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叙的动作很快,宁莫然没过多久就被安排入职,只不过这职位……
宁莫然看着一脸正义凛然的墨时叙,“我是你助理?”
说好的风险评估师呢?!
墨时叙冷眸翻转,“作为总裁,最大的作用是什么?”
“决定公司的大致方向,在重要事情上做出决定,是集团的灵魂人物,掌舵者。”宁莫然不假思索的回道。
墨时叙目光中带着一份自得,打了个响指,“没错!在面对每件事情前,我要先做好这件事情的风险评估,所以你确定不跟着我?”
“好!”宁莫然没多犹豫,她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更多的接触墨时叙,现在的安排比她预想的要好很多。
原本想着顺利入职,后面的一切都算不上什么问题了,可没几天,麻烦就找上门来。
这天,市场部的总监杨绯绯拿着一叠报告气势汹汹的砸到宁莫然办公桌上,“这什么玩意?这就是你总裁助理的办事能力?”
杨绯绯在公司里,彪悍得连总裁特助苏季桐都敢得罪,唯一能镇得住她的,也就墨时叙了。
宁莫然打开文件,发现是上午呈交上去的合同,多处被红笔标明错误,这些都算是她这位新来职员的错误。
杨绯绯继续说道:“要是什么都不懂,那就虚心求教,公司里可不是能自以为是的地方。”
苏季桐在得知她要来AD集团时,就刻意跟她交代过,杨绯绯这是位脾气火辣的主,心直口快,却是一心一意为了公司发展而努力,没有恶意。
宁莫然微笑,朝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还有,谢谢你标注的错误之处。”
杨绯绯点点头,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便走了。
宁莫然修改了错误的地方,再次一遍遍核对仔细后,终于有了空闲,去茶水间倒水喝。
站在茶水间外面,里面女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先一步传了出来。
“听说刚才杨总已经给了她下马威了,她甚至都不敢反抗!看她那风骚样子,肯定是爬上总裁的床了的!”
“就是,全公司上下潜规则上位的也就她一个人了!”
“听说她能成为总裁的固定情人,就是因为长得很想他那去世的前女友,这种两张脸重叠的看着,也不瘆得慌……”
宁莫然气势磅礴的推开茶水间的门,瞬间鸦雀无声。
倒了水之后,她却刻意摔碎了杯子,白瓷破得满地狼藉。
她自若的冲几位目瞪口呆的女人笑了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你们看,心虚的女人就是这么不经吓!”
从茶水间走出来,宁莫然能明显的感受到大家眼神的不同。
苏季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拍了拍她的右肩,脸却凑到左边,“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哭哭啼啼的跑去他面前告状吗?这么霸道强势的女人,有几个人敢爱啊。”
宁莫然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苏季炎耸耸肩,“我是管不着,不过就是好心提醒你,尽早抢得英雄归!”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宁莫然其实心里很感激他,却又不得不时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凡她出了什么事,苏家两兄妹都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报不平的,在她和墨时叙这段微乎其微的感情里,唯一看好的也只有他们。
“哎呀,你这个高傲的性子真的和知书达理礼貌谦虚的秦安……”苏季炎自知嘴快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我来当然是找时叙有生意谈。”
宁莫然刻意忽略似的漏掉那句话,努了努嘴,“自己妹妹不好好带在身边,反倒天天跟着他转悠,肯定是派来的间谍!”
苏季炎一脸鄙弃地看着她,“她吵着要来的时候,还有你在一旁添油加醋呢!她成了时叙的生活助理,从中获利最多的人这是过河拆桥来了?”
宁莫然笑骂:“是是是,你真是聪明伶俐!”
“滚犊子,那是形容我这么英俊倜傥的男人的话吗?”苏季炎一脸复杂的看着她,“你不会吃我妹的醋了吧?”
恰巧墨时叙带着苏季桐外出归来,对着苏季炎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准备和你联系。”
墨时叙那深邃摄人魂魄的目光,在宁莫然灿烂的笑容上停留了几秒,直到她乖乖的淡去笑容,他这才勾起唇角走了进去。
他们一进去,苏季桐急得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你这个没良心的,吃我醋了?”
屁股刚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听到从未关紧的门缝里传来的暴躁声,不约而同看向彼此。
苏季炎看着墨时叙上扬的眼尾,打趣道,“高兴了?”
宁莫然费了一番口舌,才向苏季桐解释清楚吃醋这件事纯属无聊的玩笑。
等她没日没夜的从公司事务里解放出来,已经到了顾家宴请滨城豪门望族的生日宴时。
苏季桐趴在办公桌上,看着熊猫眼的她,惨不忍睹的摇头,“你这样子去,真是……”
顾星尘虽说比不上宁莫然的火爆身材和妖艳容颜,但好好打扮一番,毕竟是光彩照人,在名媛圈也算是佼佼者。
宁莫然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这什么眼神,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今天可是要去杀敌的!”
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的舞伴定下了吗?”
苏季桐见她终于想起正事,放心的摇头,“没呢,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也不着急。”
宁莫然拿起桌上的镜子,看了看面容憔悴的自己,“不多说了,我先溜去准备点武器!”
今天表面上是顾星尘的生日宴,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宣布她和墨时叙订婚的日子。
宁莫然挑了一身白色拖地长裙,精致的剪裁和她完美的身材相得益彰,镂空的后背更是风光一片。
她一头乌黑长发披肩,鲜红的口红霸气十足,黑与白,白与红的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宁莫然收拾完毕后,静静的在家里等待墨时叙的到来。
该来的人没来,反倒是苏季桐气喘吁吁的赶来,手里拿着她家的钥匙,手指着外面,“墨、墨时叙带着他妈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