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日期才知道已经过了十多天了啊。人家都说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人们把这个叫做感知错觉。
在这样的地方没有多余的娱乐活动,有的只是在家看看电视,烤烤炉火,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安稳却也颓废。
沈善书看了看手机又放下了,因为快要到回家的日子了。
正安静看电视时,陈以让的家门响了的同时电话也响了。
“喂”。
“以让,我在你家门口,快开门吧”。
陈以让有一瞬间的空白。在我家了?!怎么不提前通知。
“好,等下”。
陈以让哒哒的跑来开门。
门开的时候张智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里提着礼品,脸因为被风吹得有点红,大口的呼吸的着吐出的热气。
陈以让看着张智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因忙着来开门而有点喘着气同样呵气成雾。
张智一笑:“就知道你在家,肯定哪里没去,所以才没通知你就来了”。
“啊,没事”。陈以让像是后知后觉般。
接着说到:“快进来吧,这么冷”
在进门后看到了在沙发上看电视烤火的沈善书时张智明显一愣。
沈善书用他英俊的脸看着刚进门的张智,并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陈以让倒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于是自顾自的把张智引到沙发上。
“烤烤火吧,对了,我给你倒杯热水”。
没等回答就去了。
在倒水的时候陈以让觉得也没哪里不对啊,一样的说话,一样的语气,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为什么在听到他说要来找我时我会慌乱,不知道怎么面对?
哦,原来是自己的心理作祟,自己担心的都是多余,有些感情是会在你们一见面时所有的顾虑都会消失不见的。
沈善书一派生人勿近的气场,张智也旁若无人的样子拿起桌上的瓜子之类的开始吃。
不一会儿陈以让端着水来了。
“张智,你不是说回来后就来?怎么这么久了才来”。
其实陈以让只是随口一问,可听在别人耳里就像是怎么没早点来的意思。
“回来过后有很多事要做啊,家里比较忙,快过年了嘛”。
是啊,快过年了。
他们说了很多很多,关于以前,关于大学,关于北方。
“对了,你在学校怎么样?”。张智问到陈以让。
“嗯。还好吧,也就那样”。
“以让……”。
“没事,我觉得其实就在这边也挺好的,离家不远,可以放假回来看看,比较安心。以前总想着去北方读大学,其实想来,都一样吧”。
都一样吧。很多心情和信仰在时光的冲刷下都会淡去痕迹,所以当再次提起和回头看时,它们也没那么重要了,也没那么特别了。所以最后就变成了都一样吧。
是该庆幸没那么执着了,还是悲哀信仰和热情随时间消退了。
听到陈以让这样说张智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真的找不到话题,看着沈善书微微一笑。
“这位是你的同学?”。
明知故问。
陈以让看看沈善书回答:“嗯,同学”。
沈善书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样子,任他们两个说着。
“你好,我是张智,以让的朋友”。
沈善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沈善书”。
张智颇有兴趣的看了沈善书,话不多,一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样的人居然和陈以让做朋友还来到陈以让家。看来也不是那种没素质的人啊。
想到这儿张智笑了笑。
“以让,我去看看叔叔吧”。
陈以让没有说话只是“嗯”了声。
其实有什么呢,看就看吧,张智又不是外人,他什么都知道。又不是沈善书,有些事还没有要告诉他的心情。
道别前张智说:“以让,好好的,没事常联系”。
“嗯,我知道”。
沈善书一直看着没有说话,他要说什么呢?那是没有他的时候建立起的感情,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沈善书一直生着闷气,陈以让不是没感觉,只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说,因为他也觉得莫名奇妙,自己还委屈,于是就随他去吧。
晚上睡觉时沈善书说:“以让”。
陈以让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然后反应过来沈善书没有叫他“陈以让”。
“我发现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也总是连名带姓的叫着对方”。
陈以让笑笑,小小苍白的脸上有些许温暖。
“有什么啊,连名带姓的叫并不代表就不好了,这只是一个习惯的称呼而已”。
沈善书没有说话。
“其实沈善书,叫我陈以让我觉得没什么”。
“嗯”。沈善书淡淡应了声。“睡吧”。
只有足够在乎才会在称谓上不知不觉的叫出那个你认为最亲密的名字。
所以陈以让,我喜欢叫你全名的时候,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你时那种认真和羁绊感。
“陈以让,你说过你为什么想去北方读大学,我记得你那晚说的”。
沈善书没头没尾的来一句。陈以让愣了愣。
“呵,沈善书你想说什么”。
关于那些事他不想再说了。
“陈以让,那是全部吗,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沈善书,你觉得你了解我多少,凭什么这么问”。
嗯,或许陈以让对沈善书真的从来都没有公平过。
他对沈善书就是一副我爱怎样就怎样的姿态,管得着么?或者有的事直接把沈善书排除在外。
有句话叫做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因为知道自己被偏爱,所以任性,所以对对方自私,因为我仗着你不会离开,因为最后走的那个人往往是被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