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我,你自己逃吧!”司空兰微弱地说道。
石晓怀也不说话,只顾夺路而逃,在尖削的石壁间落足......
一阵隆隆的响声如打雷般响彻天宇。石晓怀停住了脚步,因为一道宛如水龙的瀑布横亘在了面前,激流冲荡,下面是万丈深渊。
“逃啊!怎么不逃了?”
石素手中长剑灼亮如电,目光冷冽,凝视着石晓怀两人。汗水湿透白衣,紧紧黏在身上,美好的曲线凹凸有致。
“交出九幽寒实,司空郡主我便不为难你,留下这个小子便好。我要把他带回青龙石家用家法处置......”
“做梦。”司空兰虽然神情衰弱,却冷冷地回敬道,“石素,你会给你们石家招来灭顶之灾的。”
“那是我石家之事,似乎不劳司空郡主费心。”
石晓怀忽然道:“家法?哼,巧取豪夺,石家之人如果都是你这样的人,本小爷耻于姓石,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人敢要?哼哼......”
司空兰呵呵笑起来,似乎配合着石晓怀的话语。轻声在他耳边道:“臭小子,没想到你的嘴巴比本小姐的还臭?”
石素的脸色有如远天的鱼肚白,手中的长剑微微抖动。她本来是家族中宠大的天之娇女,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奚落。
手中长剑挽起一个剑花,一道剑气破空而来,石晓怀刚要躲避,已是不及,“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颊迅疾红肿起来......
石素冷笑,长发颤动,道:“石晓怀,你......你会为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也告诉你一句话,这一剑我总会还你的。”
石晓怀目光阴冷,他转身看看迅速接近的石磊等人,低声道:“把眼睛闭上。”然后,脚尖点在地上,身体如箭一样向后退去,竟然冲向急泻的瀑布......
“你......”
石素意料之外,眼睁睁看着石晓怀脸上带着狞笑,落入瀑布之中,马上便被水势裹挟着落入万丈深渊当中......
“怎么,跳崖了?!”
喘着粗气的石磊等人陆续冲到,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雪亮的浪花撞在石头上,飞起的水珠落在身上,感到凉透了心胸......
石素狭长的凤目凝视着狂暴的激流,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冷声道:“回去。”
一道曼妙高挑的身姿走在凉风中,给人一种落寞之感......
......
寒星在空中眨着眼睛。
夜风很冷。
司空兰醒来的时候,一堆火烧的正旺。空气中飘来烤鱼的香味儿。红色的火焰跳跃着,便如穿着红衣的小人儿拿着钢叉在跳舞。一根粗大的枝桠去除了枝叶,插着几尾宽大的银鱼,在火上烤着......
“嘤咛。”
一身赤膊的石晓怀转过头来,笑着问道:“你醒了?”
“我还活着?”
“嘿嘿,说什么话,以小爷我的水性,就是在水里睡上两天觉也是平常事。”
火焰映照下,石晓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看上去很是好看。
“真是看不透你,有时候木头人一样,有时候像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有时候又花言巧语......"
“是吗?”石晓怀自己都没有觉察,自从他能够修习武学后,连性格都在潜移默化地起了变化。
“哎呦......"
司空兰皱眉轻轻嗯了一声,俏丽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受伤了?”
石晓怀走了过来。司空兰脸上没来由的一红,她在冲出魔兽群的时候,被魔兽咬到。幸亏她随身带着灵药,才压制住了伤势的蔓延。
“我好像被赤练蛇咬到,看来毒性发作了。”司空兰脸色更红了,便如白玉染上了朱砂,“诶,你转过身去。”
石晓怀一愣,怎么了?马上他便领悟过来,对方受伤的地方,一定不方便让人看得。便依言转过头去。
身后一阵悉悉箤箤的声音,令人遐想......然后司空兰慵懒的声音响起,"好了,转过来吧!”
“怎么样?能治吧?”
司空兰的脸更红了,便如晚天的红霞,她沉吟一会儿,抬起好看的凤眼,竟然带着微微的羞涩。期期艾艾地道:“你能够帮我吗?”
“可以呀,怎么帮?”他马上意识到对方神态有些问题,自己便也不自信起来。
双方的小尴尬缓了一下,司空兰银牙咬紧,脸上的羞涩压下去,大声道:“没什么啦,就是给我换一下药了。”石晓怀被对方的高声吓了一跳。
司空兰忽然笑道:“你几岁了?”
“好奇怪的问题。”石晓怀心中暗道,却实话答道,“过年便虚长十三了。”
“原来是个小屁孩儿!”司空兰笑的更夸张了。石晓怀满头雾水,有必要这般反应强烈?他心中腹诽,真是一个怪女人,你才十八九岁样子,有什么......
“诶,你过来!”司空兰止住笑容,面色严肃起来。石晓怀依言走过去。司空兰道:“把耳朵拿过来。”
这里就两个人,还这样神秘,真是一个想不通的女人。他苦笑一声,依言附耳过去。司空兰在石晓怀的耳畔嘀嘀咕咕几句。石晓怀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
“没有别的办法?”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司空兰趴了下去,她身子底下是石晓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寻来的灯芯草,软软的很是舒服。
石晓怀看一眼对方挺翘诱人的臀部,心中告诫自己道:“我还是个小屁孩儿!”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蹲了下去......
红色的纱衣随着司空兰的纤纤玉手褪了下去,里面是一层纯白的亵衣。随着雪白亵衣的慢慢向下,露出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圜丘......
“淡定,淡定。”石晓怀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看到的景象,雪白的两瓣宛如花莲,一道玲珑优美的沟壑蜿蜒逶迤向着两条粉白的玉腿间而去......
在沟壑的尽头是神秘淡黑的草丛,风景的深处却咋也看不见了......
石晓怀恍惚间感到鼻孔有些痒痒......
“小屁孩儿,快点儿!”
司空兰压着嗓子喝道。石晓怀骤然惊醒,手忙脚乱地寻找对方被毒蛇咬伤的伤口。
“你乱摸什么?!”
“你......你把衣服再褪下点儿去。”石晓怀感到自己的话声有些发颤。
雪白的亵衣又动了动......
“再翘起些来......”
“你......哼!@”
找到了!石晓怀终于在两半白莲的内侧看到了两个微小的紫色印痕。伤口并没有肿起来,而且处于女子最难言的地方,所以很是不好找......他眼角的余光鬼使神差地寻觅到,少女黑色草丛中隐约的小溪,以及小溪两旁粉红的嫩肉。一切都圆满了......
石晓怀一手扶着对方盈盈一握的花莲,一手小心地敷上灵药,女子特有的兰香冲入鼻孔,中人欲醉。
“好了。”
石晓怀汗流浃背,几乎虚脱,比逃离石素的追逐还要痛苦。
雪白的亵衣,迅速穿好,红色的纱衣也闪电般穿上。一切就如电影的回放一样......
他终于面对着司空兰那张臭脸,“今天的事情,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我......我便杀了你,我......我便......我便......”
司空兰一直说了数不清的“我便......”她的脸不知不觉红透了。
......
两个月后。
青龙镇。
鳞次栉比的房屋,宣示着十万人的城镇有多么繁华。街上车水马龙,买卖声此起彼伏。一辆破旧的牛车在呀呀声中,停在了青龙镇古老乌黑的城门前......
车辕上,赶车的是一个少年,皮肤微黑,年纪不大。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口中叼着一茎草根。少年斜斜地倚着车辕,看上去有些懒散......
城门上雕刻着青龙镇三个斗大的篆字,还算有些威武。遮阳帽抬起,露出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门墙上的字体,轻轻吐出口中的草根,唇角勾勒出一个分明的弧度,轻声道:“青龙镇,我石晓怀来了。”
头顶,一片乌云飘了过来......
“到底走不走?好狗不挡道!”后面的人们着急地骂了起来。
“呃,呃,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