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韦善连挫鬼谷两名弟子,自然是得意忘形放声大笑开来。
“哼!休要得意。”绫儿从地上爬起来,又拉开了架势准备一剑刺向韦善,只可惜剑还没有扬起,就被王让阻止了。
“绫儿退下,你还不是韦少侠的对手。”王让似乎有点开心,一点都没有失落感,反而笑吟吟地走向了韦善,“好了,今日比武就到此为止,韦少侠出其不意,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是啊,韦兄弟这武功招式真是怪异,靖儿也拜服。”陈靖没有忘记迎合着王让一起拍起了马屁,只是他口里紧咬的牙说明了他并不是那么服气。
韦善当然知道为人之理,身在人家地盘本应该谦虚一下,于是低头拜礼道:“哪里,陈师兄力量过人,优势又在于用剑,如果比剑,在下根本不能和陈师兄相提并论。”
“嗯,孺子可教也。”王让扬了扬衣袖,示意陈靖带各位师弟练剑,自己则拉着韦善坐到了校场一旁的凳子上,问道,“老夫也从未见过如此招式,不知道韦少侠的步伐是在哪儿学的。”
“步伐?”韦善想起了练习散打时候教练那些说明碎步和跳步,自己练习的时候到还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现在用起来还真是变幻莫测,“家乡学的,也就是平时多练练跑步,跳跃什么的。”
“哦?”王让疑惑漫天,继续追问,“那将右腿抬起以掩护前胸的腿法又是什么招式呢?”
“那个啊,叫做泰拳。”说到泰拳韦善就得意了,因为自己真的很喜欢那个姿势,“我也是平时电影看多了,在里边学的?”
“泰拳?”王让满眼无神了。
“就是泰国的拳法,我家乡旁边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国家。”
“那这个叫做电影的师傅,又是何方神圣呢?”王让还真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能创造出如此攻守兼备的招式,妙啊。”
“那个,哎呀那个不是师傅。”韦善又有点犯难了,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办法解释,“电影不是一个人,哎呀反正不管它,总之这个算是我自学成才。”
“哈哈,韦少侠真是有趣。”王让笑开了,自从认识了面前这个韦善,王让的生活里似乎多了很多的快乐,“不知道韦少侠觉得我鬼谷中的武功如何?”
说实话,通过刚才的比试,韦善最惊奇的就是谷中的习武之人都跳得比常人要高,一直对于轻功这个东西耿耿于怀,这次正好可以解惑:“王老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陈师兄和绫儿小姐都能跳得如此之高呢?难道真的有轻功?”
“轻功,呵呵。”王让回过头去看了看正在练剑的众人,“实不相瞒,谷内弟子从小便背负百斤之重物习武并且进行日常习作,15岁之后方能解除,之所以比常人要跳得高正在于此。”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韦善这才恍然大悟,这个道理就和在腿上绑上几块铅块一样,绑了几十年突然拿走,自然要比常人要能跑。
王让伸手指了指陈靖,问韦善道:“你看靖儿的剑术如何?”
韦善原本不懂得欣赏别人舞剑,根本就看不懂,只是知道陈靖的剑比别的弟子要短,自然身法显得很快。
“靖儿的剑名为泣烁,配合我鬼谷闪绝剑法,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王让有些骄傲,似乎觉得鬼谷又要出一英才,将来定能助力乱世残局。
“泣烁,闪绝剑法。”韦善只觉得剑名很异样,至于这套剑法名字实在不敢恭,不过又满心疑问,“据我说只,鬼谷传人皆为纵横之士,武功造诣方面确实没有过于著称之人,难道这些都只是江湖谣传?”
王让轻轻地摇了摇头,摊出手掌,如数家珍:“鬼谷精深造诣乃分奇门、摄心、魂术、剑术四类。奇门乃八卦之术,在于布阵;摄心乃观人洞悉之术,在于攻心;魂术已经成为禁术,无人知晓;剑术乃刺剑之术,在于一击即中。此等四样能够通晓其一已经可以算得上当世不二之才。”
“魂术如此特别,没有人习得那不是失传了。”韦善果然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家伙,重点和好奇心直接就落到了这个禁术之上。
“自然不会失传,只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跨时间之先河,洞魂魄之诡然,知了岁月之得失,没有这样的觉悟和体验,根本谈不上这个魂字。”王让也有些遗憾,本门最为神奇的东西,竟然落得无人知晓的地步。
“那剑在于刺,是不是只有刺这一招呢?”韦善想到了之前和绫儿交手的时候,她总是只有一招,就是猛冲过来直逼要害,不免心生疑问。
“的确只有一招,其他的招式都是弟子们自己悟出来的,所谓招式无用,在于制敌,制敌无畏,在于取其性命。”王让眯缝着眼,有了些诡异的神情,“过多的招式都是为了最后致命一击,而这一击一定要快,有如鬼魅之速度,才能有所收获。”
“哎,可惜了我从来没学过剑,不然这一招一定要向王老先生学习。”韦善很遗憾,觉得自己以前都用来读书了,貌似欠缺了点武术修为。
“韦少侠莫急,我看你熟悉八宫六十卦,能在我七幻阵中安然无恙,已经可以算得上奇门之中的佼佼者了,如果有老夫稍加指导,一定……”王让没有说话,他的意思很明朗,似乎想收韦善为徒。
“那我要是都想学习呢?呵呵。”韦善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竟然大言不惭地想要把鬼谷四种秘术都尽收囊中。
“韦少侠有这般觉悟?”王让开始很认真地看着韦善,在他眼中原本以为韦善只是一个随性任意的闲云野鹤,没想到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一股气势,一股充满野心的,想要囊括天下的邪恶。
“呵呵,开玩笑,王老先生切莫当真。”韦善一下子又变得嬉皮笑脸了,他想学什么啊学,自己的前十几年已经用来学习历史了,难道还要再学上个十几年,真是没意思,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学这么些厉害的本领给谁看啊。
王让的话这几天一直都困扰着韦善,或许他从来就没什么野心,只是想跟季姜姐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就够了,但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似乎也什么意义都没有了,而如今最烦的就是王家两位小姐了,大小姐叫到自己总是粉红一个脸颊,二小姐就从来没有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看,哎!都是祸水。
八月之夜,湖心小筑。
琦儿依旧柔和地抚弄着琴弦,只不过这次的音律变动了,谈谈听来,分明就是韦善上次唱起“月亮代表我的心”的古琴版。
陈靖突然出现在了亭子前的小桥上,面色有些愤怒。
“琦儿,你这是都弹奏的什么啊?如此怪异。”陈靖大有心思问罪之意。
“是,陈师兄啊!”琦儿还是彬彬有礼道,“这个曲调很怪异吗?琦儿觉得它特别悠扬,柔美,很喜欢。”
“哼!无非就是姓韦那小子对你唱了一首乱七八糟的歌嘛!何须琦儿你如此惦记。”陈靖突然火冒三丈,直接冲上前去拉住了琦儿的手道,“琦儿,你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怎么可以对那个不三不四的小子恋恋不忘呢!”
“陈师兄,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琦儿本来就纤弱,也是谷内唯一一个没有学过武功之人,自然是没有办法。
“呼……”陈靖虽然激动,但还算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地丢开了琦儿,脸色却是很不好看。
琦儿有些委屈,眼泪都快下来了:“陈师兄,原来那夜你偷看我和韦少侠!”
“偷看!”陈靖气不打一处来,很深情地又走到了琦儿跟前,“琦儿,你可知道每夜你独抚琴弦我都在亭顶倾听吗?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哪一天没有在照顾你,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吗?”
“师兄,请你自重!”面对这样的表白,琦儿一点都不领情,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道,“我对陈师兄你从来都只有兄妹之情,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一样看待,所以……”
“所以什么!”
“师兄不好意思,我要回房休息了。”说着琦儿直接转身就要走开,没想到陈靖再一次把自己拉住了,“陈师兄,请你不要……”
“不要怎样,琦儿,我真的好爱你,我明天就要禀告师傅,求他将你许配给我。”陈靖意已决,一点都没有顾忌琦儿的想法。
“师兄!”琦儿有些生气了,用力甩开了陈靖的手,“我们不可能的,我不会答应的,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你喜欢上了那个整天神经兮兮的韦善吗?”陈靖一提到韦善这两个字就咬牙切齿,上次在校场居然让自己出尽了洋相,这一次更是火大了,居然抢走了自己的心上人。
“不,不是……”琦儿有些尴尬地低着头,径直朝着自己屋里走去了,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对于韦善的感情,那是她第一次听到一个男子为自己歌唱,她想这份情她会好好守着的,也许是一辈子。
“他有什么好的,他才来几天啊!他根本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无赖!”陈靖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文雅之气,只是自己一个劲儿地在桥上鬼吼着,还不解恨,他直接拔出了手中的泣烁,随性挥舞了起来,剑风过处,小桥的栏杆上也起来道道痕迹,好不悲怆。
“哈欠……”韦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狠狠地骂了一句,“不知道哪个混蛋又在侮辱老子了,觉都不让老子好好睡。”
窗户外面已经传来校场上众弟子的练习声音,闲来无聊,他走到厨房拿了两个白面馒头,一边啃着一边散步,途中路过大小姐琦儿的窗前,看到琦儿有些忧郁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疑问,但又不好打扰,只是一小会时间,不觉又走到了校场门口。
“听说韦兄弟上次还没尽全力,今天何不与在下再来切磋切磋剑术。”陈靖今天到是非一般的主动,直接就丢了一柄长剑在韦善脚下,“请!”
韦善刚吃的东西还没有消化,大清早又就被挑衅实在不是很爽,再加之众小喽啰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更是火上焦油,于是韦善直接拿起了地上的剑,剑还真TM重,但是他这个时候完全不知道应该摆什么架势了。
“呀……”还没有等韦善准备好,陈靖已经拔出泣烁,如行云一般挥舞到了韦善面前,那一刺的目标直指韦善心窝。
“你妹!”韦善心想本是切磋点到为止,没想到那剑已经直直地朝着自己过来了,根本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于是直接一个小碎步往后一弹,哪里知道空出来的身位实在太小了,哪里能和一柄剑的长度相提并论,眼看这一剑就要刺中自己,急中生智之下,直接跳了起来半空旋转了180°,心窝是躲过了,不过那一剑直接刺中了肩膀,血光直冒。
“哎呀……”韦善倒地就是一身惨叫,“我X你妹子!”
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骂什么,所有人都乱了,开始七手八脚地要去抬起韦善,可是陈靖居然还想要过去做点什么。
“放肆。”这个时候王让赶到了,怒斥起了陈靖,“挥剑比试,竟然不知轻重……”
“师傅!”陈靖还想解释。
“滚下去。”王让一句就回绝了,命人把韦善抬到内堂,自己去给他疗伤。
良久,韦善的肩上终于止住。
“爹,韦少侠怎么了?”琦儿听到消息,第一个奔了过来,看着韦善血迹斑斑的肩有些心疼,“何以韦少侠伤成这样?”
“没事,小事,偶尔流点血就身体有好处的。”韦善见到琦儿这么关心自己,不免又有点得意地想要贫嘴了。
“哎,被靖儿所伤,这个孽徒。”王让羞愧不已,没想到自己的爱徒居然下手不分轻重,今后怎么能成就大事。
“大师兄!”琦儿满心的愤怒,转念一想也是因为自己才使得陈靖迁怒于韦善,一定要去给陈靖说个明白,于是直接跑了出去。这个时候绫儿也闻讯赶来,看到韦善那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反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