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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丰都 【18】 凶案再现

吃完饭,外公问道:“小柯,你需要些什么东西,我让大家去准备。”

肖柯站起身来,走到堂屋门口望着不远处的池塘说道:“你们帮我搬张长桌到池塘边吧,然后把小芸和美玲的生辰八字写给我。”

“池塘边?道台设那吗?”外公惊讶的问。

肖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次我想用离魂术。”

“离魂术?是什么意思?”我奇怪的问。

大家都惊讶的望着肖柯,渴求着答案。

“离魂术是通灵术的其中一种,主要是让通灵者的灵魂进入出窍状态,进而与灵界通信,呼唤已故的亲友灵魂,这是个需要亡灵的家人相互配合的法术。”肖柯解释着。

妈妈拿着稻草人出来,刚好听到肖柯的话,激动的问:“什么?你要小芸灵魂出窍?我不同意。”

肖柯看着妈妈,很是肯定的说:“阿姨,你放心,我保证小芸没事的。”

外公站起身来,走到妈妈面前,握着她的手说:“闰女,我们应该相信小柯,上次要不是他,小芸早没了。”

“妈妈,别担心,我相信他。”我附和着。

妈妈无耐的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稻草人放在地上,转身进了里屋。

“哎。。。。”外公叹了口气,转过头问:“小柯,就搬张桌子吗?还要其它的不?”

肖柯走到桌前的凳子上,拎起了包,说道:“扎两个稻草人吧。”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大家准备好了一切。道台设在池塘边上,看着感觉怪怪的。外婆按着肖柯的意思给我搬了条长凳放在法坛的正对面,我坐到上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冷,双脚微微颤抖着。对面的道台上摆着香炉,点着两支燃烧的香烛,旁边还有一大碗白米。肖柯拿着毛笔在桌子上写着符咒,这些符咒跟上次的不一样,应该不是驱鬼符。

道台的下方放着个箩筐,箩筐里面装了只公鸡。道台两旁立着两个稻草人,一个上面贴着玲姨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个贴着我的生辰八字。

“肖柯,你干嘛要把道台设在池塘这?”我奇怪的问。

肖柯抬起头,很是奇怪的看着我,不言不语。

我被这种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慌忙抬起手摸了摸脸蛋,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肖柯勾唇一笑,恍如隔世。轻轻的说:“我是奇怪,你怎么不叫我恶心男了。”

我心里一阵忐忑,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叫他恶心男了?我很不自在的挪了挪凳子,装着若无其事的说:“你不是也没叫我胆小鬼了吗,所以我就不叫你恶心男了。”

“胆小鬼。”肖柯又是邪邪的一笑。

我怒视着他,气恼的叫着:“恶心男,恶心男,恶心男。。。。。。”

肖柯没有回话,继续埋头写着符咒。。。。。。

夜渐渐的黑了下来,月亮慢慢的露出了半边脸,斜斜的挂在天上。肖柯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们都进去吧。小芸留下来就行了。”

外公奇怪的问:“什么,全进去?不要人喊美玲的名字了么?”

“不用,这不是召魂。“肖柯开始摆弄起道台上的符咒。

“就留你们两人在这吗?”外婆瞪大了眼睛,有些担心的问。

“是的,你们进去吧,人气太旺不利于离魂。”肖柯看着外公,那样子很是希望快速清场。

外公看了看肖柯,又望了望我,说道:“你们小心点。”说着,他拉起外婆向大屋走去。

看着他们进了院子。肖柯看着我,说道:“小芸,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一会要是离魂看见美玲,问出真相就往有烛光的地方跑,越快越好。”

“嗯。”我咬着唇,点了点头。

嘱咐完,肖柯从箩筐里抓起了公鸡,一刀割破了它的喉咙,鸡挣扎了一下就没动了,血从伤口处喷溅出来,他急忙提起公鸡把血接到了道台上的碗里,等血滴完,他拿起刚刚写符咒的毛笔在血碗里沾了沾,走到我身边,在我的额头上画着什么。

“我晕,真恶心。”我歪着头,躲闪着。

肖柯没有回话,画完眉心又在我的掌心画了一个符咒似的图样。接着他转身把放下毛笔,抓起桌上的符咒,在香烛上点燃,往池塘洒去。接着,他点燃了一柱香双手合十拜了拜插到了香台上。接着抓着道台上的米向四面八方洒去,嘴里念念有词:“要魂游地府就要用米,米可以打开阴阳路,还要拍,拍可以拍开鬼门关。。。。。”说着,他不停的拍打着道台“啪,啪啪,”一阵一阵的,拍得我心惊肉跳。

突然乌云遮住了月亮,刚刚还有的风声,蝉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周围黑漆漆的,死一般的寂静。我不禁有些害怕,联想起上次召魂见到美珍那面目狰狞的样子,浑身上下开始抖个不停。。。。。

慢慢的,肖柯念念有词的声音听不到了,眼前不停拍打桌子的人影也渐渐模糊,没有风,但是好冷,像冰凉的水浸泡着我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整个人好轻好轻,没有了束缚,周围渐渐的有了光。我慢慢眼开了眼,晕!这是哪?四处灰朦朦的一片,分不清天地,也分不清南北。周围有很多影子呼呼的闪过,但看不清,也摸不着,一声声凄厉的哭声环绕着,听得我头皮发麻,双腿发软。我缩倦成一团,轻轻呼唤着:“玲姨,你在哪?玲姨,你在哪?。。。。。”

远远的,似乎有个穿红衣的女孩飘过,我抬起头,睁大了眼,不敢有一丝的放松。突然,好像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低下头,看到一个满脸溃烂的人,不,不是人,是人棍,只有头和一支右手连在身体上,他凄惨的叫着:“带我上去,带我上去,我要报仇。”

“啊。。。”我尖叫着,拼了命的踢开他,拔腿就跑。可是越跑,周围的人影越多,这些人影慢慢靠近,近到让我可以看清,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喊着“带我上去。。。。。”

我不敢看,也不敢听。绝望的捂住耳朵,闭上了双眼,缩倦成一团,尖声尖叫着。。。。。。许久,周围似乎安静下来,我试着把捂着耳朵的手松开了一点,没错,真没哭叫声了,我试着睁开双眼,黑黑的夜空镶着点点星光,一弯新月挂在天边,一阵风吹过,眼前的景象起了波澜,池塘?这不是大屋外的池塘么?我怎么又回来了?肖柯呢?外公的大屋呢?不对啊,池塘还是那口池塘,可这周围的桑树怎么小了这么多?

“肖柯。。。。外公。。。外婆。。。。妈妈。。。。”我歇斯底里的喊着,可是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回声。我朝着大屋的方向跑过,哪有什么大屋,那是片竹林。突然,黑暗中似乎有个人影朝着这边走来,我不敢说话,退到了桑树后面紧紧的贴着树杆,眼睛偷偷的观察着。借着月光,看见来人是个30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身蓝布衣服,提着个布袋。我很奇怪这人、这布袋怎么这么熟悉?晕,是曾大娘!我心里一紧。她看似有些紧张,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一边轻手轻脚的快步走着,一边回头张望。于是我偷偷的跟着她,想看她搞什么鬼。过了池塘,穿过一片竹林,眼前是间低矮的土墙房,里面还亮着灯。曾大娘打开门,又回头四处张望了下,很是紧张的溜进了屋。我偷偷的跟到了窗前,从窗缝里往屋里望去。

这间屋子很小,一张大床上睡着个孩子,屋中间站着的男人接过了曾大娘手中的布袋,用手拈了拈,“怎么就偷到这点?”男人有些生气。

曾大娘走到床边,给床上的孩子盖了盖被子,问道:“翠花睡了多久了?”

男人怒视着她,骂道:“你个骚货,老子问你为什么只偷到这点?你他妈的别岔开话题。”说着走过去,对着曾大娘就是一耳光。

这声音惊醒了孩子,孩子坐起来“哇哇”的哭。。。。。

曾大娘用手捂着脸,抽泣着说:“你还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窝家里,不出去干活,要我一个女人出去偷鸡摸狗。。。”

男人似乎更怒了,对着曾大娘一顿拳脚,骂骂厉厉的说:“老子让你哭,让你哭。。。。”

曾大娘抱着孩子,一个劲的哭:“这日子没法过了,上次偷了陈家的米,害得美珍那孩子活活饿死了,我心里好生内疚,你还让我去偷。我不想害人了。。。呜。。呜。”

听到这里,我心里无比难受,真是她偷了米,活活饿死了珍姨。。。。。。

突然,背后一声尖叫,吓了我一跳,我惊魂未定的转过身,看到大门口那一个14岁左右的女孩子,绑着两小辫子,穿着红色的衣服,红色的裤子,是玲姨!她一把推开了门,大叫着冲进了屋里,撕心裂肺的吼着:“我就知道是你偷了米,你这两个强盗。我要告诉爸妈,告诉村长,绑了你们去池塘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