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只玉镯的成色到底怎么样啊?”时间一长,赵琳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若是论成色,这只玉镯所用的玉石乃是和田玉中品质比较低的玉石雕琢而成的。”中年男子摘下放大镜,把玉镯还给了我说。
“那这只玉镯不怎么值钱喽?”赵琳有些不高兴了。
“那倒不是,这只玉镯虽说成色差了一些,但是做成的时间已经非常久远了,玉器易碎,能保存这么长时间非常不容易。”
“那它做成的时间有多久了?”他的话引起了我们两人的兴趣。
“这个不好说,因为我也只是爱好,再说也没有专门的检测设备,不过从玉镯外表被磨掉的花纹来看,应该不下数百年了。”
“什么?花纹?”我和赵琳对于这个回答感到非常吃惊。对方看出了我们的疑惑,又重新从口袋里拿出放大镜,让我们仔细观察这只玉镯的外表。透过放大镜,我看到玉镯外表果然不是光滑的,而是有一些极细微的白色纹路,赵琳也发现了这一点。“那些纹路就是当年玉镯雕刻时留下的。”看得我和赵琳啧啧称奇。
“敢问这只玉镯是您在哪里买到的?”
“前两天去云南在地摊儿上淘的。”赵琳正在努力猜测当年这只玉镯上雕刻的图案,一边用放大镜观察,一边随口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哦,是吗?云南盛产缅玉,缅玉和和田玉差异极大,这只和田玉是如何流落到云南的呢?”中年男子有些疑惑。
“可能不知是谁带过去的吧。”赵琳把放大镜还给了对方,大大咧咧地回答。
“哎,我说你是不是想买我们的东西啊?”赵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告诉你,我们这东西可是不卖的。”
中年人笑了笑说:“我不会夺人所爱的,不过玉是通人性的,古人认为玉是圣物,所谓苌弘化碧就说明了古人对玉的推崇。”对方顿了顿,真诚地说:“小姐,您和这块玉有缘,这块玉自古流传至实为不易,请您善待它。”说完就告辞了。
“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怪怪的。”已经听傻了的赵琳喃喃地说。“我看你们才怪呢,都坐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点菜?”我们这才意识到服务生已经快要等崩溃了。
吃完饭就已经接近十点了,虽然赵琳一个劲儿地邀请我一起去k歌,但是我还是婉拒了她的好意。近来睡眠不好,工作压力又大,真的很想好好休息一下。洗完澡躺在床上,突然觉得睡意一下子无影无踪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拿出了那只玉镯,放在手里仔细端详。
这只传世已久的玉镯今天居然幸运地属于我了,难道我们前世真的有缘?我把这块玉放在肌肤上摩挲,感受着它传递出来的丝丝凉意。想着今天晚上见到的中年男子说的那句“玉通人性”的话,我不禁感慨,要是这块玉真的如他所说,可以通人性,把它的前世今生告诉我就好了。
慢慢地,我感觉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出租车上的赵琳,初见玉镯的欣喜还有中年男人的话,还有以前睡梦中走马观花出现的男人们一齐如同过电影一般从我脑海中掠过。我的身心极度疲惫,但我的思维却依然在高速地运转,这样一种矛盾的感觉让我有一种想要大喊大叫的冲动。想睡,但是我无法阻止我飞速运转的思维;想坐起来,但又没法控制我虚弱的身体。当我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承受的时候,朦胧中的世界仿佛是停电了一样,我也跌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最后感知到的是,右手腕上传来的一丝凉意......
“师姐,醒一醒。”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我旁边说话,声音忽远忽近。“师姐?”我终于听清楚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我猛地惊醒,本能反应想要坐起来但感觉浑身酸痛,根本使不上劲儿,于是又重重地摔到床上。“好痛!”我忍不住喊出了声。我的床怎么会这么硬?努力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用石板砌成的广场上,头上是一片湛蓝的天空。
我这是在哪儿?“师姐,太好了,你醒了。”正当我仰面看天时,一张略带稚气的笑脸遮住了我的视线。“你是谁?”我警觉地问道。对方似乎很吃惊:“师姐,我是小石头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小石头?我仔细回忆生命中的每一个细节,似乎没有一个叫小石头的人出现过。懵懂中机械地被眼前这个叫小石头的男孩子扶着坐起来。
“师姐,你昨晚上怎么能在这里睡啊?”眼前的这个男孩子似乎对我很关心的样子。我这是在哪里啊?莫非昨天晚上梦游了?“师姐,你先休息一下,三师兄已经去通知师父了。”师父?我靠,不会要被江湖郎中讹一笔吧?顿时清醒了大半,连忙抬头问他:“打110了吗?”然后我们俩同时一愣,呆在原地。
眼前的这个男孩子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非常怪异。头上戴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帽子,身上穿着一身裙子!难道我梦游到精神病院来了?而他似乎对我刚才说的话也很诧异,喃喃地问:“敢问师姐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顿时恼了:“你有病啊,大男人穿裙子!”“有电话没有!”看着他傻傻的样子,我意识到从他那里肯定得不到什么回答了。于是我开始从身上摸自己的电话。希望昨晚上没把手机从睡衣里掏出来。我想只要能打通赵琳的电话,就肯定没有问题了。
但刚把手放在衣服上我就意识到我穿的并不是我睡觉前换的那身灰太狼的睡衣。低头一看,原来我也穿着一件裙子。连衣服都被人换了,看来我是彻底没招了。我感觉到自己好无助。对着眼前这个呆若木鸡的小男孩语无伦次地哭诉;“好石头,你要是真把我当成你师姐,那你就帮我回家,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呜呜...”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似乎被我吓到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劝我:“师姐,没事儿,师父他们一会儿就来了,没事的...”
“潇潇,你这是怎么了?”远处突然跑来了一群人,也都是怪异的打扮,为首的一个年龄比较大了,络腮的胡须已经白了不少,似乎很关心我的样子。这群男人一下子就把我给围住了。“师姐,你可好?”“师妹,你没事吧?”看着身边这么多男人的脸,我感觉自己彻底地崩溃了,一把抓住在一旁扶着我的老男人的衣襟,哭着说:“大师,大侠,大神,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求你还给我手机,我给朋友打个电话吧,呜呜...”
我的哭诉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听懂,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这孩子是不是着了凉,怎么净说些胡话。”“青书、忠灿,你们快把小姐架回府去,致远,你去请郎中!”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烤的小鸡一样被人架了起来,任我如何反抗都没有用。
“哎哟!”胳膊传来的一阵刺痛让我禁不住喊出了声,周围的人也乱作一团。“师父,师妹的胳膊好像受了伤!”在一旁架着我的男人把我重新放在地上。“哦,是吗?我来看看!”花白胡子的老头儿重新蹲下,拿手往我身上摸。