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纪和季言跟着季垒将书院的帖子交给书院,书院发了书牌给两人,季言和季央正式成为万卷书院的学生。季言对书牌爱不释手的,对书院的生活充满期待。
“大哥,这是做什么用的?”青瑶纪晃了晃手中的书牌,书牌背面刻着季央的名字。自上次对季垒叫过大哥后,青瑶纪就一直这么称呼,至于阿姐,她还是叫不出口。
季垒摸摸季央的头,笑着答:“能证明你是书院的学生,先生授课时要放到桌子,并且也是进出书院的凭证。”
“大哥,大哥,学舍在哪里?”季言终于将注意力从书牌上转移出来。
季垒伸手在季言脑袋上一敲,“就惦记着这些,怎么不先去看看学堂。”
“我还不是怕央儿累着,央儿在马车上就没精神。”季言吐吐舌头,狡辩道。
“央儿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告诉大哥。”季垒蹲下来,仔细看季央。
“大哥,我没事,莫要听阿姐胡说。”阿姐流利的说出,青瑶纪觉得,自己以经完全进入季央的生活的中了。
“央儿!妄我还留颗糖给你,你竟偏着大哥说话。”季言气的跳脚,脸色微红,偏着头。
看着季言气鼓鼓的模样,季垒却笑了,用手扶额,“好在央儿现在还小,要是跟你一样古灵精怪的,大哥可要头疼了。”
“阿姐不要生气,央儿听阿姐的话。”青瑶纪摊开手掌,里面当然有油纸包着的糖。青瑶纪想,五岁的孩子这时应该这么做吧。
季言慢慢转回脑袋,把糖打开塞到季央嘴里,说着:“甜吧,我可喜欢吃这糖了。”这就是季言表示和好的方式吗?青瑶纪感到不同与她对岄弟的亲情,既然以季央的身份再活一遍,多了疼爱自己的兄长阿姐,这很好,不是吗?
最后,季垒既没有带着她们去学堂,也没有去学舍,而是去了饭堂,因为季央饿了。
第二日没有授课,只是新入学院的学生们去拜见授课老师。吃过早饭,季言对季垒说可以自己去声乐院,让季垒顾好季央。季垒将季言交待好,匆匆赶去他所在的研字院。
季央小小的身体坐在书桌后面的地上,脸蛋与书桌比在一起,越发显得娇小,头上两个丫头髻鼓鼓的。白衣少年刚踏进学堂内就看见这样的场景,不觉有些呆住。这样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样子,沉痛神情只不过是他看错了一样。
青瑶纪看见白衣少年有些惊讶,但他和季垒好像相识,出现在这里就不奇怪了。白衣少年走向她,“季央妹妹,跟着我去见先生吧。”
白衣少年微笑的样子很温润,修长的手掌伸到青瑶纪面前说:“叫我管习就好。”他的微笑,很容易让青瑶纪相信他的友好不是伪装。青瑶纪将右手放到管习手掌里,这闷热的天气里,管习的手掌竟有些微微发凉。
青瑶纪跟着他来到先生的书房内,书房内全部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檀木所做。墙上挂着一副画,陡峭崖壁上竟然长着一株木槿。站在书柜前的先生听到声响,看向门口,见管习身边的小孩子,便问道:“你就是季央吧。”
青瑶纪点头承认,“学生可以问先生一个问题吗?”先生摸摸长胡子,点头示意她可以。
“学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书院的。”不符合五岁孩子的表情又出现了,这样的表情让管习心疼。
“老夫的儿子赞叹你的诗精妙,一定要让我收你为徒。”先生笑眯眯的眼神向管习看去,青瑶纪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是管先生!
“只是不想错过你的才情,却忘了你还是个孩子,季央妹妹若要有困难尽管找我。”管习笑容温和,语气有内疚。看管习温润公子的样子,青瑶纪只想对他微笑。
青瑶纪规规矩矩的向管先生施礼,管先生摸着长胡子满意的点头,问道:“季央可有识字?”
“嗯,只识得一点。”青瑶纪本想回答不识,可是自己能说出那诗句,再说不识字会惹人怀疑。
“那便好。”管先生又走回书柜前,转生对管习说:“习儿,你先教小季央多识些字。”又微微低头对季央说:“一个月过后,小季央正式过来和先生习课。”
“知道了爹,孩儿一定好好教季央妹妹识字的。”管习带着季央给管先生施礼,拉着季央的手离开书房。
“季央妹妹不要怕我爹,我爹人其实很和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管习以经将季央视为自己的妹妹,娇小的季央只会惹他怜惜。
青瑶纪摇头笑着说,“央儿不怕先生的。”青瑶纪觉得管先生和管习一样,都是温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