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只不过是对你的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我要让你知道,在我面前,不要给我表露出那种态度,对于我的话,我的决定,你只管听着、做着便是,过多的言语,只会让你更加难过,有那么一句话,‘心太直、口太快,说得多、死得快’,我虽不会要你的命,但是至少你也给我记住,让你生不如死,我还是可以轻松办得到的,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乐心驰全身一震,廖哲铭的话阴狠、明确,他会用这一年的时间,好好折磨这个他生命中视为珍宝、却弃他如草芥的女人。
没等她反应过来,廖哲铭又像拎着小鸡一般,把乐心驰从茶几上拎了起来,拖拽着,走到大床边,毫不怜惜的将她丢进去。
身子在软床上弹了两弹,身侧的柔软凹陷,廖哲铭覆身而来,禁锢着她的双手,用刚刚鞭打过乐心驰的皮带,将乐心驰的双手圈住、收紧!
拉扯着皮带向上一拽,将环扣的地方挂在窗栏装饰的弯钩处,乐心驰动了动手腕,丝毫挣脱不开,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却也没想过,廖哲铭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刚刚被皮带抽打过的地方,依然刺骨一般火辣辣的疼,又随着现在不安的扭动,蹭及到伤处,乐心驰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肌肤之痛,她的气息变得急喘加重,思绪还未从这种感受中剥离,身体突然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不知何时,她自己的衣衫已在廖哲铭的钳制、以及她自己想要挣脱的动作下,被廖哲铭如数褪去,他也丝毫不怜惜的将自己的愤怒,直抵乐心驰的灵魂深处。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尖削的下巴,见她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廖哲铭露出犹如暗夜魔鬼一般的残忍笑容,在乐心驰雾气茫茫的双眼前渐渐清晰。
“乐心驰,有没有熟悉起这个感觉?虽然过去六年这么久,我可从未忘记过你,尤其是你的身体,甚至十分想恋那种感觉,你呢?是不是也同样没有忘记过我呢?过去的廖哲铭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但是现在不同于往,这一切,似乎也要多谢谢你,就让我带你重新温习一下过去,让我好好谢你如何?”
廖哲铭的话,让乐心驰惶惑之中,不觉得思绪回到过去,那时的廖哲铭与她,曾是那般的青涩,少男少女初尝禁忌之后的担忧与心跳记忆,那些承诺,紧密相拥,依然历历在目。
但是此时此刻,那个原本还有阳光笑容的少年,现在变为嗜血的猛兽,用自己的疯狂与残忍,无情的在过去的画面上挥洒着红色笔墨,摧毁一般折磨着她的身体。
喉咙像是被硬刺卡住一般哽了哽,乐心驰咬牙忍受,撕裂般的痛楚,拉扯着她的灵魂。
像是被人从背脊隔开了口子,一点一滴的想要将灵魂拖拽出体内。
然而灵魂却攀附着一双双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心不肯离去,撕扯的那样生疼,血淋淋的鲜红低落满地。
乐心驰其实很想喊叫,却不愿能再开口,紧咬的唇破裂,口中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泪水早已不争气的滑落。
微侧过头,乐心驰让混杂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消失于发髻之间,慢慢湮没,不让廖哲铭发现她的哭泣、她的难过。
“你哭啊?你叫啊?求我啊!”
廖哲铭带着厚重低沉的喘息声,用一种几近疯狂的怒喝命令着乐心驰,“哭出来!像刚刚那样叫啊!你忍着做什么?多难受,只要你开口求我,我马上放过你这次,求我啊,求我!”
随着廖哲铭的疯狂加至加重,他更加无情而野蛮的对待、蹂躏着身下的乐心驰,廖哲铭的愤怒恨意有多深,野蛮就有多浓,
他并不是一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冷血男人,也不会对自己身边的女人残忍暴虐,“但是唯独你——乐心驰,只有你不同!”
乐心驰很想自己可以就此晕过去,这样她就不用再感受到被折磨的发肤之痛,与那自责、愧疚的剜心之痛。
但是她恨自己,为什么有着这样强烈的意识,就算再怎样,都没办法抽离自己的思绪,清清楚楚的感受着每一次灵魂的悸动与疼痛!
“是的,就连老天爷,都在惩罚我,让我清晰的感受着、接纳着这份背叛的惩罚。”
心底颤抖的告诉自己,于是紧蹙双眉闭上了眼,任由泪水再次滑落,乐心驰不想再去看,见到廖哲铭那张如何暴怒、如何因为她的背叛而伤,变得不再是他的那张俊颜。
头变得越来越沉,思绪也开始混乱不清,终因体力不支,乐心驰如她所愿,渐渐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手腕上的禁锢已经被松开,白皙的皮肤上几道宽宽殷红的勒痕,让乐心驰心中一阵阵难受,全身酸疼难耐,骨头像要碎掉一般,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头昏沉沉的又晕又热。
手指支撑着身体,慢慢的坐起身,微眯着酸肿的双眼看向窗外,阳光刺目,像是被火烧灼,昨夜,虽然乐心驰没有哭出声,但是眼泪不停的滑落,依然让眼睛肿了起来。
低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色丝被,乐心驰唇角浮起一抹苦笑。
“至少,还有那么一点人性,没有任由我冻着,盖了条被子给我。”
丝被随着起身滑落,身上露出斑斑淤痕,红色的一块块儿,每一处,都像是一张嘲讽的嘴,证明着乐心驰一夜遭受的屈辱。
“叮咚”一声,门铃响起,乐心驰一诧,连忙应了声,她忍着疼穿衣下地,走到门边从猫眼儿里向外望去,却没见到任何人,疑惑之时,轻轻打开一条门缝儿,一张便签纸,从乐心驰眼前飘飘忽忽落在地上。
低头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便签纸,乐心驰扶门蹲下,将其捡起,打开封闭式对待对折,熟悉的字映入眼帘。
便签上的内容是廖哲铭所留,里面写的很简单,只留下一个地址:锦荣路1869号。
锦荣路这个地方,乐心驰还是知道的,哪里是一片别墅区。
“别墅?”
一种强烈的感觉,像瞧着惊堂鼓一般,深深真震撼着乐心驰的心。
“不用说,也知道的,一年女佣契约,想必那个别墅,就是他居住的地方,可是……哲铭,你把我弄去那里,难道日后不会觉得尴尬吗?”
便签纸,从乐心驰手中缓缓掉落,闭起双眼,眼泪,再次从红肿的眼中淌落而下,她的身子也顺着倚靠关上的门,缓缓跌坐在地上。
“哲铭不在这儿,就让我再放肆一次,一旦去了锦荣路的别墅,想必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能够让我整理心情,释放眼泪,最后打扫干净一切,安心的完成这份情债,你要报复、还是想要侮.辱,我都悉听尊便,哲铭,只要你的心里能够好过一些,怎样都可以。”
乐心驰在去锦荣路别墅之前,先去了一趟医院。
她要安排好女儿寒子汐近段时间的生活,毕竟,进入那栋别墅之后,就不会再随着乐心驰的愿去行动,她的一举一动,必然也会受到限制。
其余的她都可以忍受,但是放心不下女儿,是乐心驰心底最大的痛楚,她不忍、也不舍离开,但是暂时的分开,只是为了能够给予女儿更好的一切。
守在寒子汐的病床边,看着紧闭双眼,手上插满了输液管的女儿,乐心驰心疼的轻托起她柔软无力的小手在掌心,泪珠啪嗒掉落,在那白皙的小手上蕴开。
“子汐,妈咪暂时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但是你放心,妈咪一定会时不时的来看你,也会每天都祈祷,让我的仔细宝贝儿早日康复的,等子汐的身体痊愈了,妈咪保证,再也不离开子汐身边,不会再让子汐一个人害怕、孤单,也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妈咪一定会做到。”
“叩叩叩!”
身后的敲门声,打断了乐心驰悲伤,她忙擦了擦泪,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应乐心驰要求,院方推荐来照顾寒子汐的私人护工,也是医院里的高级护工。
一百万,对于乐心驰来说,她可以给寒子汐最好的医疗条件,并且聘请最好的医生护士医治照应,而这名高级护工,是照理寒子汐日常生活与护理的,确保乐心驰不在寒子汐身边照顾时,也能让女儿得到最优质的服务与关心。
一番客套寒暄,乐心驰看了看时间,心不免有些提紧,暗自道:“糟了,只顾着想守着子汐,却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这么晚了,要赶快过去才行,不然的话……”
乐心驰怕自己再不过去廖哲铭指定的地方,依照他阴晴不定的情绪,变幻莫测的心思想法,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变化。
乐心驰交代护工几句,带着眷恋不舍与不放心,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病房,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一路哭着跑出医院,直到再也看不到了,她才渐渐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