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楠抬起头，捂住嘴，定定地看住她。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道：“念楠，是我不好，是哥哥不好，哥哥对不起你……”
她伸手抚上他的肩背，摇摇头：“哥哥……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什么……是我……是我先说出来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哥哥……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他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好吧，就让理智与现实都去死吧，我就是爱她，就是爱上了我的妹妹。
奶奶……爸妈……姑姑……对不起。
念楠每天只要一有时间就到老宅来，和姥姥阿姨一起去买菜，然后做乔治南爱吃的，也不说什么，做得不露痕迹。
但是脸上的甜蜜笑意却怎么藏都藏不住，人也不像之前那样憔悴了，面色红润娇嫩，更加诱人。
姥姥也看出来了，打趣道：“我们念楠丫头一定是谈恋爱了？看这开心的劲儿……是哪个臭小子把我的宝贝丫头的心给勾走了呢？”
“哎呀……姥姥，没有啦，没有谈。我要好好学习的嘛。”
“要谈也是可以谈的，只要男孩子人品好对你好就成……早点谈也好，免得像你哥哥，大学也不谈，现在也不谈，又整天忙于工作，我看他是要打光棍了……”
“……”
乔治南也尽量每天都准时下班，这样就可以多点时间和见到念楠。
乔成之训他：“别每天一下班跑的比兔子还快，那么急着回去干什么？你自己要身先士卒，以后才能让别人心服口服。对了，等下下班了别急着走，我和你妈带你去参加一个饭局，李市长也在，你不是何他家女儿是大学同学么？培养点人脉总不会有错的。”
乔治南想着自己还年轻，去了估计也就混个脸熟，也不会有自己开口的机会，他就打定主意低头吃饭，多听多学就好。
令人意外的是，李市长对他格外热情和青睐，甚至当着去多人的面当众夸他：“治南对吧？以前见过你一面，当时就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后来又听我们丫头说你在学校很优秀，是个人才。”又转头对乔成之说，“老乔，你福气不小哇，你这儿子可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呢，你要好好培养。”
乔治南赶紧回答：“没有没有，是李市长您过奖了。”
“叫什么李市长？多见外，叫李叔叔好了，你和我们家丫头又是同学，好朋友，可惜丫头现在还在美国，要明年才回来，不然今天我都带她过来了。”
“……我和嘉妍平时也有联系的，知道她在那边过得也挺好。”
“好是好，但那毕竟是别人的国家，我觉得还是回国最好……”
回家的路上，乔成之和陈欣都很高兴，和乔治南感叹道：“难得李市长这么喜欢你，以后有的事情也许就会好办一点了。”
他听着，没说话。
陈欣看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和李市长的千金现在还有联系的吧？”
“有啊，只是不多了。她也忙，我也忙。”
“再忙也要保持联系，多个朋友是好事……你别误会……妈妈不是让你去巴结她……你们以前本来也是好朋友来着对不对，现在保持联系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
母亲继续问道：“她……和男朋友还好吧？”
“分手了，她去美国不久了就分了的。”
“哦……这样啊……对了，你高中时那个好兄弟呢？现在在哪？”
“还在法国，也是明年回国。”
“那正好，到时他们回国了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
“为什么？”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们，就像亲人一样了，以前我和你爸爸也就只是见过几次，现在都长大了，正式见一下不更好？到时把两人都约上。放心……我们不会端长辈架子的，就想见个面就行了。”
到家时，念楠还没走，陪着姥姥在客厅聊天，见他们进门，打招呼的时候都不敢直视乔治南的脸。
乔治南看她这样，觉得心里好笑又甜蜜。
送她回家的时候，她牵着他手问他：“哥哥……你上班累不累？”
“还好，可以承受。怎么想起问这个？”
“最近和姥姥一起做了好多好吃的，感觉你怎么吃了一点都没变胖的迹象呢？我看你也吃得不少啊。”
他歪过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笑道：“我是吃得不少，因为太好吃了，但是因为我经常运动，所以自然不会轻易发胖。当然，运动不是最主要的，我没变胖是因为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她禁不住扬起脸好奇地问：“什么原因？”
他凑过去，吻住那朵花瓣，一边缓慢厮磨一边轻轻说道：“你不知道有句诗叫做‘为伊消得人憔悴’？小笨蛋……”
她脑中混沌一片，所有的知觉都停留在被他吻住的嘴唇上，但是她还能用残存的理智问道：“骗人……那我也天天想你，怎么我没瘦？反而还胖了。”
“你这叫‘心宽体胖’。再说，你哪里胖了？还可以再胖一点的，再胖一点会更好看。”
“哥哥你就是喜欢肥猪型的女孩么？真是的……”
“哈哈哈……只要是你，再肥也没关系，你都是最漂亮的那一头小肥猪……”
她咬了一下他的下唇：“让你笑我……我会努力让你更肥的！”
她不敢和他在外面逗留太久，担心姥姥和舅舅舅妈会怀疑，就催他回去。
他抱住他，久久不愿分开，恋恋不舍。
她笑他：“傻哥哥，快回去啦。明天见。”
她在每晚的甜蜜睡梦中，噙着微笑，可是这微笑，这甜蜜中，也有一丝永远抹不掉的忧伤。
这也许就叫着：宿命。
他也是。
寒假很快结束了，他送她去机场，一路唠叨个不停，要她好好吃饭按时睡觉不许熬夜等等，末了补上一句：“……不许和郭青木一起上自习了，和其他男生也不行。”
“哥哥……你这是吃醋了么？”她转脸看他，果然看到他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坐好……别影响我开车。”
他每天都给她打电话，她抱着电话一脸幸福，舍友们都好奇追问她男友是谁，她只说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惹得她们惊叫连连，都说这太传奇也太幸福。
她当然不能说实话，她连最好的朋友小安都没告诉。
小安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的另一所大学，两人见面机会没以前多了，但是感情倒是没变淡。
小安交了男朋友，在电话里不停地和念楠倾诉心中的甜蜜心情，念楠微笑着认真倾听，也不打断。
小安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呀，念楠，我说了这么多你烦不烦啊？肯定有很多人追你吧？你干嘛不答应呢？”
“呵呵呵，现在不是很想谈呀。”
“好吧，我知道你要求肯定很高，但是也别太高哦，当心最后变成老姑婆哦……哈哈……”
“坏人……”
“那你有时候不会感觉寂寞？”
“不会呀，我觉得很好呀。”
因为……我有哥哥……
“你这个怪人！”
尽管如此说，但是念楠心里还是有羡慕的。因为小安可以和自己爱的人朝夕相对，可以正大光明地牵手拥抱，一起吃饭看电影逛街。
所以，和乔治南通话时，她一不经意，就说出来了。
乔治南在电话这头沉默了几秒，随即说道：“没事了，我们只是在Ｈ城不能这样，在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下次去你那出差的话，一定记得带你去看电影，手牵手好吧？”
她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撒娇道：“没事啦，我只是说说而已，哥哥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明白，这是他们永远无法跨越的浩海，他们不会被承认，更不会被祝福。
这份爱，是刀尖上的蜜糖。
他果然又被派出差，不过不是去她所在的城市，而是去巴黎，王景山在的巴黎。
王景山听到这消息，高兴得在电话里就叫嚷开了：“妈的老乔，你这是惊喜啊！来来来，来巴黎了哥们儿一定让你好好快活，让你乐不思蜀！”
“得了你，哥去那里可不是去逍遥快活的，是去办公事的。”
“我知道！公事办完了就办私事呗，你说你这几年，恋爱也不谈，女人也没一个，我都怀疑你是不是GAY了，我都在想着要不要离你远一点免得惹火上身，这不正好，你来了哥带你去证实证实！”
“喂！你丫的你想哪去了，哥忙的想条狗一样，哪里有时间经历找什么女人，你以为哥是你，都一样花天酒地！”
“好啦好啦，你这些都是借口，你就装吧，反正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你就是一怪人，或者你有女人了你不想说，没关系，来了巴黎哥们儿不让你破功哥就不姓王了！”
“你要干啥坏事？”
“坏事？怎么会是坏事？你放心了，绝对不是坏事，是天大的好事。放心啊，跟着哥，哥保证让你的巴黎之行终生难忘。”
写他们之间的甜蜜，总是想越写越多，停不下来。可是，不能啊……我还记得……好事多磨来着……
表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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