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的味道还是没有什么改变。比较多的是属于男生身体上的味道。云心刚刚大量的吸食 了少女的芬芳,显然对这种男性激素过于旺盛的味道不太适应,刚进屋的时候,就作呕了一处。
孙祥推正端正的坐在卧榻之上,手上拿着好大的一根黄瓜。吃起来的时候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好像是甚为爽口的样子。孙祥推换了一身衣服,肩膀上已经不见了血迹。
云心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说道,“你没事吧。”
孙祥推一脸的无害,他转过一张大脸,毫无表情的说,“说起来奇怪,下半夜的时候,这血自己就止住了,我用白布包裹了包裹。然后,就彻底的止住了。”
云心点了点头。孙祥推又说道,“药你找到了嚒?”云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你看,最近天气偏寒冷,很多药物都不生长了。我漫山遍野的寻找了一遍。尚未发现有什么好的金创药物。这个问题你要体谅。师弟。”
孙祥推缓缓的点了点头,说,“其实没事。你看。我的伤口都已经快要愈合了。这说明我是天命之子。命不该绝。”
云心缓缓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不错。”孙祥推将手里的黄瓜往前一推,说,“吃黄瓜嚒。”云心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去。忽然又听得身后师弟说,“对了。刚才你不在。首席弟子聚集大家说,今天下午有别帮别派前来挑衅。要我们做好防范准备。”
云心的心中一跳,奇道,“别帮别派?那是什么意思?”
孙祥推用一只手臂支棱着脑袋,然后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听各位师叔说,这帮派是水上的帮派,叫做姣鱼盟。姣鱼盟的掌门人和咱们的前掌门人有过节。又说数十年前,姣鱼盟的弟子和咱们宫中的弟子大战了三天三夜。双方死伤无数,当时便签下了协议,双方数十年不斗,却不知为何。昨日傍晚十分,掌门人接到了姣鱼盟的挑战书。说今日晌午时分,自会前来讨教宁心宫武学。”
孙祥推说了一大堆。云心不曾细细的记住。只是那“死伤无数”四个字,教云心遐想连篇。难不成当时的宁心宫也有过辉煌的时候?居然还能够“无数。”若按照现在宁兴宫的规模来说,基本上就死绝了。
孙祥推见云心似乎是面无表情,于是双手一伸,身子往后一倒,倒在了床榻之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说道,“我可是跟师傅说我身体不适,下午的应战我就不去了。看来我们木堂,就全靠你了啊。师兄。”
云心咧了咧嘴巴,手不禁摸了摸自己负在身后的木剑,恶狠狠的说,“我可不想打架。只不过跑到我们宁心宫门口撒野的人。我倒也想见识见识。”
处于应战时机的宁心宫。处处都体现出草木皆兵的壮观局面。具体体现就是,各个弟子就将自己的兵器都藏在了草木之中,危机时候,弯腰摩挲,这兵器就跃然手上了,这就是所谓草木皆兵了。除此之外,金银堂弟子都将自己的兵器打磨的极其锋利。在阳光下闪闪耀眼。
这天中午的午餐,也是极其的丰富,各种菜式更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众人正吃饭间,忽然宫外轰然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塌陷了。忽有一人扯着喉咙高声说道,“姣鱼盟的王八蛋来了!”声音源远流长,显然是那瘦弱的东西。
众人都将手上的饭菜放下了,拿起手边的武器,冲杀出去。
所谓掌门,正是凡是都要首屈一指。等众人放下午饭冲出来的时候。苏弃风已然带着两大首席弟子,站在宫外的山地之上,大风一吹,长须飘飘,正好像是仙道一名。
那姣鱼盟的掌门人,却好想是一个年近九旬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柄鱼叉,裤腿高高的挽起来,果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一个打渔的高手。
这掌门人身后带着七八个青年弟子,手中也都是拿着鱼叉,样子各个都十分的傻蛋。似乎在海上风吹雨打之故,脸蛋十分的紫红。
苏弃风是个极儒雅的人,双手作揖,说道,“前辈你好。”
那姣鱼盟的掌门也不回礼,昂着脑袋,说道,“还好,还好,你小子最近也还好么?”
苏弃风还没有回话,宁心宫的弟子更加不忿了,纷纷觉得自己的弟子受了屈辱,心中颇为不忿。那瘦弱的大嗓门大声的说道,“好你妈的妈。”
姣鱼盟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纷纷拿起了自己的鱼叉,作战斗状。苏弃风大手一摆,说道,“众人不可造次。”众人也都不造次了。
那姣鱼盟的掌门说道,“数十年前一战,你宁心宫与我姣鱼盟一战,未分胜负,今日特来讨教宁心宫至高武学。你小子以为如何。”
苏弃风拱手说道,“在下敬你为前辈,却不知阁下如此不知深浅。”
那姣鱼盟的掌门高声说道,“我木安庆何时不知深浅了?你这小子大大的不懂礼貌。多说无益。这便动手吧。”
苏弃风从鼻子中哼了一声,说道,“我宁心宫岂是畏事之人。阁下说如何个斗法!”
木安庆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道,“好!你这小子倒也痛快。这般,我们从低处斗到高出。阁下以为如何?”
苏弃风说道,“如何一个从低处斗到高处?”
木安庆说道,“我身后这个少年。”说着木安庆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手持鱼叉的少年,又接着说道,“这少年叫做阿轩,是我刚收弟子,不曾多得我姣鱼盟的武学,只是刚学皮毛,小子你也选一个初入宁兴宫的弟子,与我这弟子斗,这叫做最低处斗。”
苏弃风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那么最高处的斗法,就是你我之间的决斗了?”
木安庆仰面长啸,浑似傻蛋,之后说道,“小子也算聪明。正是如此,如此斗法,减少伤亡,小子以为如何?”
苏弃风点了点头。他回过头去,目光在众木堂弟子的身子上扫过,片刻之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云心的身上,苏弃风说道,“云心,你便代表宁兴宫一战!”
云心大步上前,朗声说道,“是。”又对姣鱼盟弟子说道,“在下乃是宁心宫最末梢弟子,请多指教。”
那阿轩也踏出步来,拱手说道,“惨叫而已,何来指教。”
云心哼了一声,不再多言,长剑递出,直刺阿轩的胸口,这是一招虚招,招式之后,自是还有七八处后招,那阿轩显然不是像木安庆所说那般,是刚学武艺,那阿轩的鱼叉一转,正格挡住了云心木剑一招,同时那鱼叉向后一缩,又将身体周围都防御了住,将云心的后招都防御住了。
云心又哼了一声,说道,“好叉法。”那阿轩也回了一句,说道,“你剑法也不赖。”云心的嘴角微微的仰起,清斥一声,长剑自上而下的划过,撩向阿轩的下半身。阿轩将叉子往地上一叉,身子借助那叉子的力量,跃然而起,云心的剑法不曾用来,转而上转,直刺阿轩的后腰。阿轩怒吼一声,将脚尖踢向云心的手腕,云心吃了一惊,手腕一转,将剑撤了回来。
阿轩立身了身子,将鱼叉持在手中。又将鱼叉一抖,长长的鱼叉直直的刺向云心的胸口,云心将长剑一竖,剑格正抵住了那鱼叉的叉子处,只是鱼叉很长,力气很重,云心的气力不曾使的到位,被那鱼叉一逼,不禁倒退了几步。
倒退几步之后,云心大喝一声,将长剑向上撩起,撤了阿轩的一招,继而身子一转,长剑直劈阿轩的腰部,阿轩也吃了不小一惊,鱼叉急忙回防,只是始终是慢了一步,那木剑直直的劈中阿轩的腰部,阿轩吃痛,捂着腰部往后退了几部。
云心将木剑一荡,立正了身子,高声说道,“若这是一柄铁剑,此时你已经死了。”
阿轩哼了一声,啐了一口唾沫,举起鱼叉,直刺云心的咽喉,边刺的时候,边大声的喝道,“可惜你用的不是铁剑!”这一刺似乎是用了不小的力气,云心瞧着那虎视眈眈的鱼叉,自知这一招不宜硬接,于是身子向旁侧去。那鱼叉便直直的贴着云心的胸口刺过去。
阿轩一刺不中,便将鱼叉往右一劈,正是将鱼叉使作了木棍。云心此时要举剑格挡,已然来不及了,那鱼叉的长棍直直的击中了云心的胸口。
宁心宫弟子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那阿轩一击即中,接二连三的将鱼叉耍弄起来,连续不断的进攻,让一口气喘不上来的云心登时手忙脚乱,等到十七八招之后,方才稳定了剑法,尽数的将接下来阿轩的几处鱼叉刺法化解了去。
阿轩又啐了一口。长长的鱼叉又刺上去,这鱼叉的使用方法,便好似是长枪似的,可长可短,挥舞起来的时候,威力自是不小的。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云心在兵器上吃了亏,又加之木剑对对方的威胁始终太小,于是在上百回合之后,云心只觉得身后已然被汗水打湿,额头之上也已经沾上了泪水。
再看那阿轩的时候,阿轩也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