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洲很快就来到了任鸣面前,当然,紧随其后的那位也将随之到来。
“任师兄,又见面了啊,好巧啊。”凌方洲笑的是那么的真诚。
“哈,好巧,新朋友接触的怎么样?”任鸣也笑的一脸坦诚。
“很明显没有你跟新朋友接触的好啊。”凌方洲的话里面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如果不是攥紧的双拳被任鸣看到了的话。
“好吧,我错了。”任鸣觉得自己浪迹江湖这么多年并且可以相对保持完整性的活下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知错就改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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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鸣是一个知错就改的人,但是这知错就改和知道错后补救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前者体现在嘴中和未来,而后者却是让他现在就要做出反应。
想到这里,任鸣变得更加不爽。
眼前的锦袍男子眼睛里压根就没有任鸣,所以当任鸣拦住他的时候,他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惊讶。
“哥们,我跟你说个事。”任鸣心里默念着被这种人无视也是好事,自己速战速决搞定他就行了。
毕竟只是个误会,随便解释一下就行了。
“什么事?”锦袍男人问道。
“就是那位。”说着,任鸣指了一下坐在一边的凌方洲,小声说道:“他要我跟你说你很优秀,但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任鸣有幸见到男人泪奔了。
看着那个十分寂寥离去的背影,与那个瞅向自己的幽怨的眼神,凌方洲表示理解不能啊。
“你跟他说什么了?”凌方洲问道。
“啊,没说什么啊,就直接跟他说你不喜欢男的,他就放弃了。”任鸣说道。
“怎么可能,我刚才跟他解释了那么多遍说是他误会了,我不喜欢男人,都完全无视了我啊。”凌方洲一皱眉,不理解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我是外人吧,说的话他更能听进去。”任鸣头也不抬剥了个花生给小绿吃道。
“是吗?”凌方洲还是不信。
“我骗你干什么。”任鸣回答道:“对了,距离秦王大寿还有几天?”
“后天就是了,到时我们把礼物送上,大后天应该就可以返程了。”凌方洲回答道。
“哦。”任鸣点点头,说道:“总算能回去了。”
“任师兄想回去了?”凌方洲听到任鸣此言,问道。
“是啊,这趟出来事端挺多,还是在宗门好。”任鸣仔细看了一下凌方洲的表情,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任鸣便收回了视线。
两人有在喝了几口酒后,便打算回去了,虽说来了一趟青楼,但是两人也不可能真的干出跑这里享乐之事,任鸣是因为怕回去被打,凌方洲是因为被刚才那个家伙恶心到了,再加上……任鸣走了没人付钱。
两人付完银钱,谁知,在走到门口之时,突然,一道黑影飞出,任鸣以为是那杀手又来了,匆忙抓起身边的凌方洲躲在他身后。
凌方洲连骂娘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黑影糊在了脸上,伴随着一身清脆的声响与水花四溅的声音,任鸣这才感露出身形。
原来只是一个酒壶被扔了出来。
“我靠,这是谁扔的。”知道原来不是杀手之后,任鸣气势大增,整个人从凌方洲身后走到身前,而后回头跟凌方洲说道:“走,师兄帮你出头。”
说罢,便一马当先复又冲了回去。
凌方洲忘记了自己被拎出来当挡箭牌的事,反而有些感动。
任师兄有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谁扔的酒壶!”
任鸣暴怒的声音瞬间响遍全场,引得所有人侧目斜视。
“……嗝,小爷我扔的,怎么的?”就在屋中沉默了一会后,二楼走出一名二十多岁左右青年,打着饱嗝一脸傲慢的说道。
“我去,你砸到人了还敢这么嚣张。”任鸣撸了撸袖子,就欲上前。
“碰!”那青年身后突然站出数十人,步伐整齐的向前迈出一步,看那清一色的灰衫,便可知道这些都是青年的护卫。
“我就这么嚣张怎么滴吧。”傲慢男子说道。
“凌师弟,上,师兄为你压住后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已经跑到凌方洲后面的任鸣指着前面对凌方洲说道。
“呃……。”凌方洲为自己方才竟然会产生任鸣很靠谱的想法感到十分的愚蠢。
但是,他还是冲了上去,他和任鸣本来就是喝了点酒,虽然不至于酒力上头,但是影响些许理智总是有的,更别说吃亏被砸到的本来就是他,只见他俯身猛一发力,瞬间便向前跃出。
他并没有使用灵力,毕竟他能够感受到,面前几人中并没有修行者,只是寻常武夫罢了,对这些人使用灵力,他还不至于,但是,就算是单纯的肉身力量,对于凌方洲这种近战路线的家伙来说,也不是可以忽视的。
脚步落地之处瞬间产生几道龟裂痕迹,他犹如一道旋风,便冲入那数十人中间。
那傲慢青年看到凌方洲的身形,面色一变,拽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手下低声说几句,那名手下听完立马点头,而后匆匆离去。
凌方洲左手握拳横扫,三名男子便被打飞,右手一拳,又是几名男子飞起。
“白痴,腰里别的是装饰吗。”
傲慢青年见手下节节败退,凌方洲如入无人之境,怒火中烧,喊道。
一句话好像是点醒了他的手下们,纷纷拔出腰中弯刀,挥舞着铁刀再次冲了上来。
这总算给凌方洲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麻烦,毕竟他还没有成为金刚不坏之身,如果被兵器伤到,他也是会受伤的。
几次险之又险的躲避,总算是把凌方洲的优势消耗了几分,护卫胜在人多,横刀乘胜追击。
被闹的心烦的凌方洲灵机一动,双手伸上前一抓,抓住两人,把两人好似兵器一般挥舞了起来。
“卧槽,这简直是人形暴龙啊。”任鸣看到这场景,神情说不出的震撼,从一边逃跑客人的桌子上端过一盘花生,剥了一颗扔到嘴里。
远处二楼,那被任鸣用借口忽悠走的男人,站在二楼凭栏处,望着下方一幕,脸上挂着的遗憾难以掩盖,你神情,好像在伤心自己最喜爱的宝贝反而被人先下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