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书说道:他俩惊奇的看着我,好像说“你真的不行了吗?”
一看到他俩这个样子,我无奈的说道:“你俩想到哪里去了,葛莱,请你去院子里把那条可怜的狗抱上来好吗?这个狗一直病着,雨婷昨天不是还说把它弄死,免得让它活受罪吗?”
听到我这样说,葛莱也想看看我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于是葛莱去院子把狗抱了进来,这只狗呼吸困难,眼光呆滞,说明它活不多久了。的确,它那雪白的嘴唇就能说明,它早就远远地超过一般狗类的寿命了。我在地毯上放了一块垫子,然后把它放在上面。
我说着话的同时,就拿出小刀把药丸切开,对他俩说道:“我现在把其中的一粒切成两半,半粒放回盒里留着将来用,这半粒我把它放在水杯里,杯子里有一半水。大家请看,它马上溶解在水里了。”
雷德以为我在捉弄他,这时雷德带着生气的声调说道:“这可有意思,但是,我看不出来这和东方先生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葛莱这时看着那杯水,对雷德说道:“也许刚才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或许石先生的爱好我们很难理解。”说完这话,葛莱还往后退了几步。
我无视了葛莱的话,我可没有那麽恶心的爱好。我对雷德说道:“耐心些,耐心些!到时候你就明白它是大有关系的了。现在我给它加上些牛奶就好吃了,然后把它摆在狗的面前,它会立刻舔光的。”我说完这话的时候,雷德也退后了几步。
我彻底被他俩误会了,于是我只好用事实证明。我把水杯里的液体倒到盘子里,放在狗的面前,它很快地就把它舔了个干净。
这时,我认真的态度已经使他俩深信不疑了,我们都静静地坐在那里,留心地看着那只狗,并期待着某种惊人的结果发生。
但是,什么特别现象也没有发生,这只狗依旧躺在垫子上,吃力地呼吸着。很明显,药丸对它既没有什么好处,可也没有什么坏的影响。
于是,我拿出一根棍子来一边敲打着这条狗,一边念念有词的说道:“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
这时,葛莱终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石先生,打昏可不算。”
我早已掏出表来瞧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可是毫无结果。我的脸上显得极端懊恼和失望。我咬着嘴唇,手指敲着桌子,表现出十分焦急的样子。
我的情绪极为激动,终于我大声地说出话来,一面站了起来,在室内情绪烦躁地走来走去。我说道:“这绝不可能仅仅是由于巧合。在慕容先生一案中我疑心会有某种药丸,现在这种药丸在东方先生死后真的发现了。”
说道这里,我用一种疑惑的语气继续说道:“但是它们竟然不起任何作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肯定地说,我所做的一系列的推论绝不可能发生失误!绝不可能!但是这个可怜的东西并没有吃出毛病来。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高兴地尖叫了一声,跑到药盒前,取出另外一粒,把它切成两半,把半粒溶在水里,加上牛奶,放在狗的面前。这个不幸的小动物甚至连舌头还没有完全沾湿,它的四条腿便痉挛颤抖起来,然后就象被雷电击毙一样,直挺挺地死去了。
看到这一幕,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他俩说道:“我的信心还不够坚强;刚才我就应当体会到,如果一个情节似乎和一系列的推论相矛盾,那么,这个情节必定有其他某种解释方法。”
我解释说:“那个小匣里的两粒药丸,一粒是烈性的毒药,另外一粒则完全无毒。其实在我没有看到这个小盒子以前,早就应该推论到的。”
但是他俩都认为,我最后所说的这段话过于惊人,很难使人相信我现在是神智清醒的。但是死狗又明明地摆在了大家的眼前,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我继续说道:“这一切在你们听来似乎都觉得离奇,因为你们在开始侦查的时候,就没有领悟到摆在你们面前的那个唯一正确线索的重要性。我幸而抓住了这个线索,此后所发生的每件事都足以用来证实我最初的设想,这些事也确是逻辑的必然结果。”
说道这里,我接着道:“因此,那些使你们大惑不解并且使案情更加模糊不清的事物,却会对我有所启发,并且能加强我的论断。把离奇和神秘混为一谈,这是错误的。”
葛莱先生听着这番议论时,一直表现得非常不耐烦,这时,他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对我说道:“你看,石先生,我们都承认你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而且你也有你自己的一套工作方法。可是,我们现在要求你的不单是空谈理论和说教,而是要捉到这个凶手。”
他对我说道:“我已经把我所进行的情况说出来了,看来我是错了。夏婕这个小伙子是不可能牵连到第二个谋杀案里去的。雷德一味追踪着他的那个东方先生,看来,他也是错了。你东说一点,西说一点,就似乎比我们知道的多。”
雷德也说道:“我不能不认为葛莱的说法是对的,石先生。我们两个人都试过了,并且我们也都失败了。从我到你这里来以后,你就不止一次地说,你已经获得了你所需要的一切证据。当然现在你不应该再把它秘而不宣了。”
他们这样一逼,我反而显出迟疑不决的样子来。我不停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头垂在胸口上,紧皱着眉,最后,我突然站定了,对着他俩说:“你们可以放心,这一点已不成问题了。我预料很快我就能把他捉住了。对于这件工作,我很愿意亲自安排,亲自下手。但是办法要细致周到,因为咱们要对付的是一个非常凶恶而又狡猾的人。”
说道这里。我提醒他俩道:“我决无意伤害你们两位的感情,但是,我必须说明,我认为警探绝不是他的对手,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请求你们协助的原因。”
最后,我说道:“如果我失败了,当然,没请求你们协助这一层我不能引辞起咎。但是,我准备承当这个责任。现在我愿保证,只要对于我全盘筹划没有危害,到时候,我就一定立刻告诉你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