘦削,膝盖骨就磕在她的两大腿之间,一掌紧紧扣着她的软腰,另一只手随意的按掌在床,似是只要她所说的话一不顺他的心,那只大掌便会袭上,然后勒断她的所有语言。
郭果果被他看的心里一阵阵发咻,跟那双眼眸对上,便是一阵阵心虚袭上,许是这些诡异的感觉在作祟,她不由得垂下了脑袋,更忽略了这个暧昧到能产生某种‘奸情’的姿势。
“什么错在哪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先那个人家的嘛!
某个部位早已疲软下去,疼痛的感觉依然健在,一次次的提醒着他,他堂堂小太子被这个女人一次次欺辱的事实,段逸风的眼里蒙着一层怒火,手下微用力,
郭果果便不由变了脸色,一声声的喊疼,“段逸风,疼,疼……”她大声的喊叫着,脸色由原来的红润变成了苍白,当然,一半是作假,一半是真实。
他的手指扣着她的软腰胯骨处,按着那个脆弱的骨头,哪个正常人能不喊疼,不过郭果果只是喊的更为凄厉而已。
“段逸风,你就会欺负女人,你刚才还那个那个啥我,你现在又这样对我,哪怕我欠了你的钱,哪怕我是你们家的女佣,我的人格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好吗,你不能这么对我……”她边说边捶打着他的胸膛,声音带了些嘶哑成分,隐隐有种欲哭泣出声的味道。
段逸风微拧眉,漂亮的脸蛋在光线较明的一面,漾出另一种蛊惑的错觉,也漾出一种让郭果果想狠狠揉谑一番的错觉。
虽然,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对这家伙产生了某种人类该有的自由感情,最多她只会承认她看上了这家伙的这幅美丽的皮囊而已,虽然这家伙的皮囊这是臭的!
“郭果果,”他一字一字的读着她的名字,那只大掌终于不甘寂寞的袭上,扣住了她小巧尖利的下巴,“告诉我,你哪错了!?”他的声音明显放缓了许多,兴许是她的软措施比较到位,段小太子兴许也是怕女人的眼泪的,刚才的满腔怒火,现在的一脸迷容。
“我……”她的下巴被他扣着,说话都很不流利,但是她知道,现在不解释,以后就有的她受的,于是她乖乖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捏你的那个,”但是,好像是你先侵犯我的。下面这句话,她是不敢说的。
“还有呢?”他细致漂亮的眉头慢慢隆起,似乎是不满意这个答案。
“还有?”郭果果疑惑,“我好像没有什么其他对不起你的地方吧!”
“唔,的确是这样!”她想了想,又乖乖的点点头,水汪汪剔透的眸子,配上她那张超级无敌纯洁到无辜的小白兔脸蛋,段逸风的墨色的长眉几乎褶皱成了波澜山川。
“郭果果,”他的指尖忽而松开了她的下巴,改而抚上她柔滑紧致的皮肤,
第一次,那双瞳仁中退去了所有的阴郁冷冽,那些暴烈的因子通通不见,留有的只是疑惑,“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很莫名其妙,又白痴又没有大脑,说话做事还那么大条,一生气就容易爆粗口,不生气还是会爆粗口,一点气质也没有,更别提什么形象,我真是再没见过比你更粗俗的女人了,而且——”
“喂!”郭果果越听越听不下去,快速的打断他的话语,“什么叫我又粗俗又没气质,我要是白痴,你他妈就是脑残你知道不!?”
她不顾还躺在床上的这个姿势,愤怒的凸着眼珠子暴怒不止,唾沫横飞,“你们大城市里的人就爱玩这套,讲什么都要体面,要门面,哈哈,好笑死了!”
“气质这玩意是什么,能管饭吃么,能吃饭么!?”
“我的骨子里是个女流氓,我还得当面装着我是个淑女,诶有妈呀,你做人你累不累啊!说白地儿了,老子这叫做真性情,一般人它没有!”
她讲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啊,那叫一个爽快淋漓啊,浑然不觉她灿烂生动的眉眼,那时而讽刺时而鄙夷的神色全都一丝不落的落进了他的眼里。
他突然之间不生气了,那老二被凌辱的耻辱仿佛一刻之间全都抛诸脑后了。
他只是从未想过,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做作甚至是虚伪的人群中,突然要找到这么一个无惧世俗道德的女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她很可恨,经常让他恨得牙痒痒,只是有这么一刻觉得,这个女人也许有那么一点可爱之处,因为她比大多数的人,都活的真实。
“郭果果,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在我身边的每个女人,哪一个不是对我趋之若鹜,偏偏只有你……”他喃喃低语,神色间不知是有些失落还是疑惑。
“你说什么?”他讲的太轻,她只有竖起耳朵去听,
“我说,”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妖孽笑容,“既然你犯了错,是不是该尽力弥补这个错误?”
郭果果眯了眯眼睛,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终于支吾着道:“你的哪里……伤的很严重么?”完了完了,她不会做的太过,然后让他不能人道了么?那她的罪过也太重了,她只不过是想略施小戒……
“嗯……”段逸风详装痛苦的蹙起了漂亮细致的眉头,其实那个部位到现在还是有一点痛,毕竟那是他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不过之于他,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他就是想吓吓她。
他牵起她的手掌,按在了那个方位,微眯的眼眸,带着潮湿的雾气,“感觉到了么?因为你,它受伤了。所以,它现在很需要你!”
“需……需要我?”郭果果开始口吃,表情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二逼样。
段逸风朝她挤了挤眼睛,眼角眉梢都流露着魅惑的味道,“你吹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