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几乎不开口,一直用与她高挑纤细的身材极不相符的食量与烧烤肉搏,直到看着大虎走远了才问我,今天在派出所怎么样?有没有挨打。
我笑,说你把我们人民警察想成什么人了。警察同志们对待好人特别热情,坏人才怕警察。
苏楠撇嘴说,你算什么好人。
我说,我当然是好人,见义勇为,铲除不正之风,与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殊死搏斗。
苏楠脸红起来,说,赫源,真的谢谢你。是我不听你的话,才让你惹上这样的麻烦。真对不起。
我摆摆手,说你别墨迹了。这点事就不要一直讲了——我们走吧,别在这傻站着了。
苏楠说,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吧?
我说,好。只不过你不能开车,太慢了。
苏楠睁大了眼睛不服气说,我开车慢?你试试!然后一把拽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二十分钟后,当我跳下车子扶墙猛吐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永远也不要对女人使用激将法。
苏楠一路将车子开得飘飘荡荡,油门刹车不停轮换,每个红绿灯都烧胎起步,每个路口都加速过弯,我就像坐了二十分钟的过山车,胃里翻江倒海。此刻,她正站在我背后得意得欣赏着,问,感觉如何啊?
我说,闭嘴,坐你的车,太他妈废袜子了——我一路在旁边替你踩刹车。你走开些,没见过别人吐啊?不恶心吗?
苏楠说,你又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什么恶心东西我没见过。
结果刚说完,苏楠就一声尖叫。
我被吓一跳,擦擦嘴急忙转身,结果也差点叫出来。
秋意已经很浓,夜已经很深。而我们身后的巷子口,站着一个赤裸上身的人,穿着短裤,腰里别了一把斧子。
苏楠以为见到了精神病,躲到我身后。我看清了那人相貌,急忙拉着苏楠走过去。
站在巷子口威风凛凛的,是郑岩的爹。
我走过去叫一声伯父。郑岩爹看到是我,点点头问:有没有见到郑岩?
我说,没啊。您在这里做什么。
老混蛋说:等郑岩。
我过去说,您等他,也要多穿点衣服啊。这天气很冷了。呃,您这腰里?
老混蛋说,没你的事。见了郑岩,老子劈了他。
我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赫源,你来评评理。郑岩这王八蛋把我们两个接到城里来,留下了点钱之后然后就一直见不到人,打电话也不接。除了你偶尔过来坐坐,我们俩完全与世隔绝。妈的,养了儿子不孝顺,留着做什么。砍死就算了——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我说,我大哥他近期可能比较忙,我也见不到他。
老混蛋哼一声,说,你帮我告诉他,如果再见不到他人,我就烧了房子回东北。
说罢转身走进巷子。
苏楠拉着我衣服问:这是你大哥的爹?太特么恐怖了。难怪你大哥做黑社会。
我说,你才黑社会。我们是编外执法队,专门行侠仗义的。行了,我到家了,你要进去坐坐吗?
苏楠说,你这算是邀请我吗?是不是应该拿点诚意出来啊?
我说,就这样了。你不进去就算了。
苏楠说,哎,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么以说,我还非就进去不可了——刚才被那老头吓得不轻,你得给我压压惊。
我想起郑岩爹刚才的模样,也忍不住笑起来。
回到屋里,我走进厨房洗脸刷牙,又手忙脚乱烧了热水,却找不到茶或者咖啡。我从不喝那些。
苏楠说,算啦。我将就着喝杯水就行——或者有啤酒吗?
我说,啤酒倒是有。只是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间里喝酒,孤男寡女的,你不怕么?
苏楠撇嘴:我怕你?你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是我没发现的吗?还真挺好奇的。
我斜靠在床头,酒精在我体内呼之欲出又找不到门路,聚集在脑袋里不停冲撞太阳穴。
苏楠依然心有余悸,不停的问我郑岩爹的事情。我随口应付着,眼皮却开始不听话的往一起凑。
苏楠说,喂,你有点礼貌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你的客人,你不会是打算睡了吧?
我说,是啊。困得不行了,要睡了。一起吗?
结果,苏楠真的放下水杯走了过来,叹一口气,弯腰把我双脚抬起放在床上,脱掉鞋子袜子,又拉起被子为我盖好。我觉得一阵温暖,闭着眼睛说,你这是要侍寝吗?
苏楠没有回应。
隔一会儿,我撑开眼皮,说,你在搞什么鬼。
结果话只说了一半,一股淡淡的清香闯进鼻孔,我看到苏楠只穿着贴身衣服,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来,靠在我胸口。
我吃惊不小,问,你这是……
苏楠把头仰起来,说,你给我闭嘴。然后闭上眼睛将嘴唇凑过来。
我脑袋里面轰得一下,下意识伸手紧紧抱住苏楠,把嘴贴了上去。
苏楠长长的睫毛不住抖动,笨拙的应和着我的舌头。我翻身压上去,仔细品尝。
仅仅片刻的功夫,我就感觉到身体已经发生巨变。我尽可能的弓着身子,不希望被苏楠发觉。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开始害怕,想要退开。
苏楠用力抱住我的脖子,寻找我的嘴,不肯分开。
我出于本能,摸索着把手伸到苏楠胸口,苏楠浑身一颤,却没有做出抗拒的动作,只是搂着我。我强忍着不去进行下一步的行动,犹豫片刻,还是抽开了。
苏楠依旧抱着我,不主动,不抗拒,只是不停的吻。
到了这一刻,我内心挣扎得厉害,最终没能战胜本能,掀起她的上衣,把手伸进去。
苏楠浑身发烫,出了淡淡一层汗液,摸起来滑腻不已。我的贪婪占据了上风,再也不肯把手挪开,不停的探寻。
苏楠呼吸加重,鼻孔里挤出一丝呻*吟。这极大的鼓励了我,我彻底缴械,粗暴的扯掉她的裤子,和她交缠在一起。苏楠伸出手摸到床头的开关,啪的一声关掉了灯。黑暗中,我感觉到苏楠脱掉了上衣,一副光滑的胴体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