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多吉?多吉,天哪!他怎么会在这儿?”张远祚惊叹道。
“大哥,真的是多吉,胡子长了没认出来,而且他居然穿成这样,完全成了野人一般。”陈大虎说道。
“多吉,你怎么样,快躺下,我给你拔箭。”云丹法师怜惜地说。
云丹法师把多吉平放在地上,怎奈身边除了子母刀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大哥,这没有麻药,直接拔箭,多吉怕是受不了吧?”陈大虎说道。
“我去生堆火,把刀烤烤也好消毒。只是没有疮药,多吉伤口恢复起来怕有困难。”张远祚说道。
于是,陈大虎去拾柴,张远祚刨了一个坑,用石块垒成一个简易炉灶,又从村里找了一口陶锅,架在上面,不消片刻,一锅滚烫的热水就成了。
云丹法师去周围找来几株远古曼陀罗,这刺球比现代的要大许多,而且颗粒更为饱满,但不知道他找这曼陀罗有什么用途。
这种曼陀罗在现代北方路边,山野,草丛里很是常见,但一般人并不晓得它的用途,传说,当年华佗研制麻沸散,就曾用到曼陀罗花籽,不过麻沸散的方子早已失传,当代科学表明,曼陀罗花籽确实有麻醉致幻的效果。
这云丹法师将曼陀罗花的花籽用刀碾碎,再配以松子,黑色云母屑,最后用唾液拌匀,用手抓捏,做成丸状,让多吉服下。
陈大虎看得目瞪口呆,当看到云丹法师用唾液和药丸的时候,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但是多吉似乎并不反对那药丸,没怎么挣扎就服下了。
“大师,这能行么?这也能麻醉?忒简陋点儿了吧,看着就跟巫师作法似得。”张远祚说道。
“真正的麻醉丸要比这复杂得多,但是条件有限,只能这么将就了。”云丹法师解释说。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躺在地上的多吉有了反应,身体不断地颤抖,口吐白沫,醉眼歪斜。
“大师,多吉他中毒了,你这么会要人命的。”陈大虎说道。
“我知道,你不要着急,过会就好了。”云丹法师擦去多吉嘴角的白沫,让他喝了些清水,然后,让张远祚和陈大虎将多吉按住,用刀割开了多吉身上的皮衣,让伤口露出来,握住木箭,突然一发力,木箭拔出,多吉身体跟着一个猛地颤抖,发出一声尖叫。
周围鸟雀惊惧,匆匆飞去了,只留下张远祚他们,还有昏厥过去的多吉。
云丹法师从村里找来一些晾晒干了的野猪油脂,用火将其煨开,浇在多吉的伤口上,然后趁热将伤口包上。三人将多吉抬到一处村屋里,看多吉无事,都松了一口气。
陈大虎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一边瞅着屋顶发呆,一边问道:
“大哥啊,你说多吉这老小子,怎么就会在这儿呢?我们在灵雀山的的洞穴里一直找,怪不得不见他的踪影。”
张远祚长舒一口气说:“我也奇怪,我们都在如来神殿,多吉在铁笼里,如果时空逆转了,他应该离我们不会太远,但是他怎么会在理灵雀山几十公里外的森林里呢?”
“你们忘了么,如果多吉在这里,那么婉妹应该也不远。”云丹法师提醒道。
“是啊 ,大哥,婉妹在哪呢,她会不会也在这森林里,穿着熊皮,躲在暗处监视我们,准备冲我们放冷箭吧?”陈大虎试问道。
“婉妹啊,婉妹,你究竟在哪里呢?”张远祚自言自语。
陈大虎从林子里逮了几只野鸡,张远祚捕了头疣猪,架火烤了野鸡,并煮了锅猪骨汤,三人饱食一顿,顿感身体舒畅,暖洋洋的。趁多吉半睡半醒之际,他们给多吉灌了些猪骨汤,希望他恢复的快点。
就这样,三人忙忙碌碌中一天转眼过去了。第二天,多吉依然昏迷不醒,云丹法师照料多吉,张远祚和陈大虎出去到村子里随便逛逛。
两个人晃荡着就来到了村子口,比较打眼的就是竖立在地上的一根图腾柱,上面雕刻着一尊神像,该像人面单眼蛇身,边上是两株高矮前后相错的曼陀罗。
看来,这村里有着明显的单神崇拜,就是这人面单眼蛇身的图腾,至于那两株曼陀罗,说明那是村民们极为常见的植物,或者那曼陀罗对他们有着极为特别的意义。
离开了图腾柱,他们两个人又来到了村子南边的一处林间宽阔带,那里没有房屋,也没有别的建筑,中间是一条狭长的裂缝径直穿过直到远处未知的森林深处。
他们两个走进那裂缝跟前,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如果这裂缝是地震造成,那么为什么别的地方好好的没事,就单单这里有条裂缝,如果这裂缝是外力形成的,那么这外力究竟是什么呢?
两个人沿着裂缝边缘走了一遭,那裂缝大概两三公里长,最宽处三到四米,平均也就两米左右,裂缝最深处他们并不知道。
来到裂缝的另一边,他们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突然,张远祚胸口一阵灼痛,他急忙捂着胸口,他知道一定是那騩山玉盘和象乾玉盘发生了反应,或者是这里神秘的物质让两个玉盘产生了感应。但究竟是什么,他们一时还不知道。
陈大虎赶忙扶住大哥,让大哥躺下。他则去找点清水过来。
因为这宽阔带到处长着半人高的蒿草,陈大虎行走起来十分困难,他一边走一边用母刀挥砍开道,蒿草青绿,并不太费劲,一会儿工夫,他就在蒿草里打来了明显的一条小道,听着前面汩汩的泉水声,他挥砍的很卖力。
用桐叶盛了些水,他便往回走,起初还算顺利,但越走他发觉越不对劲,明明刚刚才砍过,但脚下的青草似乎越走越高,到最后跟完全没有砍过一样。
这让陈大虎着实吓了一大跳,以为遇见鬼打墙,所以一边端着桐叶,一边快跑,还疑神疑鬼地看看身后。
来到张远祚跟前,他俯下身子,给张远祚润了润口,张远祚缓过来点精神,陈大虎气喘吁吁地说:
“大哥,你还好吧,可吓死我了,这地方太邪性,我们赶紧走吧。”
“大虎,怎么了?”张远祚问。
“我去找水,明明砍掉的草,等我回来,慢慢就长起来了,到最跟前的,就跟没有砍过一样。”陈大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