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娟和夏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山娃一下子就脸红了，低头不语，女生吵架，山娃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你们这样吵有意思么，有本事像男生一样出去打一架，也不怕人笑话。”小不点李娜说了句，这才制止了两个人的争吵。

“你等着，夏婷，我会让你好看的。”赵艳娟威胁道，夏婷还要说话。

山娃白了她一眼道：“夏婷，你是不是太无聊了，至于么，好好看你的书。”

夏婷听山娃对自己这样讲，心里倒是很开心，也不跟赵艳娟争吵了，心不在焉地看着书，胡思乱想着。山娃有了烟瘾后，每次下课后总是喜欢去厕所抽一支。刚刚下自习，山娃就拉着徐杰明向厕所走去，班主任刘香挡住了山娃的去路，很不客气地道：“张山娃，你跟我来一下。”

山娃跟着刘香来到办公室，刘香瞪着大眼睛看着山娃问道：“说说你跟吴坤是怎么回事？前天你们在学校门口打架了，昨天你们宿舍的又消失了一天，有好几个学生打住院了，段景腾和王学帅也被抓起来了，学校在调查，告诉我什么事？”

“这不关我的事，是高年级的学生欺负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卷进去了，其实我也被打了。”山娃一脸的无辜说道，他是跟着关龙一起跟人打架的，不过在刘香面前他不会承认。刘香早就不喜欢关龙和林旭几个人，这事山娃早就知道。

“编，你接着编，你刚来学校的时候，是全年级成绩最好的学生，我看你很老实，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你看看你现在，跟关龙和林旭他们有什么区别？你跟人家不能比，人家的家庭条件比你好，将来就算找不到工作，人家父母也会帮忙，你呢，回家种地！学你父亲，面朝黄土背朝天。”刘香很生气地拍着桌子问山娃。

“老师，你不能老这样想，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都不坏，只是不爱学习，我是被欺负的对象，如果不是他们，我指不定这会已经回老家了，这学校乱是你说的，有些事你可能已经听了YL的那伙人一直在找我的麻烦，都是关龙几个在帮我。”山娃道。

开学的第一天，他被任秋霜瞧不起，不跟他坐一起，关龙和徐杰明几个人就为自己出头了，这几个人没有看不起自己，什么事都帮着自己，后来每一次自己遇到麻烦，总是这几个哥们在身边，帮着自己挨了不少拳头，林旭还挨了一刀，好坏是什么，山娃不懂，他只知道，那几个人是为了自己。

“张山娃，我看错你了，你别拿你的哥们义气说事，我一直认为你比他们几个懂事。学校虽然乱，不还是有好学生，你看一班的男生就挺好，你不惹人家谁会来主动惹你。关龙是什么人，理想竟然是黑社会老大，林旭呢，除了嘴上会说，什么正事都不干，一天到晚就知道上网，还有那个徐杰明，别看他老老实实的，他在初中的时候都干过些什么，你知道吗？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和他们一样，为自己的错误找理由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出息。我劝你还是跟他们远一点，对你有好处。”刘香怒气冲冲地说。

在刘香的眼中，山娃身边的人没一个好人，把山娃带上了一条不归路。一班的专业比较特殊，男生只有六个人，自然不会惹事。山娃苦笑了一下，他不这么想，听刘香把自己认为是兄弟的人说的一文不值，他有点火了。

在来这个学校之前，山娃觉得老师是高高在上，别说顶嘴，在老师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在这里一个月，他也看清楚了，这个学校的老师大部分是混个工资，真正做教育的没几人，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是退休了被请来充数的老头子。

“刘老师，我没让你看对，他们几个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有没有前途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几个帮过我，没有他们我现在恐怕不在三班了。你是老师，吴坤在宿舍里打我的时候，让我离开三班的时候，你在那里。韩明在教室里闹事的时候，你过问过没有……”山娃这是跟老师的第一次顶嘴，说的刘香的眼中有了泪花。

他没有说下去，换了语气道：“刘老师，这个学校，好学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交钱就是请人吃饭，拉帮结派组社团，这个你肯定也知道，我没那钱，学校有多乱你知道，我不打，别人就打我，我不想被欺负，更不想当孙子，天天巴结人。”

大部分不惹事的学生，在这个学校里，总是认识几个混混，时不常的要给人点好处，请人吃饭或者上网，三班就有几个人时不时的请吴坤几个人上网，请他们吃饭。如果山娃一开始就不跟吴坤对着干，他会成为那几个人中间的一个，他的家庭条件不如人家，请人上网巴结人花钱的事他干不起，也不能干。

还有一些胆大的二三年级学生，借着名义组什么社团，听着好听是为了讨论学习共同进步，事实上不过是欺负老实人交团费，自己收入，山娃自然不会像这样的人低头，一来他不喜欢让人罩着，二来，他确实也没有钱。

“算了，不说这事了，你能不能保证以后别再跟人打架了，你知不知道这次被抓起来的人，每人都被罚了好几千块钱。”刘香的语气也好了不少。

“打架这种事得看情况，有人欺负我我就还手，没人惹我我就不惹人。”山娃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变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好自为之吧。”刘香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是我变了，是学校把我改变了，老师，其实你也别太生气，你这么漂亮，不值得为我这种不成气候的学生生气。”

山娃这会倒觉得刘香不像个老师，倒像个邻家姐姐，说了这么一句。

“滚出去。”刘香指着山娃，山娃急忙转身离开。关上门后，刘香笑着摇了摇头，脸不由得红了一下。

“不像个老师，还要摆老师的架子，真是的，我在夸你漂亮，让我滚，不识好人心。”山娃嘀咕着向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