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我祖坟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奇异力量,竟能够让人返老还童?
当然我心中的这般顾虑并没有说给老头听,想着老头已经死过了,纵使知道了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陪那老头又聊了一会天,问到了名叫小尘的女孩子,我问了她的死因,老头说她也是死在开掘大运河的那一年,当时是不幸的撞上了鬼爬墙,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老头唏嘘了一阵,我也沉默了下去,半响后我见到老头的情绪恢复了稳定,便试探着问道,“开掘大运河的时候,你老是多大年纪,小尘又是多大的年纪?”我问完后,便小心翼翼的等着老头的答复,生怕他生气,不过老头的确是很和善,笑了笑道,“小哥想问的是,小尘既然和我死在同一个年代,为什么我这么老,她却这么年轻吧!”
我心说,对了!我问的就是这个问题,老头当年开掘大运河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壮劳力,年纪估摸着也就二三十岁,但如今却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如果说小尘是和他死在同一个年代的女孩子,为什么老头这么老,小尘却依然这么年轻呢?
“人有阳寿,也有阴寿,在世为人的时候,如果不是自然衰老而死,寿终正寝的话,那么阳寿还剩下几年,阴寿便有几年!我和小尘皆是不自然死亡的,所以死去的时候也就产生了阴寿,而小尘更是被二十多只冤魂活生生吓死的,平白无故的多加了一百年的阴寿,所以她到如今还是这般年轻的模样,而我则是按照正常的速度衰老着!”
“阴寿对于阴魂来说有着不小的弊端,很多人在年轻的时候丧命,在阴间足足等待了数百年,还是熬不尽阴寿,不能够成功的投胎做人。所以那些轻生想要得到解脱的人,却戴上了更加沉重的枷锁!”
老头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我听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就是劝慰我不要轻生。我心想,我活的好好的,干嘛非要轻生啊!
老头和我聊了很久,而随着事件的推移,我对老头也不在有了戒备之心。我和他说阳间的事情,他和我说阴间的事情,聊着聊着,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问阴间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有着怎样的规模制度,老头沉默了下去,半响后叹息道,“是天堂,也是地狱!”
夜间的风大了起来,尤其是在湖边,湿气颇重,我在被窝里裹紧了被子,等待着夜风吹开黎明,然后上到岸上去,明日的时候,便摸回家。
船舱外的老头也不在有声音传出,只偶尔有一阵烟杆敲在船板上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极有规律,等待中,我的睡意越来越浓,最终是歪下了身子。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我倒不是自然醒过来的,而是在喧哗和吵闹声中,被人用一根棍子打在了身上,痛得睁开了双眼。
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双的大小不一的脚,目光上移的时候,见到一群群站在我头顶的人群,熙熙攘攘的,极为的热闹。
而我视线正对的地方,是湿漉漉的河岸,一直延伸到了船低下,河岸上残留着大水退却的痕迹,在那河岸上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人,手中正拿着一根棍子。
我颇感错愕,赶紧的穿了衣服,从船舱里出来的时候,惊奇发现自己所在的这艘船竟是陷在了一个泥窝里,昨晚还支撑木船漂浮的河水此时消失不见了。
我举目望向运河的深处,一时间震惊到极处,我就看见昨晚还波澜壮阔的大运河此时剥落的只剩下一张泥沙弥漫的河床,极为的突兀。在河床的正中心,因为运河水的无故消失,显露出来了一个极为庞大的凹穴,我由于身在岸边,距离大运河的中心处位置颇远,一眼看过去,只能看清楚那凹穴的形状,至于那凹穴里有着什么,我却是不能知道。
我砸了砸舌头,运河的的河水,一夜时间消失的无踪无迹,又在运河的中心,突兀的塌陷出一个偌大的凹穴,看其位置,竟然还是在我从石室中上来的位置,昨晚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岸边上的人群便已经叫嚷了开来,旋即又有一棍子敲在了我的身上,我转身就看见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冲着我张开了嘴,“我说你还愣什么,赶紧从下面上来,你不要命了吗?”
我也回过了味道,见我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便慌得要上到岸上去,但我时候就愣住了,由于运河水的无故退却,在我到岸边的距离上,出现了一片松软的淤泥,我想要上到岸边,必须从这片淤泥上走过去,但我不知道这片淤泥的厚度,害怕会陷进去。
这时候,那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把精致的梯子,上下升为两段,架在了船和河岸的中间,对我说,“快上来吧!”
我的脸上涌出一些感激,点了点头,慌忙从梯子上到了岸上,见我上了岸,围在河岸两边的人纷纷给我退出了一条路。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众人中快步走过,想要走出去,这时候,那带着眼镜的年轻人‘哎’了一声,追到了我的身后,拽住了我的衣裳,说道,“让你上到岸边,可没有让你走!我们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见我一脸错愕的样子,那青年补充道,“我是考古大学大四的实习生,接到消息说,这里发生了异常,便随着老师们过来看看,你可是大运河莫名退却时,在这里的唯一一个人,所以你可不能走,要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说着,他指了指人群的左侧,在那里,被圈起了一个隔壁带,已经架起了几台仪器,还有穿戴整齐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在忙碌着。
我一看傻了,问道,“啥?我什么都不知道,昨晚就在那船上打了一个盹,谁知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运河的水就莫名其妙的退却了?”我挣开他就要走,却又被他拉住了。
那青年看着我瞬间涨红起来的脸,狡猾的一笑,又指了指维护治安的几名民警,小声的说,“这里可有着警察,你现在的行踪极其的可疑,即使不愿意留在这里,也会被警察带回局子里审问,这两种结果你自己选一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