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马彬和高衍对视一眼点点头。

大妈眼里的防备更甚，问：“你们找这家人干什么？”

马彬一听这话，知道这大妈肯定知道点什么。他从兜里掏出警官证递到大妈面前说：“阿姨您好，我们是警察，今天是来了解情况的。”

大妈接过警官证对着马彬仔细看了看，脸上马上带上了笑，她一边把门开大一边将警官证还给马彬说：“原来是警察同志啊。你看你们也不穿警服我还以为又是小胡他们家亲戚呢。来来来，先进来。”

马彬拿回自己的警官证率先往里走，高衍跟在他身后。大妈把两个人让进屋里，去到了两杯茶水放到茶几上自己也坐到沙发上。

高衍给马彬使眼色，对付老年人你在行，上！

马彬笑着正准备问大妈，没想到大妈唏嘘一声自己开始说了。

“小胡这个孩子啊，挺好的一个姑娘。这房子他们以前是租着住的，我们都做了好几年邻居了，今年春天房东急用钱要卖房子，小胡他们小两口就给买下来了。没想到这才半年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前段时间小胡好几天没回家把他们家那口子急坏了。”

马彬急忙开口问：“胡菁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大妈想了一会儿才说：“是6天前吧，应该是上周四。那天小胡应该上夜班，她出门的时候我正好买菜回家准备晚饭，我还问她这么晚了她去哪儿？她说去上夜班。

第二天早上快十点的时候我看见他对象，就是张正，着急忙慌的往外走，到我家门口的时候还敲门问我见她家胡菁没？我还以为他们小两口吵架了呢。小张说小胡到现在还没回家，电话也联系不上。小胡上夜班应该早晨六点就下班的。”

马彬问：“阿姨，他们关系怎么样？”

大妈叹口气说：“小胡是个急脾气，但是小张性子慢，平时磕磕碰碰是有的，但是感情一直都不错。这不打算结婚了么。”

高衍：“阿姨，你刚才说他们家亲戚，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这个大妈情绪就激动起来：“小胡这姑娘是真不错，但是他们家里人真是太糟糕了。这不小胡出事的消息刚一出来他们娘家那些亲戚就出来要分一杯羹。他们是来抢房子的，这房子当初虽说是两个人合买的，但是还是小张出的大头。

现在小胡出事了，小张的意思是把小胡当初出的钱折现给她父母也就行了。可是他们家那些亲戚非不行，要赶小张走。这不，天天来闹。闹得小张都躲出去了。”

高衍和马彬都皱皱眉毛，高衍又问：“阿姨，您知道张正现在在哪吗？我们在查案子，需要找他了解情况啊！”

大妈笑眯眯的说：“你们找我还真找对了，小张去他哥们家了。走的时候拜托我看着点他们家的房子，还给我留了个地址。”说着就起身去找那个地址。

马彬和高衍拿到地址出来奔着地址去，就算胡菁的死亡方式再像彩虹巷的案子他们也得再次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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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歆现在只要单独和刘博在一起时就懒得装赵格非的样子。他恢复自己的样貌，银发红衣，漂亮的不像人。当然，他也的确不是人。

刘博开一会儿车拿眼睛偷瞄一下少歆，再开一会儿又偷瞄一下。少歆闭着眼睛在副驾驶上假寐，过了会儿他的唇角勾起来说：“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觉得憋的慌吗？”

刘博一时间有点窘迫，他抿抿嘴唇说：“那个，你能不能变回格非姐啊。”

少歆眼睛还是没睁开，但是脸色明显的开始晴转多云：“嗯？”

刘博不怕死的继续说：“你这样，这样太奇怪了。再说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刘博转头看见少歆的脸色自动消声。

少歆冷冷的看着刘博，看的刘博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冷哼一声一瞬间转移到车的后座上，斜靠在座位上将腿斜着放在另一边，把后边的座位都占满了。刘博在后视镜里看着脸色臭臭的少歆嘴唇动动没说什么。

车开到陈家楼下时，后座的少歆先下的车。不过现在少歆已经变成赵格非的样子了，只是脸色还是很难看。

刘博走到前面马路边的一辆车敲敲车窗户，车窗降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的脸露出来。刘博笑着问：“周哥，有什么动静么？”

被称为周哥的男人笑笑说：“没有，每天下午去一趟医院，两个小时，三点出门五点到家。”

刘博客气的说：“谢谢周哥。”

男人也笑了：“谢什么，都是为了破案么。”

刘博那天发现陈景辰是彩虹案的疑凶时就安排人来布控。不管他是不是杀人凶手首先得保证他要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刘博看了一眼赵格非，那个人换了一张脸还是绷着个脸，让赵格非整个人都冷艳起来。

上楼敲门，开门的依旧是那个中年女人。经过调查，这个女人是陈景同的母亲，她看起来依旧很憔悴，可见陈景同的意外事故让她很难过。

这次在进门之前刘博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警察？”陈母开起来十分吃惊。

刘博点点头说：“我们需要陈景同配合调查，他现在在家吧。”

陈母脸上露出一分慌乱，她低着门不让刘博进门：“没有，小同不再。你们，你们过段时间再来吧。”

赵格非走过来一巴掌推开门：“你应该知道妨碍警察办案是违法的吧？我们没有调查会直接来你家找陈景同吗？”

陈母后退一步哭出来，她想上前抓刘博的手，但是遇上赵格非的目光又不敢动了：“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他就是一时糊涂，他还是个孩子。我求求你们了。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们抓我吧。呜呜呜……”女人双手捂着脸哭的好不凄惨。

刘博诧异的看着女人，他还什么都没问呢，这个女人是在认什么罪啊！

这时，刘博上次进过的那件卧室门开了，陈景辰扶着陈景同慢慢走出来。陈景同还是那副样子，很瘦，脸色苍白，眼睛包在厚厚的白纱布下。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我吧。”陈景同坐到沙发上，又说：“妈妈，你回卧室休息吧。”

女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想哭，可是陈景同轻轻瑶瑶头，她哽咽着回自己的卧室了。

刘博和赵格非坐到沙发上还没开始问却就见陈景同把头转向赵格非的方向，显得饶有趣味。

刘博有点疑惑，这到底是看的见还是看不见啊。

“你们想问什么？”陈景辰没有陈景同的耐心，不耐烦的问。

赵格非皱皱眉说：“你的问题一会儿再说，我们先说他的。”

陈景同微微笑笑说：“想问什么？”

刘博思绪了一下说：“据我们了解，你是同性恋？”

陈景同点头，说：“有什么问题吗？”

刘博：“你认识艾嘉俊吧？”

陈景同脸上显出悲伤来，点点头。

刘博接着问：“你们是恋人关系？”

陈景同：“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他应该结婚了吧。”

赵格非淡淡的说：“他死了。”

陈景同很吃惊的问：“死、死了？”

刘博：“是啊。”

陈景同沉默，他显得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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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已经看了一上午资料了，他揉揉酸痛的眼睛，随手拿过抽屉里的烟盒拿出一根含在嘴里正准备点烟时，手一下顿住了，钟季还在办公室里呢。他放下打火机，就那么干叼着烟。

钟季抬头看周煜那样子就知道他烟瘾犯了。周煜是很细心的男人，知道他不吸烟讨厌烟味所以就不再自己身边吸烟。

“想吸就吸吧。”钟季说。

周煜摇摇头：“没事，不抽了。”

经过他们一上午的整理，基本上摸清了姜毅这几个月的活动地点。

姜毅是1月5号在北京下班回家的路上失踪的。从失踪到再次露面是3月5号，他到钟山市，在鹏东大酒店登记住宿。登记的身份是金月山。然后就是3月15号蒋晴出事那天在鹏东大酒店和周煜他们打了个照面。

再接着是4月25号在承德中学的地下室里。再接着他就失踪了，一个半月之后他的尸体被发现在潜阳区的西山自然保护区里。

钟季看着他的活动路线说：“要是当初蒋晴的魂魄是他摄走的话，后来他又在承德中学从许尘柏手里抢走了一页《混沌禁书》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周煜拧着眉想了一会儿说：“姜毅被施了锁魂咒，那么他在摄走蒋晴的魂魄时就不再是姜毅本人了，而你说过蒋晴是四柱全阴，他要这样的魂魄有什么用？”

钟季睁大眼睛，是啊！四周全阴的魂魄，《混沌禁书》中的禁咒，还有姜毅难得一见的灵媒体质。把这些串联起来的话，会得到一个什么结果？

“拘魂，他要拘魂。”钟季沉声说出自己的猜测。

周煜疑惑：“什么？”

钟季解释：“四柱全阴的魂魄除了是魇的补品之外还有一个用处，就是可以打开人界与阴界的通道。而灵媒也是这个作用。他要用《混沌禁书》里面的哪个禁咒我不知道，但是要前两样东西最有可能的就是拘魂了。”

周煜：“拘魂？拘谁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