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空猜成了盗贼，女孩却是一点也不气愤，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说道：“我没有进你们学校偷东西。不过要是叫我知道那本‘扮戏’就在你们学校中，我会去偷的。”

解释的不卑不亢，若不是她精于演戏，就这几句话便可叫小空十分的相信了。不过是不是她在负一层弄乱了书籍小空并不挂心，小空并不想为学校出头做些什么，因为他自己都拿了两本学校的禁术。

小空又问道：“你那日怎么会在花丛中唱曲？”

女孩美目一横，看向他处，并不想回答小空这个问题，只是随口说道：“想在哪儿唱就在哪儿唱。”

小空见她不欢喜也不再追问，而是从扩空器中拿出“扮戏”递到了女孩跟前，说道：“给你瞧瞧。”

女孩接过战技，看了几张，漂亮的脸蛋儿上立时笑开了花，她翻了一眼小空，对小空这次痛快的举动相当的满意，随而说道：“好小子，我看你懂得尊师重道，不跪就不跪吧，收你这个徒弟了。”

小空干笑几声，叫了个“师父”而后一本正经的问道：“那可以和我讲‘混沌之门’厉害了吧？”

“厉害？”女孩反问道，“谁告诉你它厉害了？”

小空哑口，竟是暗暗捏了些冷汗：“怎么？它不厉害吗？”

女孩嗯了个长音，而后缓缓说道：“修炼‘混沌之门’时，身体会疼痛难当。”

小空听她果然了解，接口道：“是啊，为什么会痛？”

女孩摇了摇头，说道：“那是副作用。”

“副作用？”小空心中开始有些凉意了。

“是的。”女孩说道，“因为这本功法创出时就是弊大于利的，创作者自己都很难抓住对这本功法灵感，以致于他后来只写了一本与这功法有关，但是并不是十分符合这本功法的战技……”

“什么战技？”小空打起精神问道。

“叫‘爆汝印’。”女孩道。

“爆汝印？你知道在哪里吗？”

“不知道，而且那是印仙才能修炼的战技。”女孩若有所思的答道。

印仙？对小空而言那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概念，即是说他所练的功法根本没有与之配套的战技。他自嘲道：“刚刚摆脱了废物的境地，又练了一本废功法。”

女孩见小空神色懊恼，接上他的话道：“不过那本‘爆汝印’却是十分的厉害。”

那又怎样，难道还要练到印仙的境界再去寻一本不知被流传到何处的功法吗？小空又问道：“那写‘混沌之门’的人现在……”他也不知怎样问下去，因为他连创作者的死活都还不知。

“据说是一位隐居的老人，劫印大陆早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小空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准备强行修炼第二种功法了，虽然那样是危险的。

“不过……你可曾想过自己创造战技？”

“自己创造？”小空猛然睁开双眼，他知道创造战技必然很难，他甚至感觉自己根本不会成功。可当女孩将这个想法说出之时，他心中却是扬起了沸腾的血液。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变得异常的坚韧。

女孩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自己创造，当初那老人写这本功法时，是要开创封印术，你何不就此创造出各种的封印？”

封印之术，小空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片无声无色的混沌，那是万物的起点，亦是万物的终点。将一切打入混沌，打入无边无际的虚无之中，使之从轮回之路上消失。

“让一切在通达中消失？这样不是破了万物生长的规律吗？”小空自言自语道，“不是定数之中不外乎变数，而变数也是规律的一部分，封印不是要改变规律，而是揭开规律中的变数。”

小空想清了一些事情，心头大缓，举目朝女孩看去，却见女孩正忽闪着一双水亮的眸子，毫不斜移地盯着他。

女孩是被小空的思想之深震撼了，她万没想到眼前这衣着破旧，神色颓然的小子能想透如此深邃的道理，她才想起，自己刚刚竟是看不透这少年的心思……

自创战技，小空还在为自己作出的决定兴奋不已，他早就将自己当成劫印大陆上最聪明之人，因此他十分肯定，“混沌之门”开创者完不成的东西不会难得倒他。遂他向女孩微笑道：“就自创战技了，这样才飘逸。”

这次该轮到女孩干笑了，用自创战技来与人作秀，她真是觉得自己要被这少年的心态与观念感染了：“嗯，很好，好玩的。”她恍惚间觉得自己不是在与这少年谈论创作战技，而是在同他过着家家呢。

劫印大陆上，只有千分之一的能成为印者。在印者之中，有百分之一的人能修炼感知类功法。而在感知型印者中，又有千分之一的人能成为炼丹师或是开创师。即是说战技开创师与劫印大陆总人数的比例，是一比一亿啊！

“额，我们慢慢研究就好，实在不行想办法修练别的功法。”刚刚还在鼓舞小空自创战技的女孩，一转念想到创作战技渺茫的成功性，竟是有些没底气了。

“会行动，师父你这样厉害。”小空嬉笑着调侃道。

女孩也将稍稍的忧虑转化成甜美一笑，说道：“是啊，有我在呢，你就踏实些留在这里研究吧。”

“我留在这里？”小空惊讶道。

女孩瞧见小空的反应也是一愣，她端模了一下小空英俊的外表，不由得面颊微红，她刚刚只想的教徒好玩，却忘了男女有别，可是话已出口，她只好结声道：“是啊……就住这儿吧，这有三间房呢……徒弟也该在师父身边修炼，是这样吧？”

“是又怎样？你还真将自己当成了师父不成？”小空脑中飞速的思忖着，他感觉留在这里也是不错，难得清静啊，毕竟女孩懂得十分多不是。而且他也借个机会弄清女孩怎么会的那多那个世界的东西。所以满是真诚地笑道：“是啊，开始创作时最难，我不能不得你的指点。”

经此一说，女孩心中的尴尬几乎去尽，小空不愧是善于洞察，能言巧辩。女孩欢喜道：“是的，你就留在这儿，我指点你也方便。”

“嗯。”小空点头应道，“可是我还不知道师父你的名字。”

“我叫古芳节，芳草的芳，节日的节。群芳有意欢度，为我缤纷成节，这是我为自己写的。”女孩得意道。

“是那个世界的名字。”小空飞快的想过。

“你叫什么啊？”古芳节问道。

小空眨眨眼睛，缓声道：“大家都叫我小空，我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无父无母的。”

古芳节见小空神色沉重，不知他是瞬间想到了哥哥，只当他为自己的境遇伤心，旋即转移话题道：“你是几级的印者。”

“一级印士。”

“嗯。”古芳节点了点头，“既然练了‘混沌之门’，那么你第一印冲开的是感知之印吧。”

“是。”

“是多少阶的？”

“十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