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悔啊!!”惯例的长啸声并没有让几人的心境起一丝一毫的波动,该睡觉的继续睡觉,该吃早饭的继续吃早饭,淡定的一塌糊涂。
而那个在屋中嘶喊的主人,显然并没有因为旁人的无视而放弃,依旧喊的分外忧伤。
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任鸣。
第二日,华天阁的弟子就把调制好的解药送来之后,几人留给任鸣服下,没过多久,任鸣就醒转了过来,而苏醒过来的任鸣,对于自己疑似在鬼门关走一圈这件事情,表现得但是挺淡定的,只是当他在与华天阁妹子们谈心的时候,得知了关于自己写的书的事情,他就表现出了眼前这恨不得死了算了的一幕。
柳依依一脚踹开门,说道:“吃饭了。”
“啊,我好后……哦,。”任鸣立马停止嘶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总是要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后悔不是。
正在往自己碗里夹菜的任鸣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白青呢,一天天怎么觉得他神出鬼没的。”
肖然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他了,然后就不知道了。”
“我今天早上倒是见到过他了。”叶芊说道:“只不过当时白师兄似乎在走神,我叫他好几声都没有理我。”
任鸣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白青最近很奇怪啊,尤其是在进入京城之后,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白师兄很奇怪。”刘舒说道。
“要不,左右今天无事,我们出去找他去吧。”任鸣想了想,提议道。
“任鸣,你禁令还没有被解除,以为可以忽悠过去吗?”柳依依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在任鸣背后响起。
“额……。”任鸣的动作顿时一滞,脖子有些僵硬的转过去,说道:“我这也是关心同门啊。”
饭桌上几人却一下子反应过来,看着任鸣的眼神透着一股不善。
任鸣受伤之后,灵泉山府众人,就以任鸣外出有危险为理由,限制了任鸣的外出权,当然,其实几人心中是否隐藏着怀疑任鸣出去后会闯祸,或者担心他忽悠人败坏山府清誉的潜在心情,就不得而知了。
任鸣被戳破心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之色,反而一脸正气凛然的用表情表达出了我是关心队友的样子,柳依依自然不会被骗。
眼见大好机会就要从手中流失,任鸣顿时急切的说道:“我说,你们总得要关心一下同门吧,喂喂喂,别走啊,要不然这样,我跟着肖师弟一起,这样总行了吧。”无奈之下,任鸣只能退而求其次,说道。
“上次就是你跟肖然出去,结果呢?”柳依依用事实说话。
任鸣顿时给肖然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怎么地了我。”肖然无言以对。
“那我跟凌师弟怎么样?总不能明知白师弟有心事而不加理会吧,那我们还是人吗?!”任鸣把这件事情上升到了一个高度,说道。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诧异个什么啊?!”任鸣指着柳依依说道。
“没事,听到一些事情做出的合理反应。”柳依依回答道。
“你那是合理反应吗你?!”
******
最终,任鸣还是如愿以偿的跑了出……嗯,不对,最终与凌方洲一起寻找白青。
“你觉得咱们应该去那找白师弟。”凌方洲看着像一只出逃小鸟一般表现的任鸣,出声问道。
“不着急,白师弟毕竟也是大人,这才不见一天,丢不了。”任鸣随意说道。
“嗯?不是你提议要出来找白师弟的吗?”凌方洲看了一眼任鸣一脸明显志不在此的样子,有些无奈的问道。
“这样吧,我们先去书店找找看啊,我感觉白师弟的气质文雅有内涵,应该很喜欢书的样子。”任鸣突然想到了关于自己那本《血湖本纪》的事情,说道。
“额。”凌方洲脑海中浮现出白青一手握刀,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的样子,十分不解文雅有内涵这句话究竟是任鸣抛弃多少节操才能说出来的话语。
“凌师兄你不用这样用这种崇拜眼神来看我,观察力强本来就是我的天赋之一。”任鸣见凌方洲的样子,又是一脸淡定的说道。
凌方洲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任鸣这厮压根就没有过节操。
虽然上京城市很大,但是找一个书店也并不是那么艰难,两人向路人打听一番,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一家书局。
往来书局。
名字很是没有吸引力,但是任鸣二人进屋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别有洞天。
往来书局的门面装修是十分普通的,但是内部的空间却远远比想象中要大的多,因此藏书也很多,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更是添加了几分文雅之气。
书店内的人不多,却是可以预料的,毕竟文化传播这件事本就很艰难,所以读书之人,又多是家中有书之人,故以书店一直以来都是比较闲散的行当。
任鸣没有费多少心力,就找到了自己的那本书。
此时他正放在书架显眼位置,红色底面与黑色墨字尤为显眼。
“老板,这书怎么卖?”任鸣对那名此时昏昏欲睡的老板问道。
老板算是勉强睁开惺忪睡眼,随意瞥了任鸣手中所指的那本《血湖本纪》,说道:“五两银子一本。”
任鸣心脏一痛,但还是继续问道:“哦,对了,听说这本书的作者是修真人,不知你们这头是怎么给他费用的啊?”
“嗯,关你屁事。”老板把不耐烦表现得很明显。
任鸣指着老板,哆哆嗦嗦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亏你还是一开书局的。”
“开书局前我还兼职占山头,有意见?”书局老板斜乜了任鸣一眼,从柜台下抽出一把铁刀拍在柜台上,语气不善的说道。
“大哥你好,大哥再见。”任鸣拽着凌方洲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几步远后,任鸣又是突然表情一变,露出一个颇为诡异的表情。
“怎么了?”一出门,凌方洲就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任鸣却是没有回答,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而后说道:“我们还是先去找白师弟吧。”
“哦,可是咱们去哪找啊?”凌方洲问出了这个似曾相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