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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界之巅 第十八章 感知功法

锋利的刀尖在手掌划过,一股血花立时在掌心开起。鲜红的血液与英红的花瓣在模糊的视觉中一样娇艳。不过,也只是片刻,周围的一切就回到了清晰。

小空将刀收起,攥紧滴血不停地左手轻轻地在眉间揉搓。他要修炼功法,就必需在心脏聚起气旋。而他体内的气旋,还需通过一阵剧痛引出。因此,小空生是在手上划下了一道沥血伤口,一道他需要不断破开,在很长时间内陪伴他修行的伤口。

他还没有想到,这道伤口会为他留下一条永生无法抹去的疤痕,而也正是那条疤痕,会成为无数人心中噩梦。

趁着疼痛,小空在心脏中凝出气旋,开始参照古书上的注解不断地聚气冲脉。而修炼了还不到半分钟,他就感觉四肢生出忽然一阵麻痒,而后那麻痒不断在他手脚中暴躁,竟是逐渐变成了针扎一样的刺痛。小空的呼吸也慢慢的不匀称了。

果然如嘉林所说,修炼这本功法的印者会感到莫名的疼痛。不过这样却正好能叫小空聚出气旋之后便一直处在痛楚之中,使他不必为了修炼提前吃一顿叫他能疼上几个钟头的暴打了。

这样说来,小空修炼“混沌之门”倒是颇有几分焉知非福的感觉了。

只是,他体内的麻痒转化成刺痛却还不算完。那阵刺痛愈演愈烈,在小空的皮肉、血液中不断地冲撞,竟是转为一股剖肝沥血的剧痛从四肢冲进他的心脏。小空猛咳一声,一股鲜血自他口中喷出。他感觉自己的血肉被撕稀烂了,五脏六腑被搅得粉碎了。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上滴下,他的身体不能自控的抖动起来。

突然,他双耳一清再听不到任何声响,瞪大双眼却看不到任何东西,而后,他竟是连自己的心跳也感觉不到了,就连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他也感觉不到了。他不知道是世界消失了,还是自己消失了。只是便是这样,他也不愿挣扎,他仍是十分用情的沉浸在这混沌之中。

其实这种情境小空并不陌生,当日的显印大典之上,在“印”和“变”一同加在他身上,叫他吃痛晕厥之时,小空就曾感觉自己陷入过一片没有颜色、声音,没有时间、空间,甚至没有生命、思维的混沌之中。而此时他的境遇,正和那天一个样子。

“既然是来自这片混沌,我就留在这里又有何妨?没有必要恐惧,甚至没有必要伤心。”除了让意识完全随混沌而混沌,小空竟生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而这念头在小空脑海中一闪便把他从混沌中拽了出来。

缓缓地睁开双眼,他不能看见自己眸子里的血丝,却能瞧见一片漆黑的夜空,瞧见一簇一簇刚刚合上花骨朵。

“已经是黑夜了,刚才那感觉好真啊,我经历过的,显印大典……还有……”小空竟然觉得自己不止一次的陷入过混沌之中,除了显印大典难道还有其它吗?他绞尽脑汁地的回忆,可却抓不住一丝灵感。

小空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他下意识的问自己道:“刚才我的心也跳了吗?心跳?心不跳?对了……”他的思维忽然触到一个东西,是一本书,是一个概念,是一眼画面。

他才想起,自己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时,也曾经历过这样的情境,那时他的心跳也好像停止了一样,整个人在书本上挣扎着挣扎着便掉到了这个世界。

“好厉害的‘混沌之门’,看来我是没有选错功法呐,刚才,我算是打开了混沌的大门吗?”小空喃喃自语道。同时他也明白了这“混沌之门”乃是属于感知类功法。

修炼感知类功法的印者要从天地之间选择一种自己要感应的东西。比如某个印者感应的是声音,那么他就要围绕声音修炼各种战技,而他对声音则会生出一般人远远达不到的灵感。

小空修炼“混沌之门”后,感到的是一片混沌。这却叫他在选择战技时不知如何下手了。因为他想象不出,什么样的战技会与那一片乌有有关。

可即便是这样,小空仍然是对自己修炼的功法充满了信心。他总觉得,越是叫人瞧不出所以然而遭人摒弃的东西,就越是神秘,在它的厉害得到展现的时候便会一飞冲天。

所以之后的日子里,小空每天都会到花丛中潜心修炼。在那片混沌中一陷就是几个小时,也叫他觉得时间过得比以前快了不少。两个星期,折合成他的十天,匆匆的溜走了。叫他高兴地是,通过这两个星期的修炼,他已经能简单的控制体内的印气了,至少可以使他在发力时不至于被体内乱窜的印气伤了经脉。

而两个星期中,唯一叫他觉得不爽的,就是“老该死”不定期不定时地在夜晚梦游,胡乱动手伤人。而且“老该死”在梦游时的力量与速度要超过平常好几倍,就算他凭借体内的印气,也无法与之一搏。

打不过就防,防不住就躲。小空与小四在多次被打得遍体鳞伤之后,也逐渐能避开“老该死”的一些攻击了,对“老该死”的拳脚,反应倒是快了不少。更让二人哭笑不得的是,在“老该死”的压力之下,两人练得就是睡觉时也会对身边的风吹草动保持一份警惕。

红颜老师也是用了两个星期,就讲完了关于印者的基本知识。而后她的一句话直教众新生将整个教学楼掀翻了天。

“三天后,我会带大家到‘万书阁’挑选适合自己的功法、战技!”

终于可以修炼战技了,听到红颜老师的应允,最开心的莫过于翟迪了。他在小空面前不知将拳头晃动了多久,揍扁小空的冲动几乎叫他盈出了眼泪。

不修炼战技与人动手就真的很危险吗?方脸、翟迪不是曾经多次和人打斗都没出一点事吗?那是他们幸运罢了。那日在礼堂内打斗,阿硕强抱住嘉林,在被嘉林的一顿胖揍之后被伤着了经脉,从此他的修炼速度比起原先直接慢上了不少。这也叫他在翟迪等人眼中,沦为继小空、小四之后的二等废柴。使他在为方脸受到重伤之后却因为实力不济而常常遭到方脸的鄙视。

而方脸更是将贼火军团的五位首领画到了楼道里,气的“老该死”七窍生烟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方脸乃是鲁迪亚市三大势力之一王家的子弟。他名叫王不同,可谓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难怪他敢到处叫嚣隳突,难怪翟迪等人一入学就扒着做了他的小弟。也好在他没有与小空分到一个班,不然老大照样做,洋相也绝不会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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