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金的注意力始终放在红帅的身上，这个老狐狸成精了，让戚金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力来应付。当红帅听到袁燕没声音了，这才带着满足的微笑走开。

客房里的戚金松了口气，疲累地翻倒在大床上。袁燕失去了刺激，则疑惑地看着他，恶声恶气地说道：“你就故意来捉弄我的是吧？”

“不是。”戚金无法解释作弊这件事，只好一口否认。

“小贼。”想起刚才羞人的一幕，袁燕还是怨气满腹。但是她也很累，无暇多说，翻身睡了过去。

戚金还在沉思红帅反常的举动，要说红帅开始怀疑他的身份，戚金觉得不太可能，他有透视的作弊能力，没看到红帅怀疑他。

但是今天发生的偷听，让戚金很意外。他回想一下红帅的所作所为，猛然发现，红帅虽然有了程晓晓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姘头，两个人却一直没发生过儿童不宜的事。

在沪市的时候，戚金没在意红帅和程晓晓的床戏，现在想来，竟然没有发生一次上床的事。戚金还以为红帅岁数大了，不能常做那种事，体力、精力都不允许一个老人勤奋耕耘。

他推了推袁燕，把她叫醒，问道：“你说，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是不是不能做那种事了？”

“啥事？”被唤醒的袁燕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的那种事呗。”戚金很是不满意，现在讨论的事很重要。可能关系到红帅隐秘的一面。

看着很认真的戚金，袁燕想了一下，说道：“应该能做吧，按照道理说，人的身体机能跟性事有关系，这要看那个人的身体是不是很旺盛，如果身体很强壮的话，到死都能做的，你问这事干嘛？”

“刚才，红帅一直在门外听你的叫声，我想，他有这方面的癖好，因为他不能做，因此特别对那种事有兴趣，听别人做，他有瘾头。”

“你怎么知道他在外面的？”袁燕惊讶不已。

“一种感觉，红帅是我的目标人物，他动一动，我就会感应到。”戚金故作神秘地说道。

“真的假的？”

“是真的。”戚金又笑了笑，说道：“为了吊住红帅，你要叫得更加迷人一些。”

“滚。”袁燕羞红了脸。想了半天，才请教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我都有女朋友了，也不是跟女人第一次做这个。”戚金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已经是真正的男人，这没啥好回避的，组织上也无法处理他，毕竟跟杨娴和史红云都是认真的，花心的男人，好像组织上也不管这一块。

“那你的女朋友，是怎么叫得？”袁燕不是研究叫声，而是好奇，既然戚金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她正好顺着话题说下去，也不是她的错误。

戚金想了一下，打开电话，调出一个文件，里面是史红云的叫声，放给袁燕听。这个叫声是戚金和史红云在一起的时候，为了留作纪念录下来的，放在微信里面，即使是手机换掉了，微信还在，就能播放出来。

袁燕听过之后，脸色很是古怪，说道：“你的身体能坚持那么久？”因为这一段录音很显然是同一个上床的过程，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袁燕听说一些，男人一般都在十多分钟之后就疲软了。

“当然了，我的女朋友都说我是一头耕耘不止的黄牛。”说起能力强大，戚金很是得意，在袁燕的面前炫耀一下，让他有一种成就感。

瞪了他一眼，袁燕立刻停止了讨论，她比较害羞，在一个异性的面前不应该说得太过分。刚才的那番动作勾起了戚金的兴奋。他小声说道：“咱们要不要来一个真枪实弹的操练？”

“滚。”袁燕心里蠢蠢欲动，理智却阻止了心底里的欲望。而且跟戚金没有未来，没有结果，发生感情纠葛是不尊重自己的人格。

“唉！”戚金比较郁闷，觉得很可惜，两个女朋友都不在身边，释放不出生理冲动，只有忍下来。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红帅决定铤而走险，不去藏区了。货物没了，京城那边的市场再不铺货，就会有人趁虚而入，想把市场重新夺回来，不知道要浪费多少的人力物力。

做他们这一行的人，非常注重信誉，因为被警察打击的太厉害，控制严格，才需要用信誉来巩固上下家之间的关系，一旦失去了，再想接续做起来，很难取得同行的信任。大家都以为他翻船了，再同红帅做生意，一般都担心红帅做了警方的线人。

红帅拿货都在金三角，由于他直接从毒品基地拿货，毒品的质量好，价格也不是太高，下家有赚头，吸毒者也认他手里的货、这些年渐渐打开了局面，红帅使用遥控的办法，让他置身事外，无数次逃出警察的抓捕。

吃完早饭，红帅对程晓晓和崔成奇说道：“我决定不去藏区了，实在是没心情，老林（林岩森）出事了，我很烦，你们回到沪市吧。”

“那你去哪儿？”程晓晓惊讶地问道。

“我去大西北转一转，那边还有生意需要打理一番，阿金留下来陪我就好。”红帅不得不重用戚金，他身边的人都散了，崔成奇靠不住。程晓晓是个女人，无法担当重任。红帅虽然精明过人，却没发现崔成奇的秘密，但是崔成奇的出身不是很纯正，没有戚金来自月姬帮那么正点。混混出身的人，比较容易获得红帅的认可。

袁燕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说道：“达哥，我跟阿金比较合得来，还是跟你们一路吧。”袁燕是警察，当然希望亲手抓住红帅。她假装是林岩森的人，没理由继续跟着红帅，只好打出戚金这张牌。

摇摇头，红帅心中也不忍放袁燕离开，因为他非常喜欢偷听袁燕跟戚金上床的声音。但是现在可不是满足心里欲望的时候。他做的事弄不好要掉脑袋的，干脆拒绝了，说道：“我们男人做事，女人不要跟着了。”

程晓晓、崔成奇、袁燕都很失望，他们三个人各有目的。不跟着红帅，无法获得需要的信息。

戚金也不愿意跟着红帅，但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崔成奇等人从定康县城租车去了机场，红帅亲自开车，先是向北，然后向南一直下去。戚金注意观察了一下，沿路上倒是有车子或前或后，看不出来是不是警察的车子。

到了曲靖之后，红帅在一个停车场存下车子。然后联系了一家旅游公司，在三天之内把他和戚金的护照搞到手。红帅做这些事很有经验，凡是旅游公司，都是办理护照的专业户，他们在当地公安部门有关系人。让个人办护照，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下来。

乘坐飞机到了孟买。在这里租了一辆车子，两天之后，进入金三角。

戚金原以为金三角是一个荒芜野蛮的化外之地，贫穷而落后，到了这里一看，跟想象不符。事实上金三角非常富裕，很多人的身上都穿金戴银的，金手镯粗大的让戚金咋舌，至少有半斤重。换成华夏币至少得15万元，那么多的钱，挂在女人的手腕上招摇过市。也不怕被人抢了。

问过红帅才知道，原来这里的人把富裕都展示在身上，悬挂金银首饰是传统，并不是炫富的意思。社会的基础设施相当差，因为这里不时爆发战争。

戚金好奇地问道：“战争？哪儿有战争啊？”

“你不知道的。”红帅笑道：“金三角地区十年里面能爆发三次大战，有的时候是毒枭和政府军的冲突，有的时候是毒枭之间的洗牌，这里的人从十岁以上的小孩子到八十岁的老翁，都会开枪，女人也同样上战场的，因此政府军无法剿灭毒枭，总不能把老百姓全部杀了吧？”

“原来是这样的。”戚金不好评论什么。他不知道应该站在哪个立场上说话。帮老百姓还是政府军。

“你认识这里的人？”戚金好奇地问道。

“我跟帕敢的孙卓辉是几十年的交情了，想当年，我们同为军人，保家卫国，许多战友都牺牲了，在战场上，我们都救过对方的生命，只是后来，为了生活各奔东西。”回忆往事，红帅露出难得一见的真诚微笑。

戚金心想：“也许建立在年轻时代的友谊，才是最坦诚的。”于是问道：“达哥，你成家了吗？怎么不见嫂子啊？”

红帅的脸上肌肉一阵扭曲，深深叹口气说道：“这件事我从来没跟人说起过，我结过婚，后来她因为吸毒，把家败光了，死的很惨，从哪儿以后，我才做这行的，别人不理解，但是我能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苦涩，我就是要让所有的瘾君子都上天堂，让他们不得好死。”最后一句话，红帅说得咬牙切齿，非常狠毒。

戚金暗自心惊，没想到红帅还有这样不堪回首的往事，按照道理说，他的家因为毒品才毁掉了，应该痛恨贩毒者才对。怎么这个红帅却反而其道呢。让戚金无法理解，结合红帅偷听袁燕叫、床的声音，戚金认为红帅的心理是扭曲的，不正常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