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川坐在车上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直跳，李嫣也好不到哪里去，范子川喊了到，竟然还习惯性地站起来一个立正敬礼，结果当场将李嫣顶翻。

“你想吓死我你，偷偷摸摸跑到我耳朵边，还叫那么大声？”

“哎呦，谁要故意吓你了，卫老师叫你，不答应，同学拍你，你也不回应，我刚到你身边，谁知道你就跟抽风似的蹿起来，哎呦，撞得我现在还疼呢。”

“撞到你哪了，不要紧吧？”范子川看李嫣好象揉了揉胸口，奇怪，自己好象没感觉到呢。

“是胳膊，现在的小朋友脑子里真不知道装的什么……对了昨天晚上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范子川把事情的经过给李嫣说了一遍，李嫣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范子川挠了挠头还以为自己什么事做错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最近几个晚上那女生经常就这么满校园溜达，胡赭、褚明辉两个人只好傻乎乎的跟着，搞的晚晚都要熬到很晚才能回去睡。

“我说这女生什么原因，怎么还晚晚出去转悠啊？”

“还能是什么原因，失恋了呗！”李嫣掏出手机看了个短信，又不紧不慢地放回去，“谈了个男朋友，是个韩国人，不过现在把她给甩了。胡赭、小褚这几天一直在跟着她，女孩这几天天天都去医院，不过只有一次真正进去看了病，就是昨天，妇科。胡赭偷看了她的检查报告——已经怀上了，现在的女孩子啊，唉！”

“早知道就该让那僵尸吃了她！”

“呵呵，他怎么会吃了她？那个僵尸四个月前就追过这个女孩，不过没追上。”

“‘那个僵尸四个月前就追过这个女孩’？别告诉我四个月前你就预料到会有昨天的事，还特意去坐了调查！”

“完全是碰巧而已，你当是我算命的‘活神仙’，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通常管辖区内每有神族觉醒，我都会对他们做一个比较详细的调查，要不然区内这么乱七八糟的家伙，我们怎么能保证无事。那僵尸叫苏立国，是四个月前觉醒的，跳楼没摔死，我调查后发现，是因为向单相思两年的女孩表白，被人拒绝！”

“啊？被拒绝就寻短见，这样的人留着也没鬼用，既然是废物，那就打到他吃了那女的为止！”范子川不想在这种事上深究，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拒绝了一个可以为她死的中国男人，反而让一个韩国男人得手，被人家占尽便宜，最后还被甩了，虽然是她自己活该，但这样的事情还是会让范子川觉得很不舒服，“对了，这么急找我什么事啊？”

“知道徐州出过几个皇帝吗？”李嫣的回答让范子川有点摸不着头脑。

“东、西两汉，将近430年，差不多二十五六个吧！”

“只有这些吗？”

“南朝宋接近60年，也有接近十个！不过开国皇帝刘裕没在徐州呆过几年，算是在镇江长大的。”

“还有呢？”

“朱全忠的后梁，李昪的南唐，加在一起也有四五十年吧，出了六七个皇帝，不过朱全忠是砀山的，古时候砀山虽然属徐州，现在砀山已经归安徽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知道他们为什么当了皇帝吗？”

“那还不简单，因为他们大多数人的老子是皇帝！”

“那些开国的皇帝又是怎么当上的皇帝呢？”

“抓住机会，心狠手辣，收买人心，一将功成万骨枯……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必要条件，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你没不知道——他们是都是龙族！”

“龙族……”范子川张着嘴，足足将李嫣的话消化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个怎么味，“照你这么说是龙族才能当皇帝，皇帝是真龙天子，太封建了吧！”

“也不完全是这样，龙族也不是每一个都能当皇帝，皇帝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成龙，不肖子孙哪朝哪代都大有人在，但每一个皇朝，所有的开国皇帝都是以自身实力为基础，收买人心，大肆扩张……这才成就了霸业。”

范子川听了李嫣的话直想骂娘，只有龙族才能当皇帝，皇帝大都真是真龙天子？放屁！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小日本鬼子侵略中国，外国人在中华大地上杀人放火的时候，这些龙族都睡着了吗，典型的种族优越论？对李嫣这番言论，一句话，范子川不信……只是李嫣无缘无故的说什么龙族，范子川猛然瞪大眼睛，“我们今天要对付龙族？”

“不是对付，是拜访，我得到消息，很有可能是龙族！”

“可能？”

李嫣在图书馆处又接了胡赭，然后出东门就直接上了大路，只是刚刚走了两步，李嫣忽然说后备箱好象开了，叫范子川下去关一下。

范子川从打开的关后备箱缝隙里向里瞄了一眼，将后备箱盖上，却不禁有些纳闷起来，照李嫣所说既然龙族的地位这么高，去拜访人家为什么不带礼物，甚至连个蛋也没拿？

汽车出了校门就转左往北走，走到第一个岔道又直接往东，就上了主干道。前面是一条直达市区的大道，范子川见这情形，心想还得有一会子，便往座椅上一靠准备闭目养神，谁知道车在主干道上还没开两分钟，李嫣一打方向盘，直接就奔一个大院钻了进去。

范子川一看大院就乐了，“没想到还是邻居，你喜欢往学校里钻，人家喜欢进医院里装医生！”

医院面向大路，背靠大山，精致的四层门诊小楼，楼顶上架了七个锃光瓦亮的镀金大字——徐州市精神病院。不过，听范子川这么说，这下子李嫣倒乐了，“哈哈，他现在其实是病人！”

“咳咳咳……”

李嫣很顺利地将车开进后山，跟住院部门口的护士热呼呼地打了个招呼后，接过住院登记簿随手一翻，就去门卫室拿了串钥匙，领着范子川、胡赭直接上了楼。范子川看她这熟练样，就知道她也不是一回两回来这地方了。

精神病院的住院部是一片连体楼，范子一上楼倒被见到景象暗暗一惊，没有想象中哭天抢地的场面，更电动马达一样的精神亢奋者弄得护工像杀猪一样手忙脚乱。半边楼安静的出奇，好象高中校园的自习教室，范子川三人都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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