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不得了,二憨子那样的人,我爹才评价说是鬼,那个东西怎么就成神了?
“那东西是……”。
“阎王爷的东西,不能那随随便便的议论,小心,阴兵来勾你的魂!”
门口突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和我爹猛地抬起头,忽然发现老杨头夺门而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被他盯的脑门发寒,心里骂他嘴上就是说不出来。我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身后,今天在招待所见到的几个人全部跟来了,只是那个吓人的东西并没有跟过来,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老杨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一点的动静?”我爹乐呵呵的给老杨头让了座,然后回头看我,“你杨叔是我今天特意请来的,那个东西邪乎,我担心你别受了什么暗伤,起来让你杨叔给你看看!”
我犹豫着没有动窝,怎么看,我怎么觉得突然出现的老杨头是那么的怪异,尤其是他的一张脸,不说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象是在朝着你冷笑。
“你看见他张什么样了吗?”杨老头对我爹的热情无动于衷,和今天早上的热情几乎判若两人,他冷冷的问我,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娘的,我岂止是见了,搂我都搂过了,还被噌了一脸黏糊糊的东西。
“老杨头,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给不一瞧瞧,有没有什么事情!”我爹道。
“你完了!”老杨头的脸忽然凑近我,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看的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忽然退后了两步,毫无征兆的从背后摸出来一把盒子炮,一把顶在了我爹的后脑勺上,顶着他向前走了两步,一直到我爹跪坐在地上。
突然的情况一时间让我反应不过来,我还没有什么举动,就看见杨老头身后的两个人不怀好意的朝我走了过来,我的身子使劲的向后缩了缩,挣扎着去反抗,就听见杨老头冷冷的威胁声,“别动,否则我要了他的命!”
说着,真的打来了保险,我被他一句话唬住了,上来两个人把我从被窝里提出来,一人分了一只胳膊。
“要想你爹活命,你跟着我走一趟!”
我操你二大爷!我气的够呛,但看见我爹失了神一样的跪坐在地上,便没了主意。
“其实你不用去也是一样,我只要借你的一样东西就行了!”两个人牢牢的按着我,让我动弹不得,老杨头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两只眼睛,我就感觉到,我的两只眼睛不受控制了一样,突突的就往外冒。
咝咝的吞吐声匍匐不定,在我的身后响起,我就看见,老杨头的身上多出了一个影子,一个像极了蛇一样的影子,左右来回的摇摆着,越来越大。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两个人用力的扳住我的头,不让我向后看。
这个时候,我就感觉到那咝咝的吞吐声在我的耳朵里响彻,一阵湿滑的感觉从脊背一路向上,爬到了我的脸上,然后摸向了我的双眼。
我的眼睛突突的跳着,直要跳出来一般,湿滑的感觉温在了我的双眼上。
咝咝的吞吐声忽然变小,老杨头身上的那个影子一时间也小了下去。
老羊肉皱起了眉头,“怎么,不敢吃?”
两个人架着我的力道更紧了,老杨头定定的看着我说道,“那么,就是你了!”
“老杨头,杨哥,我求你了,不要带走孩子!”我爹用膝盖跪走了过来,被老杨头反手用枪柄砸中了脑袋,歪在了地上。
“我操你大爷!”我一口骂了出来,下半身蹦起老高。
老杨头围着我爹走了两圈,不知道想要干些什么,我更慌了,紧张无比的看着他,生怕我爹有一个什么闪失。
“想要你爹安全,就必须听我的!”老杨头道。
我被折磨的没有办法,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见我点头了,架着我的两个人力道松了一分,有一个人松开我,走向了我爹,熟练的将他捆绑在床上。
“在我们回来之前,你爹是安全的,但如果你路上不听话的话……!”老杨头举了举手里的盒子炮,我狠狠点下了头,为了我爹,怎么样都要答应他狗日的。
他们松开我,让我走到中间,刚刚架着我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老杨头就走在我的左侧,我环顾左右,却没有发现那个不明生物,许是隐藏在了黑暗中。
我一开始走的很老实,但走了一会儿,我便找了个借口,拍了拍前面一个人的肩膀,“嘿嘿,大哥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的眼睛很亮,及时是在夜里也是亮成一片,他转头看了看老杨头,见没有什么反应,便脱口而出道,“木子李!木头木,李子子,姓氏李!”说完,冲着我莫名其妙的笑了笑,我搞不懂他笑的意思,想要开口询问他,他已经转过了身子。
我又问身后的那个人,他只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死人!”
我立时感觉后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竟然被一个死人押着走了那么久的路。我又去看老杨头,心里酝酿了一会儿,张口想要去骂他,忽然看见他摆了摆手,我便被前后两个人一夹,一行人蹲在了地上。
由于天黑,我并不清楚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自己上了一处大坝,我以为他们是奔着我家祖坟去的,但他们上了大坝后,就一直顺着南北通向的一条大路一直走,不知道插到了什么地方。
“死人,去看一看,那条船有没有什么问题!”老杨头的手指指向了大坝下的一条河,我隐约的就看见,河岸上好像是泊了一条船,河岸上有隐隐的风声,夹杂着轻微的哗哗声,风不是很大,卷起的浪也就小了。
我心说奇怪,顺着这条河,南北走向十几里都没有捕鱼的渔民,这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多了一条船。
我正在奇怪,就看见河岸上隐约的多出了一个人,站在船的边上。由于隔得太远,又是在夜里,我只能大致的看清一个轮廓,至于河岸上的那个人在做些什么,我就无从得知了。
我看了看身后,死人已经消失了。
我想去问老杨头那条船会有什么问题,但一想起他在我家的所作所为,便忍住了。老杨头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的一样,凑到了我的耳边,幽幽的对着我吹气,说,“知道,那条船是什么吗?”
我被搞得神经大条。
他接着说,“听说过摆阴船吗?那条船保不齐就是条阴船,你只要上了那条船,船便会自动滑到江心,然后……”。
老杨头莫民奇妙的笑,直笑的我头皮发麻。
我操他二大爷的,刚出来就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