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止真的很好奇,这个如妖孽一般的女子有何种能力能让那些江湖莽夫听命于她,一介女流之辈练兵可是闻所未闻,练的兵还是那些自命不凡的江湖人士。
江湖啊!还真是自由。
听闻有名异眸的艳美女子将来到这训练前几日来到这的高傲铁骑。
在这个女人绝种的地方来一个美人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啊!连军师那个苛刻鬼都称她为:人间难得几回见的祸水。
这种美人又可以欣赏,又可以看到美人意气风发的指挥那些高傲的江湖莽士、毫无军纪的粗鄙之人,简直妙不可言啊。
只见红衣女子缓步而来,冰肌、玉骨。两眸异色却也妖异动人,貌比蔷薇更为艳丽、三千青丝红带相束,广袖流仙之裙、红纱似火,绫罗绸缎暗绣大朵蔷薇。
同样红衣,这人却穿出妖艳却不媚俗。
“谢将军,红衣再次多谢将军营地之助。”
“自家人不用言谢,举手之劳罢了,何况本将军还想与令兄一较高下,把酒言欢呢!”谢兰止带着红衣前往营地,一副举手之劳何必言谢的姿态。
刚到此处,便听见齐声“参见二小姐”
那批高傲的、毫无军纪的粗人全部跪地,像是执行着一板一眼的工作,一丝不苟的执行。
红衣以谈笑风生的姿态、指点江山的模样,淡然的声音略带狠意:“各位可是想好了,如今退出可安然无事,重归宁静,甚至梅妻鹤子相伴终生。”
红衣明媚一笑,风清云淡,微微颔首片刻:“要是中途可就格杀勿论了,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吗?”
“一入铁骑,致死不渝。”声音洪亮而又整齐,像是商量好了一般。
“那么自封内力吧!”谢兰止疑惑这练兵自封内力作甚,这个女人再弄什么幺蛾子。
七十二人没有丝毫犹豫,依旧照做。就好像若是让他们自闭死穴也会如此义无反顾一般。
“距此地三十里处有一家茶馆,在哪里我放了你们每个人的名字在店主手中。不得使用武力取回,交予我。”
红衣停顿片刻,像是做出极为勉强的决定:“还得负重十公斤。”预先决定的是二十公斤,却想到初始时还是不要太为难他们了。
红衣挑眉一笑“那么,开始吧!”七十二人负重十公斤全力奔跑,就像激发全身力量敏捷的豹子。
红衣欣慰一笑,只希望这七十二人不是扶不起的阿斗,这场赌注自己不是输不起,而是不能输。唯一能帮上忙的也只有这个了,那人想要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唯有天下统一才能真正的为太平做奠基。
既然他心系天下,想解救万民于水火,那么陷入红尘争斗也罢,只求那人展眉一笑。天下那么大,不忍他一人肩负天下万里江山,能分担多少便多少。
我的王啊!红衣只求你不在寂寞孤清,愿一生伴于君侧,即便世人都说伴君如伴虎。
谢兰止不知道这个妖魅女子那唯我独尊的自信从何而来,那眼神中的欣慰从何而来,这名女子虽做的一切只为爷,可这般高傲的人又为何臣服。
只见佳人早已让下属搬来长木桌,只身坐于骑兵离去之地,撑手而寐,似乎很疲劳。她到底抱着何种想法折去自己的双翼、被圈养,千辛万苦、甘受不辞。
云程因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和那赏罚分明的铁血手腕以及天下独绝的武艺而臣服,更何况他本就为君。
自古君是君、臣是臣,臣有心服口服的自然有心服口不服的。帝王心狠手辣却绝非薄情之人,朝堂之上他是万人敬仰的千古明君,而朝堂之上他是人生难逢几得的伯乐。
这个一眼便得知是个孤傲、不将何物瞧入眼中的女子为何心甘情愿的臣服,若不是心甘情愿那必将成为后患,但愿她是真心的。
时间流逝,红衣百般无聊,午后清风轻抚纱衣,更添妖魅,双脚抬于桌上,明明如此粗俗的动作于她身却邪气十足。
“十三,你说,那七十二人谁会赢啊!”红衣女子回眸看向一旁站立的清秀少年。
暗十三无奈,自己连那七十二人长什么模样,叫何名都不知,又岂会猜得出啊!
“红衣姐姐,你这不是在为难十三吗?”少年一脸控诉。真是可爱,红衣伸出魔爪,揉捏暗十三清秀的脸颊:“十三、十三你好像女孩子呢!真是可爱。”
暗十三炸毛,跳开一旁大声嚷嚷:“红衣姐姐,你可以质疑我的武功,但决不可置疑十三的性别,十三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弱柳扶风的女子怎能相比。”
红衣眼中一亮,真是好玩至极:“哎!”一声惊叹之后,收回手来,随后双手相叠放在脑下,一脸无奈:“这人啊!活在世上最悲哀的不是生个女儿被土匪拐去,而是生个儿子被男人拐去。”
暗十三怒,指手大叫,连敬称都忘了:“红衣,你。。。。。。暗十三是男人,喜欢漂亮美人,才不喜欢男人。”
红衣狡黠一笑,鱼儿上钩了,故作茫然“我有没说你喜欢男人,你激动什么。”
暗十三愕然,着了这魔女的道,有种捶胸自叹的冲动,想想人家莺歌大人,再看看这无赖女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货得扔啊’
红衣美人一挑眉婉婉道来:“其实美人也可以指男人的,比如我哥,再比如云羽。”
暗十三心中暗想:“我呸!我还陛下呢!然后连忙捂嘴,大不敬啊!怎么可以如此冒犯帝王呢!幸好没说出口。
红衣见他捂嘴奸笑着:“咦!十三,你捂嘴作甚,难道想了什么不该想的。”
暗十三紧闭双唇,默不作声,心想子规大人所教,遇上红衣算计闭口不谈,她就会自觉无趣,不会再说。
红衣好笑的看着清秀少年,见他不在言语,于是作罢。回头再次看着远方,微微闭眼、似乎有人快到了,瞬时满意,时间也不是特别慢,若是没违了规则那么这人将是可造之才。
见此人单膝而跪,双手摊上木牌。
素骨,还真是素雅少年,铮铮铁骨。来人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唇红齿白倒不像是江湖中人更像足不出户的翩翩贵公子。红衣含笑将木牌放在木桌左侧:“休憩一会吧!”
素骨退立一旁,夏日酷暑难当啊!过了一会儿,后面的人也陆续的来了。红衣将前八人的木牌摆于桌上,其余让暗十三收着。
微风轻抚,在夏日炎炎之中便成了清风吹凉人心,红衣缓缓起身轻声念起:“素骨、随风、净尘、离言、齐远、辰风、鹊山、谭晏、请站出来。”
八人一惊,这二小姐用了敬语,她不像其他那些什么贵公子一般骄纵,原以为宫主将他们七十二人给了二小姐,只是女儿家的无聊骄横,可主子说话岂敢不从。
如今这女子竟如此不同,心中敬意多了不少,当即站出来,视死如归,静候处置。
可谁知佳人明媚一笑:“你们这种表情真是好笑,怎么以为我将你们生吞活剥吗?放心我呢!虽非善类却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要人性命。”八人脸色一僵,自己竟这样怀疑这个明媚的女子,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们七十二人分为八小队,每队九人,而你们就为头领。可有不愿之人?”
红一挑眉,继而叙说:“我很看重团队力量,你们每个人可选好自己的队伍之人。即日起,每一队中无论何人犯错,整队受罚;一人在训练期间死去,整队陪葬,可知?”
“属下知”七十二人全数而跪。
“怎么动不动就跪啊!又不是做错了什么,男儿膝下可是有黄金的”红衣淡笑,纤细手腕一挥,宽大袖袍在空中划出靓丽弧度“罢了,今日便如此,早早休息!明日开始会很劳累,请做好心理准备哦!”
“恭送主人!”七十二人臣服红衣称呼也改了口。暗十三嘴角一抽,你们改不改称呼对她都无所谓好不好,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