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乐心驰尖尖下巴的手不觉用力,他狠狠的吻下去,酒味还未散去,微酸略苦,似乎在诉说着她内心不被人知的苦涩。
然而,面对如此的廖哲铭,乐心驰却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的蹂躏,使廖哲铭心中顿生不悦,一把推开如木头般的乐心驰。
“你刚刚对陈豪的那种热情哪里去了?这张支票,随你怎样填写,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如他的那些钱吸引你吗?”
“不是,你这个更吸引我,既然为钱而做,我总不能抗拒你,就这样顺从,还不能让你满意吗?”乐心驰看似平静的说着。
“你……”廖哲铭深吸口气,强压心中怒火,掏出张明片丢在乐心驰脸上。
“我对木头没兴趣,但是我不介意,你有需要时再来找我,至于那张支票,随你怎样,既然给了你,我也不会食言。”说完,毫无留恋之意的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一刻,乐心驰的心,也跟着碎落一地,颤抖的手拿起明片,“廖盛集团总裁。”
滑落伤心悲凄的泪,泪珠“啪嗒”一声,滴落在明片“廖哲铭”三个字上。
“哲铭,你终于做到了,得到了你曾经立志想要的人生,但是我们,却再也回不到过去。”
坐进车里,廖哲铭心绪难平,心在隐隐作痛,却无法抛下他曾经背叛自己的那股怨气,想到那张苍白,透着楚楚可怜的脸,廖哲铭更是难以自抑的心疼。
“廖哲铭,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她过得不好,你应该心里更开心才是,为了钱,不顾曾经的誓言嫁给他人,如今换来这样的结果,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六年前,你不也在心底发誓,此生再也不会原谅这个女人,为什么见到她沦落如此时,竟然还会心痛?”
廖哲铭的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手虽疼痛,却不及心底的伤反复被拉扯,最终撕裂了滴着血那么痛彻心扉!
想自己六年来努力争得一切,只为站得更高,拥有的更多,并且一直对娶乐心驰的那个男人的公司紧追打压,让她明白,自己做出的选择有多错误,让她悔恨终生,让她万劫不复!
但是当他突然得知他们离婚消息时,取而代之的不是心底的愉悦和快感,,而是一股莫名言状的心疼,在纠结要不要找她的同时,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让他心念不忘的女人。
“该死!还想她做什么?”怒骂自己,廖哲铭的手机响起。
“金远濯”三个字,映入他眼帘,嗤笑了声,“哼,想躲都躲不开吗?”按下,接听。
“哲铭,是我。”金远濯的声音,平静不失温和。
“知道是你。”廖哲铭冷冷道。
“今天是姑丈的生日,我们都在这里,就算再怎样忙,至少也回来看看他老人家,让他高兴高兴吧,不然的话,姑妈表姐她们,又该有难听的话要说了。”
“随她们好了,我不在意。”廖哲铭说完,欲将挂断电话。
“哲铭,等一下!”金远濯连忙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太爱多管闲事,但是我并没有其它想法,只想看到你们一家都和乐融融。”
“和乐融融?用错了地方。”廖哲铭嘲讽的回敬着,“行了,你也别多话,我马上就回去。”
“嗯,我们兄弟也好久没见了,我等你。”金远濯的声音,明显听出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看着变黑的手机屏,扯出一抹冷笑,眸底印满寒意,“兄弟?真是可笑!一直以来,廖哲铭只是一个人,兄弟、朋友还是家人,那些虚无都不需要,如果说真有什么可取的,只剩下能够获取利益攀上的台阶,仅此而已。”
今天是廖氏一族老当家,廖哲铭父亲廖志凯六十六寿辰,如此吉庆的数字,必然要摆大寿宴,素以今天,廖家大宅子灯火通明,亲朋好友围聚一堂!
“爹地,今天是您六.十.六.岁.寿辰,女儿敬您一杯酒,祝愿您老,福如东海永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
一脸娇笑,敬酒的女人是廖志凯的大女儿廖莎莉,现年三十岁,负责廖盛集团旗下一家百货公司,以及一家广告设计公司。
“好好!莎莉敬的酒,爹地一定要喝的。”廖志凯虽已年近七十,却双目炯炯有神,端坐正位,依然身俱王者之风的霸气。
敬过酒,坐回原位,廖莎莉与丈夫岑明相视一笑,笑容里,却包含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莎莎,姐姐都敬过酒了,你还不去。”廖志凯小女婿、也是岑明的胞弟,岑辉推了推妻子廖莎莎的胳膊,示意道。
了解丈夫的意思,廖莎莎含笑端起酒杯,走到廖志凯身边坐下,“爹地,喝了姐姐敬的酒,您可不能偏心,莎莎的这杯酒,您也要喝。”
“当然要喝。”廖志凯接过酒杯,刚要入口,却被廖莎莎的手挡住。
“爹地,喝了我这杯酒,您可要答应莎莎一件事。”
“什么事?”廖志凯笑问道。
“您先答应。”廖莎莎撒着娇。
“嗯,喝,马上喝,你也得先放手才行。”廖志凯轻推开女儿的手,笑着将酒喝掉,“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廖莎莎娇俏一笑,“爹地,姐姐都有百货公司和广告设计公司,我就只有一间小工作室,不如,您也给我一家子公司好不好?”
“什么?”廖志凯没想到女儿会提这个要求,连连摇头,“莎莎,你是学音乐的,又不会经商,平日里摆弄你那个工作室玩玩也就算了,管理公司的事,还是交给你姐姐和弟弟吧。”
一听廖志凯拒绝,廖莎莎立刻笑容掩去,冰了一张脸,但当她看到自己丈夫示意的眼神时,又挑眉笑了笑。
“好啊,那我就听爹地的,不过,这亲戚朋友的都来为您贺寿了,却唯独不见哲铭回来,您可真是白疼这个儿子呢。”
廖莎莎话一出口,原本还带着慈父笑意的廖志凯,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全体都看向这边,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