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一来到别院,鼻间便闻到一股浓浓的槐花香,她见后面的侍卫紧跟着追了过来,她来不及多想,急忙推开一个别院的侧门躲进房内。
侍卫追过来时,便没在见到那贼人的踪影,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侍卫思索了一会,便对着其他众人命令道:“池廷,你带几个人继续往前去追,其他人暂且留下与我一同搜搜这个别院!”
一声令下,侍卫们便按照指示快速行动起来,年长的侍卫头子便带着其他人一个一个搜别院的宅子,等走到一个名叫文嫣阁时,侍卫头子没有急着闯进去,而是伸出手敲了几下门,随后恭敬有礼的说道:
“秦少爷睡了没?”
片刻之后,漆黑的文嫣阁传出一个慵懒至极的声音:“刚睡下不久,凌侍卫深夜还未歇息,是否是府上遭了贼……”此话还未说完,屋内便又传出一丝微弱的呻吟声。
凌侍卫没有留意这微弱的声音,反而继续上秉道:“今夜子时,秦大人的书房内遭贼人闯入,我们发现贼人后,一路追踪至此便没了踪迹,属下猜想,此贼人很有可能躲入少爷或者其他丫头的房内,未免这贼人伤及无辜,属下才深夜冒犯了少爷!”
凌侍卫不知道的是,文嫣阁内,一把冰冷的剑正抵着秦文轩的腰间,只要他说错一个字,腰间的利剑便会要了他的小命,刚才正是他故意提及贼人,身后的黑衣人有些不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感觉到腰间的皮肤一疼,所以才发出一丝微弱的呻吟声。
秦文轩背对着黑衣人,低声问道:“他要进来,你想让我如何回答?”
黑衣人想了一会儿,故意压低嗓音,胁迫道:“就说你房里没有贼人,叫他去别处搜查。”
秦文轩按照黑衣人的要求对门外的凌侍卫说了,但是凌侍卫根据他自己多年的捕快经验,怀疑是不是秦少爷被人贼人要挟,才如此推脱的?
“请秦少爷见谅,属下职责在身,决不能听少爷的一面之词就离开,如果这是贼人的诡计,那我们岂不是正好正中下怀?”
“得罪了,少爷……”
没等秦文轩继续说话,凌侍卫便已经命身边的两个侍卫用脚将门踹开,“砰”的一声,红门大门便被他们瞬间踢开,凌侍卫带着手下,手里拿着火把,闯入了文嫣阁。
旺盛的火把将文嫣阁照得犹如白昼,凌侍卫掀起珠帘,便看到红木雕花的大床之上,秦文轩正衣不蔽体,袒胸露背的斜躺在床上,金色的锦被之下,似乎还躺着一个女人,那人的头紧紧的埋入秦文轩的脖颈,香肩半露,一只如莲藕般纤长的柔莄轻轻的搭在锦被之上,一只如玉一般白皙的玉腿暧昧的搭在秦文轩的腰上,这香艳的场景让众人看了,都不由得脸红心跳。
凌侍卫为了掩饰尴尬,假装干咳两声,一脸不耐烦的对着其他侍卫说道:“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赶快去搜!”
过了一会儿,侍卫搜查无果,凌侍卫叫秦文轩早点歇息,便急急忙忙领着一干人等退出了文嫣阁。
秦文轩见侍卫已经走远,才轻启薄唇,对着锦被下得人儿说道:“他们已经走远了,姑娘可否放开你手中的剑?”
他见对方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继续说道:“反正我也被姑娘点了穴,姑娘还担心我会反抗不成?”
“老实点,给我闭嘴!”
宋连没想到,她堂堂大燕的金科武状元,一品尚书,居然也会半夜爬墙,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要是让熟悉的人晓得,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既然侍卫已经走了,未免秦文轩发现她的身份,她还是要早早离去,一边想一边将秦文轩腰间的青玄剑收回,然后拿起锦被下的衣服往身上穿。
正当她穿好里衣,还未来得及将带子拴好,整个身子突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一扯,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动弹,便被一个沉重的身子死死的压在身下。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擅闯秦府?”
宋连闭紧双唇,久久不语,她心中想的是,这个秦文轩,到底是何时解开穴道的?
“一个柔弱的女子,居然能避开那么多耳目潜进秦府,而且还能威胁本少爷,你可真不简单!”
秦文轩一边说,一边伸出修长的手顺着她的脸,一直往下滑,直到摸到她胸口奇怪的裹布,然后食指微动,撩开她胸口碍眼的白布,宋连雪白的双峰突然暴露在空气之中,黑暗之中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正停留在她高耸的胸脯之上。
宋连虽常作男装打扮,但她骨子里毕竟是一个女人,现在的她整个身子近乎赤luo的躺在一个男子身下,她若是丝毫也不在意,这肯定是假的,她现在只不过是假装镇定而已。
秦文轩见身下的女子没有说话,他便伸手点燃一盏油灯,他倒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看见秦文轩要去拿烛灯,宋连心中一紧,左手开始一动,想要去拿不远处的青玄剑。在她左手一动时,秦文轩已经猜中她的意图,直接将她的左手擒住,让她动弹不得。
“这下,我看你还怎么逃!”
此时她的手也动不了,身子也被他压得死死的,秦文轩不急不慢的将床边的一盏油灯用火舌子点亮,然后缓缓拿过来。
正当他要照她的脸之时,他感到下腹突然一疼,手中的油灯再也拿不住了,“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而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腹部。
“你个臭女人,你居然敢踢我……”居然敢踢本少爷的命根子!
非常时期当然用非常手段!宋连急忙串穿好衣衫,然后拿起青玄剑,不再逗留,头也不回的逃出了文嫣阁。
听闻第二日,秦少爷久久没有起床,说是身体不适,要卧床三日,下人只道是纵yu过度,哪知他心中的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